少典铜面带微笑但内心如刀绞。
第一阶段堂审集中审问他跟冬矜去郊游的事,宗室府的人也不能阻止司律司调查他与冬矜的仇怨。
问题在于冬矜在郊游后说的是不是真的?
少典铜的“前女友”们没有一个出来作证。
本来有几个贵族女子想上堂证明他有那方面的能力,但司律司派人上门调查后都退缩了,没人能在这些老差役面前说谎。
“你如何证明冬矜是造谣的?”崔硕的提问直击灵魂。
这让少典铜拿什么来证明,总不能在大堂上表演一次。
“年轻人单独相处并非一定要做什么事,冬矜如何证明少典铜无能?她与友人说的不是造谣是什么?”宗室府官员立马出来解围。
“冬矜告诉友人一个事实,对少典铜能力的描述是推测,纯属朋友间的戏言,没有在公开场合下定论,按律不构成造谣。
之后经有心人恶意传播,那不是冬矜的本意,也不受她控制,少典铜没有理由禁锢她并施以私刑。”
崔硕知道很难给少典铜定**罪,于是将此案拆分成几个部分,给少典铜罗列出几个罪名。
少典铜与冬矜结怨是事实,妙味楼的伙计能证明他喊过杀冬矜的话,冰露露的街坊邻居可以证明他带人私闯民宅,他及侍卫们的口供可以证明他非法禁锢。
这样算来少典铜有意图谋杀、私闯民宅、非法禁锢、动用私刑和**女子等五个罪名。
不过真正能给他定罪的暂时只有私闯民宅和非法禁锢,其它罪名没有充足的证据。
即便三堂会审是秘密进行的,但内幕迟早会泄露出去,少典铜的名声将受到很大的打击。他有不能解释的地方,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
“为什么?为什么!”少典时怒气冲天,“司律司为什么揪着铜儿不放?我哪里对不住法制部了?”
旁边的人噤若寒蝉,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他指了指儿子。
少典继硬着头皮说:“司律司办案没有空手而回的,遇到的阻力越大他们越要办成铁案,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铜儿平时虽然顽劣但心肠不坏,从来没有害人之心,为何要遭这样的罪?即使我和他爹做错了什么也不该由他来承受!”少典时心疼自己的孙儿。
谍情司确认少典铜案件背后有一股不明势力在活动,少典时知道孙儿被人家用来做文章,其实真正的目标是他或少典继,决心不让孙儿吃苦。
“元老院如此上心,是不是那几位长老有问题?”少典继不认为自己得罪了大势力,国内顶级家族只会对他爹有意见。
“姜家和龙家因丁馗的关系给我们添堵不稀奇,但他们应该不会做得太明显,与朝廷作对不符合他们的家族利益。
只是有人在暗中使坏,他们也乐得推波助澜,顺便捞取关心保护小贵族的好名声。”少典时不想误判姜家和龙家。
“有他们护住冬家,我们很难揪出幕后黑手。”少典继未能完成摆平冬家的任务,没少被少典时埋怨。
“哼!他们想陷害铜儿,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你让铜儿明天加入军令部,密令羊峰,让他想办法打一场胜仗,把功劳安到铜儿身上。”少典时拿出在骑士总会常用的手段。
“您的意思是让铜儿将功抵罪,好,孩儿立即去办。”少典继心领神会。
……
丁馗和少典鸾混进一个商队,离开了都城。
两人跟着商队走了两天,才在第二天夜里悄悄离开。丁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匹好马,他们连夜赶路,向西疾驰。
富国郡可以称得上最大的少典氏领地, 前提是以郡为单位来比较,这里聚居了大量的少典族人,当地人基本直呼名字,没人连名带姓一起叫的,除非面对外地外族人。
郡城是有名的不夜城,城门在晚上也不会关闭,仅有少量门卫把守,全天任由出入,然而此地极少发生严重刑事案件。本地人不会主动犯事,外地人不敢来此惹事,因为管治此地的是少典绵家族。
“大开眼界啊!即便是巨羊城也没有这样的氛围,晚辈要跟大长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丁馗此刻就在富国郡。
他和妻子陪着少典绵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地驶过繁华的街道,目光所至皆是平和欢乐的场景。他们急急忙忙地离开镇京城,原来是要会见少典绵。
“呵呵,驸马的领地情况有所不同,巨羊城临近南方三国,除率国外听说还有古元帝国开辟的商路,多国人马鱼蛇混杂,管治难度比我这里大得多。
这里的人大多是本族人,老朽在族内薄有声望,出个什么事能调解一二,大家都习惯讲道理,外地人到此会被盯上,做什么都无所遁形,久而久之才有如今局面。”
少典绵特意带两位客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逛逛,除以示亲近外也是展示实力。
“习惯讲道理,好!”丁馗挑起大拇指,“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这才是治理地方的最高境界!”
少典鸾静静地坐在丈夫身边一言不发,当少典绵看过来就微笑回应。
“哈哈哈!”少典绵开怀大笑,“驸马的话老朽爱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