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殿下!国公身体不恙,不便出来面见公主,府里也没有主事的族人在,也就在下能做点主,如果有能效劳的地方,还请殿下吩咐。”乔凉不卑不亢,在长公主面前依然从容。
“我们都来了,却被尔等拒之门外,此是贵府待客之道?”丁馗不跟乔凉打哈哈,直接挑刺儿。反正他们这回来不是谈心的,就是来找茬儿。
“呵呵,驸马息怒,国公曾吩咐过,近期府里不便待客,若有贵人来可前往会憩轩按最高规格招待。有请殿下和驸马去会憩轩小坐,国丧之时不宜饮乐,到那喝杯清茶可好?”乔凉也不跟丁馗硬顶。
哼,到我的地方来招待我,这家伙真会耍滑头,看不出来还是个大武师。
丁馗能听明白乔凉的意思,这是变相赶人送客,但说出来的话是没毛病。
“切,唐家无视先王后裔,纵容手下在府前行凶,我城防军可以作证。”
围观人群中走出一队城防军,慢悠悠地朝北镇国公大门前走来。为的军官丁馗认识,还曾经生过小冲突,乃王国二等信义伯—廉祜。
廉祜的这句话暗藏陷阱,就是要给唐家泼脏水,使劲往叛逆那个方向扯。
丁馗和唐家的人都注意到廉祜,也很清楚这位南宫家的狗腿子有什么用意,明摆着就是挑拨离间。
“哼哼,这家伙看似帮我挑衅唐家,实际上是坐山观虎斗,企图坐收渔翁之利,可不能轻易上他的当。”丁馗闭上嘴巴,眼睛来回打量廉祜和乔凉。
乔凉沉下脸来,斜着眼对苗渠示意了一下,以他的身份还不屑直接跟廉祜打交道。
“站住!北镇国公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殿下在此尚未话,你敢含血喷人!来人,给我拿下他们,交由宗室府裁决。”苗渠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就听到廉祜阴阳怪气地嘲讽,心里早已窝火,得到乔凉示意后便不再忍。
嚓嚓嚓,唐府守卫一溜小跑,整齐地分成两队,朝那一小队城防军包抄过去。
“城防军有权巡视全城,并监视有叛国嫌疑的任何人,你们公然袭击正在执勤的城防军,莫非真想造反不成?”廉祜一挥手,下令部下亮出武器,同时一人向后飞奔,估计是跑回城防军大营通风报信的。
“哼,国公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苗渠脚下一蹬,飞身越过廉祜等人,追向脱离队伍的城防军。
“拦住他!”廉祜挥剑冲出,一道剑芒射向苗渠。
啪,一个枪头刺到,打碎廉祜的剑芒,守卫队长找上了他。
北镇国公府门前的守卫平均实力远城防军,一个队长亦能压制破盾骑士廉祜,廉祜根本没有机会牵制苗渠。
少典鸾侧头看看丁馗,丁凯对她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要插手唐家和南宫家之间的纠纷。夫妻俩有默契,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对方就能领悟。
表面上看廉祜是来帮长公主的,实际上又何尝没有激丁唐两家矛盾的意思呢,因此丁馗乐得当个吃瓜群众。
廉祜是完全没想到唐家真敢对他动手,这次来是因为刚收到消息,长公主夫妇要前往唐家,于是急忙带了十几个手下赶来,哪里敌得过国公府门前的守卫?只三两下功夫,他和部下全被制住,嘴巴里还塞进破布,想骂人都骂不了。
“北镇国公府好是威风啊,城防军的官兵说抓就抓。”丁馗一边拍掌一边说,“不过也比不上王后权重,随时都能闯贵妃宫闱。”
乔凉心想:来啦,公主兴师问罪来了,不能早日除去澹台玥母子,必定后患无穷,眼下这队人就是大麻烦。“呵呵,难道驸马也要学那小人?”他指一指廉祜,“什么脏水都往唐家头上泼,言之均为捕风捉影的事,在下可不敢借您这句话。”
“捕风捉影?哼,唐琼带人擅闯母妃寝宫,此事乃摄政亲王亲眼所见,难道摄政亲王也给唐家泼脏水吗?”少典鸾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管乔凉是什么大武师。
“后宫之事在下知道的不多,府里也没有跟宫里联系,事情的真实情况如何,的确与北镇国公府说不着。”乔凉滑不留手,先撇清唐家与王后的关系。这样少典鸾想飙也不太好找借口。
“杨家提供的证据已经送到都城,霸闿和向岚就是你们唐家的人,如今霸闿还关在卫察部的大牢里,你们拿什么来抵赖!”少典鸾越说越激动。
丁馗故意对着丁昆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乔凉的动静,大武师的威胁还是蛮大的,假设乔凉突然翻脸出手,少典鸾有性命之忧。当然他也能护住妻子,魔法盾足以挡住大武师的短暂攻击,但不能在这种情形下施展。
西海州牧派出的使者已将杨家提供的证据送到元老院,指证刺杀国王的男骑士名叫霸闿,女大箭师名叫向岚。这两人在江湖中打滚有二十余载,是小有名气的刺客,不过此前从未显露过六级的战力,没有引起官方的高度重视。
霸闿和向岚接下的刺杀任务从未失手,虽然他们不会挑选难度太高的任务,但也能挤进杀手榜前五十的行列,然而他们的来历却无人知晓。
杨家不知从哪翻出他俩的出身材料,证实他们从小在唐家的训练营中长大,经过家族的考验被列入家谱,而后忽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