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握紧双拳,脑门上露出青筋,十分愤怒丁家人对他的轻视。
此人是廉祜的大舅子,名叫典奂,他妹妹是廉祜最疼爱的小妾,也是廉祜独子的亲舅舅。
“你什么意思?”廉祜拉下脸看着丁馗,“我的人我自然会教训,用不着别人来代劳。这次就给我一个面子,回去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典奂为了维护廉祜才得罪丁馗的,廉祜若是任由他被丁家人处置,在那么多手下面前廉祜的脸没处搁。
丁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指着典奂说:“他应该不会不认得我这身衣服,当众冒犯一位贵族,元老院会支持我处置他。面子?我给了你,谁给我?
难得今天老子有闲心,跑来看看属于自己的地,进来这里喝酒也没招谁惹谁,居然有人敢呵斥我,还聚集起来打算对我动武。后来围上来的统统留下,我要带到元老院请长老们落。”
全四海两手左右一分,四名侍卫堵正门,四名侍卫堵后门,将云天客栈一楼大堂围住。
“丁大人。”
郝掌柜想说点什么,费则伸手拦下。
“我家老爷已下令,你们的损失我会负责赔偿,云天客栈的人先退到一边去。”
典奂忍不住上前两步说:“你不过一名三等伯爵,胆敢让人对我们出手,这是以下犯上。”廉祜一不留神没拉住。
不是所有贵族都认识丁馗,那些从地方上来的下人甚至没有听说过,典奂认得丁馗的服饰,但不知道丁馗的背景。他平常仗着廉祜欺压百姓惯了,连一些低等的贵族也不放在眼里。
“廉伯爵,这是要闹到元老院的意思吗?在我没改变主意前,他自掌嘴巴还可以一笔勾销。若你的人敢动手或还手,我不保证护国侯的侍卫会手下留情。”丁馗的脸色愈不善。
“你住嘴!”廉祜一把将典奂拽到身后,“丁驸马,我们只不过有些语言上的冲突,何必让事情闹大,回头我设宴替我的手下向你赔罪,今日你我就此罢手如何?”
“不行,我的话就是军令,说出来必须要执行。一个冒犯我的人都处置不了,今后我怎么在镇京城里混。”丁馗竖起手掌,“五,四……”
喊一个数他收起一根手指。
“你不要欺人太甚!”廉祜指着丁馗,手指在微微颤抖。
廉祜过完年才赶来都城,主要是来庆祝南宫王妃的孩儿降生,对丁馗的了解不多,仅仅知道丁馗是长公主的驸马、护国侯的世子、巨羊城的城主等表面信息。
他虽然忌惮驸马和护国侯世子的身份,但想到有南宫家撑腰,不能完全拉得下面子。
“拿下!别伤着廉伯爵。”丁馗起身下令。
堵门的两队侍卫各分成两组,两前两后,一步步逼近廉祜身后的人群。
“章选,你们不是廉家的人,廉家的事不用你们参合。”
带人从二楼冲下来的章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廉祜撇清跟他们的关系,给他们借口离开这里,目的想他们冲开一条路。
“我们走!”一双铜铃大眼的章选带头冲向前门,手下十多个弟兄也分开两边,想绕开丁府侍卫。
章选是个黑帮头子,本来常在城南混,不知怎地廉祜找到他,花重金要求整垮云天客栈,这才带人来了东市。廉家的人不太清楚丁馗,他可十分熟悉这名字,年初时大闹巡检署,当街干掉流氓头子陈六,都城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这凶神。
快冲到丁府侍卫面前,他突然脚尖一拧,身体斜斜飘出,让出身后的手下面对丁府侍卫,然后踩上一张桌面,用力一蹬,飞身扑向楼梯口。
他想趁乱逃向二楼,由二楼跳窗离开云天客栈,前后门都被堵住,只有楼梯没有看守,正面对敌丁府侍卫他没有一点信心。
呼,一张板凳迎面砸来。
楼梯口旁边有人,正是刚才在楼上差点与章选生冲突的云天客栈护院,林骞。他见章选想逃,抄起一张板凳就拍过去。
“你们快走,他们不敢动我。”廉祜推了典奂一把,示意自己家的侍卫趁乱将典奂带走。
典奂的功夫不怎么样,只是个后期冲锋武士,但带着七八名廉家的侍卫保护廉祜,这时候有机会从正门冲出大堂。
丁府侍卫已跟章选的人打起来,确切地说是在收拾那群黑帮分子。别看只有四个人,他们进退有度,出手简洁有力,基本一个照面就放倒一人,即便没倒的也被击退。
不过章选手下绕到两旁,中间反而空出一块地方,廉家侍卫趁机冲向中间。
典奂还没跑出两步,忽然眼一花,跟前多了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全四海出现在大门正中间,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看着廉家众人。
“不好!”廉祜心中暗叫,“此人四肢粗壮,身法还如此之快,怕是一名斩将武士。”
果然,廉家两位实力最强的侍卫大叫一声倒后飞出,被全四海三拳两脚打飞。那两人是后期陷阵武士啊。
门外看热闹的一名汉子,此时偷偷地流出人群,正想拔腿就跑,哪知一张略带猥琐的笑脸挡在他的前方。
“跑去哪啊?想通风报信?有人告诉我,你跟廉家人一块来的。老爷没说把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