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玉琭的话听着还算顺耳,然康熙爷越听越臊,小丫头的话竟越说越没边儿了,直把什么喜欢不喜欢这般私房话都道了出来,他虽喜欢听,可也架不住当众听。
康熙爷忙捂了玉琭的小嘴儿,眼神儿小刀儿似的,刺在一旁忍笑险些忍得发抖的梁九功身上,虽见人皮子一紧不敢再翘着嘴角儿,可还是叫他好生羞赧,又拉着玉琭走远了两步,结巴着说话。
“鹿肉、、、就算了吧,都有你这般招人的了,朕再用鹿肉只怕要受不住,又得连喝几日的黄连水。”
玉琭自是知道康熙爷要受不住什么,她眼下可伺候不得了,红着脸在心里往那鹿肉的选项上画了个叉号,还是叫人只上些温补的食材算了。
玩笑罢,康熙爷又体贴起来了,想着玉琭还害喜呢,闻不得荤腥,明儿若是真用了羊汤锅底,别说叫人吃用了,只怕那铜锅子一端上来就够让玉琭难受了,他陪着人用几次素的怎能算是受苦,玉琭怀着孩子才真真难挨的。
“其实用鸡汤或是菌汤做底也好,你想用什么朕便陪着你用什么,朕不过是吃了几顿菜叶子怎能就瘦了,不过是年初开笔朝中事稠,朕日日太过劳心劳力了,也疏于骑射。”
“知你对朕身上的块块儿肉最爱不释手,等朕过两日不忙了,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练练骑射,不出一个月身材就回来了,届时可叫咱德贵人饱饱眼福,啧啧,也只能饱饱眼福了。”
康熙爷当着人面儿要脸,但凡说点儿什么过火的就动不动发臊,私下里可就放肆多了,玉琭岂能说得过人,她被康熙爷啧得脸红,想起来些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儿,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抬手捏了捏康熙爷腰间的肉便罢,紧忙转身儿回了慈宁宫去。
玉琭踩着花盆底儿还走得颇快,可叫康熙爷替人捏了把汗,目送着玉琭好端端的进去了,这才算是放心,带着人回了乾清宫去,着实期待明天能同玉琭腻在一处。
那头儿慈宁宫内,玉琭带着玉玳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
“奴婢玉玳见过太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玉玳进去了没敢抬头四处张望,只管好好的给太皇太后娘娘行了大礼去。
说来她们乌雅家门第不高,以前还穷得叮当响,吃饭都成问题了又怎会特意学了规矩,也是玉琭小选入宫后,做了小主,这才给家里请了教养嬷嬷教规矩。
玉玳学规矩的时候不长,可学得极好,太皇太后娘娘看着下头跪着的小丫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心道别看乌雅家是半道儿靠着玉琭发迹的,可乌雅家的姑娘真当不错,没什么小家子气,拎出来都可堪大用。
“叫玉玳是吗?快快平身吧,先前哀家常听你姐姐提起你,直惹得哀家心中好奇,今儿总算是得见了,快上来叫哀家瞧瞧。”
玉玳规矩起身又福身,这才端庄上前,她虽是心中紧张至极,可面上却不显,甚至还微微含着笑意。
不过太皇太后娘娘只一拉玉玳的手,便知道小丫头的平静尽是伪装了,那一手心子的汗呦,像是刚浸了水似的!
玉玳露出些窘迫来,这会子也是意识到了,她脏了娘娘的手正欲赔罪呢,谁道娘娘却半分不嫌弃她,还拉着她挨着坐下,细细问她平日的吃穿喜好,着实慈祥得不得了。
渐渐地,玉玳的情绪也平稳了不少,偶尔也配合着姐姐说几句逗趣的话。
陪着用了午膳,太皇太后娘娘这才放玉玳跟着玉琭回永和宫去,叫小姐妹俩好好亲近亲近,不过夜里还是要来慈宁宫的,不然细究起来也不大合规矩,省得叫人再误会了小姑娘。
玉琭带着玉玳谢了恩,伺候着太皇太后娘娘歇下了,这才退了出去,然太皇太后娘娘年纪大了,素来觉少,午间也没多大困意,只是微微乏罢了,便躺着同苏麻喇姑说会子话便算是休息了。
“你瞧玉玳如何?”
太皇太后娘娘问了一句,苏麻喇姑看人素来毒辣,不消得多想便回:“是个柔中带刚的姑娘,别看她话比德贵人少,可瞧着是是个极有主意的,怕是比德贵人性子还纯直些,说起先前李家逼婚,她更是有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
“这般性子的着实不适合入后宫,然即便叫她嫁入一般人家,她做了嫡夫人,自个儿吃肉,连汤也不愿意叫人喝,说她善妒也不算,就是眼睛里太揉不得沙了。”
“不过这玉玳姑娘长得同德贵人真真的像,因年纪小,眉眼还未太张开了,见她的一瞬间,老奴还当是看见未嫁时的端献公主了,这乌雅家的格格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同娘娘有缘啊!”
苏麻喇姑笑着同娘娘感叹一句,然这笑中带泪,苏麻喇姑心头亦是叹,叹自己也是真真老了,年轻时能忍住的情绪眼下竟有些忍不得了。
太皇太后娘娘亦是点头,笑道:“可不是吗,不过想来是玉琭在身边儿陪得久了,哀家再想起端献也没之前那样难过了,只是心软又心软,眼下能有两个像了端献的孩子陪在左右,比原先心悦更甚,哀家也没什么不知足了。”
“只是玉玳这婚事可是给哀家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