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扫了一眼顾听脖颈还有手,顿时了然,他抿嘴沉声道:“我让人送你们去医院。”
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三叔…”
奈何靳泽南怎么叫,靳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顾听也累了,要不是替靳泽南着想,这靳泽宇哪里有机会碰她?
最后总结一点,靳家人可真是她的克星。
奈何靳泽南也是靳家人。
医院。
一切处理好伤口后,靳泽南就急忙去了病房看望顾听。
毕竟顾听比他受得还严重。
但病床上的顾听看上去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还若无其事地看着手机,仿佛没有受过鞭打一样。
靳泽南在门口停留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进去。
“怎么不进来?”顾听放下手机。
她的话让靳泽南回神,靳泽南这才抬手滑着轮椅进去。
“你…还好吗?”
靳泽南的声音很小,语气充满着小心翼翼,接着忐忑不安地询问着。
“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他毫不犹豫地揭穿了顾听的逞能。
靳泽南的目光宛如沉沉夜色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般失去了光。
顾听感觉到了靳泽南的低落,靳泽南也不给她说安慰的话,
不一会,又听到靳泽南继续说着:
“顾小姐,我们还是取消联姻吧。”
靳泽南低垂着头,自卑得不敢直视顾听的眼睛。
声音中隐约间带着颤抖。
靳泽南:“为难你的不是靳家的规矩,而是因为在靳家里,我没有实力的缘故,所以才让你这般委屈。”
爷爷跟大堂哥就是在刻意刁难顾听。
第一次见到顾听那会儿,他从她的眼睛看到了与生俱来以及冲破世俗的自由与各个性。
尤其她在寿宴上公然与任薇为敌,弹奏了一曲美妙的钢琴曲。
又犹如她在拍卖会上,可以不惧权势地与靳泽宇作对。
而不是被靳家所谓的规矩束缚了她。
而且也不值得为他受制于靳家。
靳泽南长叹着,“在靳家…可能会约束你…而你不该禁锢在靳家这牢笼里面。”
靳泽南的嗓音略微沙哑,他的眼睛从始到终都没有正视过顾听的眼睛。
顾听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沉静地看着那位不敢与她对视的男人。
清瘦又凛凛高大的身材,显现出他的不屈不挠,犹如在狭缝生存的悬崖勒马。
顾听是也从来不是没有目的跟靳泽南联姻,起初一开始是为了更近一步地靠近靳纪。其二是靳泽南的狼型吊坠,可以确定他是当年救她的少年,是因为她,才摔下悬崖导致双腿残疾,被所有人取笑为瘸子少爷。
她也想报恩,暂时合作联姻替靳泽南解围,治好他的腿后,也就到此为止。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为了私心和目的。
而靳泽南却什么也不知道,还这般为她考虑,今天这事情,还加重了靳泽南的自卑与自责感。
毕竟站在靳泽南的角度,身为一个男人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未婚妻被鞭打,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顾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甚至愧疚。
“我这一生,还是别祸害…”靳泽南见顾听不说话,又继续忐忑地开口。
“喂,靳泽南。”顾听开口打断了靳泽南的后话。
“嗯…”
顾听顿了顿,随即认真地说着: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像是给了靳泽南一个承诺般,她的眼里尽是坚定。
靳泽南失了神,随即被顾听这严肃又慎重地模样逗得笑出声。
脸上虽挂着笑,但心中却掀起一阵自嘲。
他清晰地明白,这份承诺源自哪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狼型吊坠,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换上一副柔和日煦的笑容,仿佛吹风抚过般…
五官清秀,勾勒着高贵与优雅,轻轻勾起嘴角,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周身散发着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像他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多少让顾听的保护欲上来了。
顾听以为靳泽南不信,还想说什么,却被靳泽南打断道:“顾小姐,谢谢。”
他真诚地道谢。
看着那真澈的眼睛,顾听心虚地撇过了头,不敢对视,声音也不比刚刚大声:
“那以后,你也不用怕你那些堂哥们报复,也不用担心我。”
顾听又补充地说着:“我会有办法应付。”
她知道靳泽南因为实力不足,任由摆布,只能忍气吞声。
就连为了让靳泽宇日后不为难她,所以这般隐忍地替她受着。
“但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保护你。”顾听叮嘱了一番。
靳泽南欲言又止,看到顾听这般信誓旦旦,但脸上对顾听的话又没有怀疑之色。
心中一时不知道是担忧还是高兴顾听这般活力。
在顾听面前的可是靳家,她怎么应付?
“靳泽南少爷,给我个机会?”顾听知道自己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