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宝贝?这么明显的,一语双关意有所指的挑衅也就他那直女弟妹听不出来。 花殿不过是打着要和老七解决他们之间那点过节的幌子,来把她抢回去的…… 于是,作为局外人又没心没肺的司珩吹了口烟雾,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插话,“我的宝贝弟妹啊,你看着不过如花似玉的年纪,为毛就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再瞅瞅咱们家这些年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的绝缘体兄弟,啧啧……” 祝景吹了下齐刘海:勿cue姐! 唐慕之余光冷冷地睨向别墅阳伞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就该把他五花大绑套麻袋给容秋灼送去!一个不懂情爱母胎solo至今的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准备把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朋友都扣上“风流债”的帽子?一竿子打死? 唐慕之没好气地闭了闭眼,但考虑到身旁人敏感又高傲的心态,尤其是她刚一分神险些造成自己要被伤到的假象…… 忖了忖,噙着幽光的明眸看向司珩似笑非笑地回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想当年唐小姐闯荡江湖时要是先遇上风流倜傥的司少爷您,估计这会儿不仅要欠您一笔风流债,兴许还有命债?” 引火烧身哑口无言的司珩:“???” 30岁的逆子竟然干不过3岁的逆子? 好一个逻辑鬼才,主打的就是反骨。 这话一方面反讽了她本人洁身自好不存在什么风流债,另一方面警告他要是再信口胡诌就等着被锤吧! 然而,这个回答对花殿而言,却是十足残忍。纵使一眼就洞悉了司珩此话的用意,但当着情敌的面被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归类为其他人,可谓被当众处以极刑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被刺目的盛夏所笼罩的男人从始至终端方从容,不置一词,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友人与爱人的支持。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告别仪式只有心照不宣的疏远和再见时的生疏…… …… 一场本可以避免的小风波暂歇,唐慕之愈发好奇许曳口中的那桩“冤案”了。 是以,她走到裴子羡身侧,轻轻握住他右手,又费力地一寸一寸将人手指掰开,确认锋利的伞尖并未伤到他之后,才一脸淡然地望向许曳,“起来说话。” 后者这时候品味着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整个人都陶醉了,高兴得简直稀里糊涂。 他实在没想到兜了那么大个圈子,竟然能再次跟偶像近距离接触,而自己却跟傻狍子似的没能第一眼认出这个挂历女神。 要怪就怪当时她老是以珠帘遮面,而且又换了这么亮眼的发色…… 得亏自己对她打架的样子记忆犹新! 就刚刚甩伞的那几下,他已经能感受到非常牛逼的天赋和卓越的剑心了! 特别像小说里天资卓绝清冷孤傲的大师姐,凌云九霄踩寒刃,一身傲骨染寒霜,可堪一剑破万法! 想当年,她在乌城揍人可是出了名的“三七开”——三分钟能把人揍哭七次! 此时的许曳思绪混乱,但迫于暮时强大的气场,清了清嗓子才断断续续将花殿被困藏书楼之事一滴不漏地描绘了出来。 经过对方朴实无华但又格外夸张的叙述,唐慕之稍加梳理后便理清了时间线。 也就是说,那晚她仗着自己在蜃楼的身份让花殿的人全部撤退,而这位运筹帷幄的大佬却已经同时让人摸清了花殿在豫城的一个据点,并且还将它成功摧毁了? 毫不夸张地讲,纵然见识过裴子羡算无遗策的一面,女孩此刻仍一脸惊愕。 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便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时的藏身之所,也可称为“狡兔三窟”。 豫城和乌城两个城市紧邻,当年花殿将一部分隐秘实力隐藏并安插在豫城这事她是知道的,并且自己还针对可能出现的漏洞问题提供了一些建议。 藏书楼便是其中一处…… 许曳直愣愣地盯着唐慕之,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小表情。忽然见她眉心微蹙,忙趁在舌头打结前不遗余力地补充道。 “暮时,你都不知道啊……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火势正旺。可是楼主不忍心看你留给他的东西被付之一炬,宁愿自己葬生火海也要……” “唉,”许曳说到动情之处,抖起自己的两条手臂声情并茂地叹息,“我们好几个人拦都拦不住啊!你看他被头发挡着的额头那里,就是被博古架砸的。” “除了嘴角就连后背都……老遭罪了!” 唐慕之以伞撑地盖住眼睑,无声喟叹。 这人啊,有时候真的太过执着。生死之前,那些都是死物罢了。可要说不感动……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因为她确实对藏书楼倾注了不少心血,甚至还往里面输送了一些她自己积攒下来的绝版藏书和收藏品。 可关键是,它不单单只是新建不久但极具特色的经典建筑,那里面还藏着许多蜃楼自成立以来的绝密纸质档案…… 思绪流转间,熟悉的低冽且磁性的嗓音缓缓飘入耳畔,只有四个字但很扎心。 裴子羡说的是,手下败将。 这个声音配合他这个姿态就很蛊,好似性感又可怕的杀人机器…… 唐慕之微微捏紧男朋友指骨,冷着脸却娇嗔似的掠了人一眼—— 整件事情里,是信息差害得花殿损失惨重。但凡自己早一点自爆身份,那把火就算烧到藏书楼也不可能真正烧起来。 正组织语言时,余光深处,裴子羡薄唇微侧,一段薄凉之词再次从他唇角溢出,“看在花楼主与慕宝颇有交情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