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只不过墨九裳一直注意着那男子的去向,见他进了一座简陋的茅草小院,她知道这定是他家了。
回到家中,墨九裳首先将手中的死兔子处理了,想着晚饭就做麻辣兔肉吧。
在前世墨九裳口味就比较重,嗜辣嗜麻,所以炒起兔肉时整个厨房都呛的要命,可墨九裳却全然没有感觉,反而盯着锅里的兔肉吸溜吸溜的直咽口水。
兔肉出锅后墨九裳忍不住的捏了块放进嘴里,那又麻又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味蕾,简直好吃到爆炸。
又迅速的贴了几块饼子,墨九裳连厨房都没有出,直接在锅灶前解决了。
吃饱喝足,墨九裳又想起赠予她兔肉的男子,想着他身上的伤墨九裳拿上今个采的草药进了屋子。
将房门拴好,墨九裳在草药中挑挑拣拣进行分类,然后左手一伸,一团赤红的火焰燃起。
此时的她严肃而认真,将分类好的草药一点一点的投入火焰中。
赤红的火焰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嫩绿色的草药渐渐失去原本的颜色,转化成泥,成液,最后成为一堆褐色粉末。
因为时间匆促她没有准备放置药粉的药瓶,随手抽过两张纸张随意的包裹起来。
接着她又炼制了些常用的药丸,因为草药不多,所以每种药丸数量都不多。
在末世,最珍贵稀少的除了食物就是药物,虽然她会炼制但末世条件艰苦,她就算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她来到这个犹如天堂的异世,经管生命安全,也不用担心食不果腹,但前世的种种已让她养成了屯粮屯药的习惯,因为她觉得只有在粮食药物充足的情况下才安全。
所以,明天还是在去上山逛逛吧!
拍了拍手,墨九裳收拾了下一地的药渣,将药物都放好,又到厨房烧了锅开水把自己洗漱干净准备就寝。
夜色阑珊,乡下村庄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闭户准备休息。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青城镇上依旧灯火通明,在镇上最大的一座酒楼,一间豪华奢侈的雅间内,一袭白衣男子,靠窗而坐。
他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风景,仅是半边容颜便诠释了陌上人如玉的意思,周身围绕着淡然凉薄的气息,静静的听着下属的汇报。
那份淡然的模样倒是与墨九裳如出一辙。
此人正是墨九裳那神秘哥哥,墨沥汌。
“你是说,她已经正常了,而且有着不凡的身手?”如雪山之颠流下的清泉,清脆冰凉。不带一丝感情,可若是细细听来却带着丝丝的惊奇和怀疑。
“是的,主子。”木森点了点头头,然后回忆着今天下午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又道,“小姐她神色正常,吐字清晰,与他人交流易毫无问题。而且属下猜测小姐应该一开始就发现了我,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关于妹妹,墨沥汌还是在意的。
“小姐当时仅凭一只筷子就能逼属下就范,可见身手不在属下之下。但属下却未曾察觉小姐体内有丝毫内力,不论以前还是今日小姐体内都与普通人无异。”木森皱着眉,这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地方。
毫无内力却身手不凡?自幼痴傻却一夕之间恢复如常人?
墨沥汌拧着眉思索,这无非两种情况。
一是,在他不知明的情况下,妹妹有幸得高人相授,却因妹妹天生痴傻只得习得这不凡的身手,不懂心法内力。
虽然他心底是希望妹妹有这等机遇,但他也明了,这几乎不可能。
二是,他的身份暴露了,妹妹被人掉了包,木森说的这个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墨沥汌心中一沉,周身肆虐着犹如地狱散发的黑暗气息。
手中折扇一收,墨沥汌起身吩咐,“备车。”
木森是墨沥汌的第一护卫,也是跟着墨沥汌时间最长的,所以他特别了解墨沥汌的一举一动。
先一步出了酒楼,木森牵过后院马车,待墨沥汌上了马车,连目的地都不曾问便驾车向桃源村驶去。
半夜三更,墨沥汌让木森将马车留在村外,自己施展轻功向村中最起眼的小院飞去。
翻身落如院中,墨沥汌敛去一身气息,骤然发现院子里没有往常的脏乱差,反而干净清爽,井井有条。
悄然无声的来到墨九裳的屋内,亦如院中的干净利索,特别是窗边的小几上娇艳欲滴的小野花,平添了些寻常小女子闺房的温馨。
转眼在瞧床幔上熟睡的女孩,那么的恬静安然。
冰冷的眸光中不自觉的露出些暖色,他多希望眼前的一幕是真实。
渡步来到床前,驱手一指,干净修长的两根手指点在女孩的左肩。然后拉下女孩肩头的褒义,露出瓷白色的香肩,线条流畅的锁骨。
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有着淡淡的药香。
轻轻的擦拭着女孩的锁骨,只见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一点一点的蔓延在她的香肩。
看着眼前这妖艳神秘的花朵,墨沥汌暖暖一笑。
是妹妹。
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是他们家族的族徽,在她们家族中诞生的每个孩子都会用特殊的药物绘上这彼岸花,且在家族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