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看了看表,快九点半了,想了想西安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完了,挺好的,学校特殊照顾没有花钱,没有说房子的事情,第一是电话里也不好说,第二是总觉得亏欠得慌想怎么退给苏先生,先生也有子女啊,凭啥给自己啊,所以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他承诺是基于先生对自己未来的学术承诺,而不是因为这个房子!
然后又跟小意聊了两句,小白汪汪了两声,就挂了!
随后,他又拨出了一个电话,大概四五秒的样子,那边接起电话传来一声浑厚的男生,有些苍老,“你好,哪位”?
“先生,您好,我是许乐”!许乐看一下九点半多点,苏先生应该还没睡呢,所以必须要打个电话,无论是公还是私都得打!
“怎么样,房子还习惯吗”?那边哈哈一笑。
“先生,谢谢您,这个礼太重了,我不能要”!
“哦?原来老头子送礼都没人愿意收了啊”!苏先生笑了起来!
“许乐,咱们是研究历史的,历史的范畴很大,这礼也同样是我们研究的对象啊,你知道华夏的老话‘礼必有求’、‘礼尚往来’啊,那我送礼是因为我有所求啊”!
许乐明白先生的意思,但还是不能答应啊!
“许乐啊,你能让一个八十好几的老头求不得吗”?老人家的声音有点颤抖,许乐静静地听着,“你觉得亏歉,那你就做出更大的成就,不就能礼尚往来了吗,我是有私心的,我还有很多的心愿都没了呢啊,我希望有人,有纯粹的人去完成它,许乐我不希望我对不起祖宗啊,我也不希望你对不起祖宗啊,有好多人骂我,说我对不起华夏啊,说我是个史地界的叛徒啊,你能理解吗”?那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许乐能感受到老人的心情,他的心情非常能够理解先生的悲哀,“先生,我明白了”!
“嗯,那就好,我没有什么所求了,最小的都已经那么大了,孙子孙女都比你还要大的多,他们都成家了,跟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就剩下这个心愿了,我不该把自己的私心私愿强加给你,但我还是这条路能够继续下去”!
先生念叨着!许乐静静地一坑不声就那样听着,他本来还有两件事情,一是文章的事儿二是那个《文史研究》期刊的事情想跟先生说,但是可能不是特别适合,等后天见面再说吧!
听先生差不多说了半个来小时,中间停顿的时候,他对先生说,“先生,已经快十点了,您先休息,我明天办点事儿,后天下午我过去再听您的教诲”!
“好,我后天中午在家等你吃饭”!随后挂了电话!
许乐静静地坐在桌子旁,他抚摸着桌子,然后站起来,顺着门口的书架,向里摸着,那种历史的厚重感和责任的沉重感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围着转了一圈,他又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从书房开始摸着那些图书,泪水无声的落着,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二位先生的认可啊,现在是三位先生了!
许乐又回到一楼,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随后把禅杖先是放在了桌子旁,然后把那个装着龟石和铁板块的箱子打开,把东西都拿了出来;又打开另外一个箱子,把衣服、枕头和毯子拿了出来,把小黑人和那个放药的木盒和照相机拿了出来,天门牌送老道了,玉石也给了霍清凝,等拜师的时候把这两颗药丸分别给二位先生,再把小黑人明年送给许意就成了!过几天自己去找个洗相片的地方就能把照片打印出来了,到时候有了林兵生的地址就给他寄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想小白了,自己不可能让爸爸和妈妈过来的,但是小白可以过来啊,不过妈妈保准是不会乐意的,哎,算了,就让它陪着二老吧,那狗东西!
许乐收拾了一下分别放到书房的架子上和二楼的卧室里还有衣柜里面,禅杖也放到了二楼的书房里面立着,到时候去一些二手市场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架子再说,这样家里和这都有一个可以放着的!
反正现在不拿着禅杖他觉得手里少点什么!
又把两个大箱子放在了一楼的壁橱里,那些自己带的书都放到了书房,那是经常翻看的,其实已经背的是滚瓜烂熟了,但有时候是个念想吧,手里拿着的时候就感觉老道还在!
都收拾差不多了,他去洗了个澡,现在的许乐已经基本上不出汗了,如果不是有些灰尘都不用洗澡的,也没有任何异味,只有小白那个狗鼻子能闻着许乐的清香,所以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
出来之后,许乐先是将那些短的铁板块放在了小腿上,爸爸做的很精巧,是带有可以自由拆装的锁扣的,能够紧紧地贴在腿上调节松紧,他先是把小腿的装上,每个小腿都分别绑了二十五片,那就是五十片,他测了一下,大腿大概能分别绑四十片合计八十片,小臂分别十五片合计三十片,大臂分别二十片合计四十片,一共二百片小的就是二百斤。
那些大的差不多得有小三百斤,如果再把龟石背上,六百斤的外物啊,如果自己能够背上这些东西最后达到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脚力和臂力分别达到千斤的话,用现代的体育测试得打到一千二百磅的话那应该就已经突破臂如铁腿似钢的境界而进入內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