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萧羡鱼早早起床练了会武功,就把周涵叫了过来。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萧羡鱼一边将一块翠绿玉牌碎片装到荷包里,一边问她。
“奴婢……”
“不用叫奴婢了,听着挺不习惯的,你就……就还得自称我吧。”
周涵点头,认真道,“是,我休息的很好,只是,只是内心有些惶恐不安。”
“不安?为什么?”
周涵穿着周嬷嬷给送去的厚衣服,也吃了药,气色好了很多。
“我受主子恩惠良多,又有求于您,却不知道能帮您做什么,实在是心里愧疚。”
她清楚的知道,有用的人才能留的更久,可是目前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由心感到担忧。
她说着,眼睫毛颤了颤,抓着衣袖的手微微收紧,可以看出来是真的惶恐不安。
萧羡鱼想了下,说,“这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带回来,肯定会给你安排事情做的,你不用不安。”
她又不是冤大头,虽然想帮周涵,但也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周涵这才感激点点头。
萧羡鱼收好荷包,准备出去一趟,走了两步,有些狐疑的看向周涵。
“对了,你刚刚看着我的荷包做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将荷包摘下来在周涵眼前晃了晃,方才就注意到了,周涵说话时往她这里瞥了好几眼,眼里似乎带着好奇和惊讶。
周涵微微低头,有些忐忑道,“没什么的,我只是觉得那个玉块,似乎很眼熟,才多看了两眼。”
萧羡鱼这下可就来兴趣了,她正打算抽个时间把洛溪和危他们支开,然后让人秘密调查这块玉牌呢,这就有线索了。
“你是在哪里见过吗?确定也是这样的玉牌碎片?”
周涵看萧羡鱼激动的模样,就知道这玉牌应该对她来说很重要,当即仔细回忆道,“我幼年时,曾经在娘亲的身上见到过。”
“当时我年纪还小,有一次偷听娘亲和舅舅讲话,看到舅舅将一块这样的碎片给了娘亲。”
“舅舅?”
周涵点点头,眼眶微红,“当年外祖家都说我爹是个白眼狼,可我娘就是相信他,因此和外祖家闹僵了,但过年过节也还有来有往。”
“那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和娘亲吵了起来,将那块碎片给了娘亲,说日后丁家再没有她这个女儿。”
“那你娘亲可有提过,这碎片是做什么的?”
“我不懂事,就缠着我娘问这是什么,当时我娘抱着我边哭边说,那是保命的东西,后来那碎片被娘亲收到了一个盒子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了。”
保命的东西?
萧羡鱼将玉牌碎片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就这玩意,能保命?
周涵也摇头道,“可是这若能保命,为何我娘冤死而无人管,我是不信的。”
“你仔细看看,是这样的吗?”
萧羡鱼将翠绿色的玉牌碎片递给周涵。
“是这样的,不过花纹似乎不同,我隐约记得,那块碎片上刻着的,似乎是一个狐狸的头。”
狐狸头?
九尾狐!看来是碎片的几率很大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拿来再说。
“这碎片是被你娘给收起来了,那你还记得收到哪里了吗?此时又在何处?”
周涵回忆了一下,“我娘先是把它装进了一个很小的荷包里,又把那荷包塞到了她的枕头里。”
“枕头还在吗?”
“在的,那枕头……”周涵咬唇,“那女人一直用着。”
萧羡鱼:“……周府是吧?就在她卧室里吗?”
看来她要去走一趟了,把那枕头偷过来!
顺便……
“要不我现在去周家一趟,把那对狗男女给绑过来,逼问出你娘骨灰的下落?”
周涵一怔,“好歹是朝廷命官,您、您这也……”
太虎了吧!
萧羡鱼混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我伪装一下,易个容,谁知道是我做的呢?”
她说着,忽然眼睛一亮,“我直接假扮成个男人过去,再故意让人撞见,这样一来,人人都会知道周夫人与采花贼私通,还送了枕头做定情信物。”
“嘻嘻,这样一来,你被采花贼侮辱的事情自然就成了空穴来风,大家只会觉得是周夫人红杏出墙,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让你背锅。”
萧羡鱼越说,越觉得自己机智极了!
周涵:“……”
萧羡鱼一想,觉得既然都这样了,那不如直接帮周涵把仇也报了吧。
“到时候,我再让人打印些传单,阿霜去把传单洒满全城,传单上就写:户部周侍郎与外室勾结,害死发妻,虐待嫡女,现任周夫人原为外室,心狠手辣,害死正室,二人皆是狼心狗肺之徒,天作之合!”
隐在暗处的阿霜:“……”
以他单薄的脑容量并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有事情做了!
*罒▽罒*
先前他曾听人说过,只拿钱不干活,就是吃软饭。
他虽然不明白吃软饭是什么,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