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看了看那封信,她犹豫了一下,有种直觉,这信和她娘亲离开有关。
拆开信,她从信封里取出了一张薄笺,是她娘亲的字体,“小鱼儿啊,娘就知道你会看到这封信。意园漂不漂亮,这是你娘专门给你的礼物,老丁和周嬷嬷都是可信之人,放心住。别的也不多说了,如果想找娘亲,就弄到图上的玉牌吧。待北海开天门之时,持玉牌来北海,娘亲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哒。”
“注:找不到玉牌千万别来哦,来了也没有用的,钥匙收好,千万别丢了。”
萧羡鱼有些疑惑,她翻来覆去的把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不通,这么大一个盒子装着一封信,就这么几句话?
没有了?
她又不甘心的把盒子来来往往翻了一遍,发现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了,有些呆滞,娘亲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最重要的是,她爹是谁啊?
她娘亲还真是从来没有靠谱过!
无可奈何之下,萧羡鱼拿起那张图纸,仔细看了看,玉牌……她好像是有碎片的!
跟这个好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她仔细想了想,爬起来将开始找自己那几个玉牌碎片,她挠了挠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把碎片放哪里了。
思索片刻,萧羡鱼下床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
“阿七……”
猝不及防看到一个黑衣人蛰伏在窗子下面,萧羡鱼一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抬着头一脸无辜的阿霜,“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睁着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
萧羡鱼满心无语,“你大晚上的趴在我窗户下边干嘛呢?我没有给你安排房间吗?”
月光下少年的面容愈发俊秀好看,眼睛是精致的凤眼,只是有点呆。
萧羡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她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她现在一肚子的火!
“你要是再不说话,就直接给我哪里远走哪里!”
“他应该是想保护少主。”
“!!!”
谁!
忽地一道沉静微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凭空出现,差点没把萧羡鱼给送走。
她一抬头,好家伙,危脸上带着个纯白的面具,一身衣服白的刺眼,不知以什么方法,窝在了屋檐下窗户上。
刚刚她开窗时自然而然向下看,因此与窗户下的阿霜四目相对,内心太过无语,一时间没有发现上边还有个危。
萧羡鱼是真的愤怒了,她原先在房间里也就罢了,可一开窗,惊悚的看到窗户下边有个一个黑色的脑袋,不说话盯着你看;又凭空出现一道声音,抬头,发现看见个人一身白默默看着你。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小姑娘抚了抚胸口,深呼吸,忍住……
可恶,忍不了了!
萧羡鱼唰得孤光剑出鞘,执剑而立,剑身轻薄,月色照耀下洒落一片银辉。
她很愤怒,“还有谁?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来!”
阿霜和危都在了,不出意外,洛溪那家伙应该也在。
萧羡鱼冷着一张白嫩嫩的脸,她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这一群二货,她今晚就要教他们做人!
正想着,屋檐上猝不及防伸出一个脑袋,清俊非凡,“郡主,属下在这里。”
萧羡鱼面无表情,好想一把打掉他的头。
“你们几个,都给我进……”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来,好歹是她的闺房!
“都给我去左侧的沁芳亭等着!”
萧羡鱼说完,“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她扒拉出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换上,拿着孤光剑和红颜锦,呵,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他们!
沁芳亭,萧羡鱼坐在椅子上,阿七站在她的旁边。
阿七本来就还没睡,听到这动静,自然也过来了,但是他没有这令人窒息的阴间操作,因此不在萧羡鱼的“黑名单”之内。
“一二三四都来了是吧……等等,怎么有四个人!”
从左到右,依次站着阿霜、洛溪、危,然而危的旁边还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她睁圆了眼睛看向多出来的那个人,“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这一身黑黢黢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不会是混进来的杀手吧?
黑衣人平静道,“城主令我来保护少城主。”
城主?
“我四爹,宋惊寒让你来的?”
“正是。”
萧羡鱼蹙眉,“来多久了?”
四爹派来了人,她怎么不知道啊……
黑衣人:“城主遇到您的第一天,我就跟着您了。”
萧羡鱼笑了,好,真好呢,跟了她半个月了,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刚刚你也躲在窗外?我好像没有看到你。”
“属下在窗户左侧,许是属下太黑了,少城主就没有瞧见。”
蚌埠住了,她的眼睛可是用过秋水玉露的,视力极好,能夜视,神他妈太黑了没瞧见!
黑衣人又道,“也可能是郡主把属下当成死人了,属下修习功法特殊,尤其擅长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