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歌和聂萧对视一眼,互相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白菱歌嘀咕道,“鱼儿是我妹妹,我给妹妹夹菜,不知道有的人掺和什么?”
聂萧刚想反驳,忽然一愣,对啊,他跟着小丫头又没什么关系,也不算特别熟,他掺和什么啊?这搞的跟个舔狗似的。
艹!跟白菱歌这女人作对成习惯了!
在吃饭途中,萧羡鱼大约也了解了,白菱歌的父亲武安侯是土匪招安的,家里的叔叔伯伯们都比较直来直往,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她自小耳濡目染,不喜琴棋书画,独爱舞刀弄枪,因为这一点,被许多世家贵女们所排斥。
不过萧羡鱼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她自己也是从小习武的,而且一直住在山上,什么豺狼虎豹见了她都要跑的,这么一看,她更像土匪呢。
聂萧是汝阳聂氏的嫡系小少爷,但是他母亲确实萧家的女儿,因此他这次是跟着他娘来金陵祭祖的。
一大桌子菜,三个人吃的肚子鼓鼓的,稍微休息了一会,就一起走出了包厢,萧羡鱼去付了钱,聂萧吃了她的饭,便主动提出要带她去秦淮河那边看花魁跳舞。
萧羡鱼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白菱歌本来就是不拘的性子,自然也要跟着去,三人这便一起往酒楼外边走。
洛溪在暗处扶额,这个聂小少爷还真是敢啊,把姑娘家往花楼带,还真是混不吝,怪不得聂家主天天揍他。
郡主一定要去,自己是拦不了的,那就只能跟着过去看紧她了。
聂萧看了眼萧羡鱼道,“小丫头,你叫萧羡鱼,那你不会也是金陵萧氏的吧?”
“我?我不是金陵萧氏的,”萧羡鱼摇摇头,“我爹是昭王,我姓萧是跟我娘亲姓的。”
聂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爹是昭王!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众所周知,昭王连个正妃都没有,更别提儿女了,因为这事,太后都快要愁死了。”
白菱歌也一脸疑惑的看向萧羡鱼,她虽然是几年前才跟着爹娘被招安的,但是也听过昭王的传闻,确实是没有女儿呀。
萧羡鱼睁大眼,“是真的呢,他就是我爹呀!只是我之前一直跟我娘生活,最近才和我爹一起罢了,我现在就和我爹住在行宫的浣花园。”
她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等咱们吃完饭了,我带你们去见我爹,你们就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聂萧和白菱歌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这大白天的就做起梦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编造昭王爷,怕是话本看多了,连脸都不要了吧。”
三人回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左右,长相颇为美艳,但是眼神高傲,形容刻薄,不像是好相处的。
而她身后跟着带面纱的女子则是萧羡鱼见过的那个周大小姐周壶,估计是脸还没有好,还有一个唯唯诺诺的黄衣服清秀少女。
而那个周壶正一脸得意的横了萧羡鱼一眼,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永辉郡主道,“有的人可真是大言不惭,嗤,昭王是你爹?笑死,真是没脸没皮!”
周壶道,“郡主说的对,这个贱丫头就是白日做梦,谁不知道昭王爷根本就没有子女,这种低贱的平民,连扯谎都不会。”
永辉郡主微微昂头,骄傲的嗤笑了一下。
白菱歌皱眉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说话这么难听,这就是你们的教养吗?”
聂萧看萧羡鱼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便凑到萧羡鱼跟前悄悄道,“这个是安阳公主的女儿,永辉郡主,性格嚣张跋扈的很呐。”
萧羡鱼了然,她对聂萧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永辉郡主冷哼了一声看向白菱歌,“你不过是个土匪的女儿,见了本郡主不行礼就算了,也敢对本郡主的事指手画脚?我就是说这个丫头,不要脸!怎么了?”
白菱歌气的脸有些红,她对永辉郡主行了个礼,这才怒道,“即便你是郡主,也不该这样随便侮辱人!”
永辉郡主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萧羡鱼轻轻拉了拉白菱歌的衣袖,“好了,菱歌姐姐别生气,这个郡主骂的是我,我来跟她说就好。”
说完,萧羡鱼就抬头看向永辉郡主,“这位永辉郡主,你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听人讲话,还乱插嘴,自以为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你可真是又蠢又坏啊。”
聂萧被她这直白大胆的话语弄的险些被口水呛住,她这么说,永辉郡主还不气死啊。
果然,永辉郡主一下子就把手里把玩的红色玛瑙手串给摔了,“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竟然敢这么和我讲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萧羡鱼丝毫不怕她,“我看你才是脑子有病,我向来这么讲话,想不想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怕你吧?”
“你!”永辉郡主气的面色铁青,想不到这个臭丫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只是陛下和母亲都快到了,这个白菱歌和聂萧在场,她要是对这个丫头动用私刑,母亲估计又要责怪自己,必须要找个由头……哼,这臭丫头之前那句话,也足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