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可怕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思考间,在这空无一人的房子中,突兀的传来了“咚”的一声,似乎是某个重物落地似的。
接着,是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某个木制的门被打开了,但却没有脚步声传来。
“哪里来的门……这是个现代化的公寓,要说木制的房门的话……”郅牧只觉得一股凉气涌上头顶,因为他似乎想起来了,家里面只有一样东西是带木头开拉门的——那就是用来藏匿女友尸体的衣柜。
“她在哪里?”郅牧踮起脚尖,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那深棕色的衣柜。只见柜门大开,但是被保鲜膜密封住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了。
郅牧似乎又陷入了头重脚轻的迷蒙感觉,他感受到自己力量正在逐渐流失,重新变成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然后突兀的,仿佛脊背上传来一股腥风,然而回过头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又来了……”眼前的景象散发出重影,【感知】技能也在疯狂示警,郅牧顿时觉得有无数隐型的鬼怪正埋伏在他的周围,而女友的尸体就会在某个房间的拐角看着他,但当他跑过去后查探后,一切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郅牧的精神越来越差,就像是高中生在凌晨六点钟起床时的那种模样,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而对方就像是在放风筝一样,一直戏耍着郅牧,令他疲于奔命。
“不……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等到我力气耗尽,恐怕就会被轻易杀死了!”郅牧拿起那把匕首,选了一处靠墙的角落,紧紧盯着眼前半开的房门。
然而,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迟迟没有靠近这里,郅牧本想着关上房门,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些滑腻。
一抬头,一张布满疤痕的恐怖脸庞出现在眼前,她四肢着地,用锋利的指甲钩住天花板,而长长的舌头就从房顶上垂下,耷拉在郅牧的后颈上。
“啊!”郅牧就像是突然炸毛了一般,一个翻滚离开了角落,再回头望去,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要冷静,我相信,这个奇异的空间中,每一个行为都应该有其映射的含义!”
远处似乎传来了敲门声,但郅牧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眼见那诡异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门缝之中,在这危机绝望关头,油尽灯枯的他还是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只见郅牧打开日记本,将其向后随便翻开了一页。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深处究竟是什么!”
“12月6日,?”
“已经记不清楚了。”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出门了。”
“我明明一直兢兢业业,为了生计而奔波,从未做过伤害别人……”
“不管是儿时的阴影,还是长大成人后的打击,都不能使我放弃对生活的向往。”
“然而,明明做了那么多……
“明明对她那么好……”
“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抹光,也消散了。”
“是否还要坚持下去,是否还要倔强的等待希望来临?”
然而,与其他故事不同的是,这一章的血迹似乎不太一样,假如郅牧的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这团血迹正在蠕动,然后缓缓露出了接下来的红色字迹:
“不!别再骗你自己了!”
“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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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你做的……”
“你自己也很清楚……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残暴的、没有理智的杀人狂魔!”
鲜红的字体正在扭曲抖动,耳畔仿佛响起了恶魔的低语,郅牧心神动摇之际,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他是一个很自己为是的人,经常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
“他从小学时候就这样啦,我还记得那天是植树节,我和另一个同学在比赛爬树,结果他直接冲过来,一人一脚把我们踹下去!还说什么……“为了小树,我要惩罚你们!”之类的怪话。你说,这是不是神经病?”
“我是他的高中同学,和他关系还不错,我记得有一次吧,一个女生在考场里作弊,连监考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只有他站出来大声的举报那个妹子。这本来是个好事,但没想到女生最终竟然割腕了……还好发现的早……”
“警方已成功在嫌疑人的住处进行搜查,发现嫌疑人有记录日记的习惯,其中有大量的不良宣言……”
“我觉得,他只是比较有正义感而已,不能全说成是他的错吧……”
“那您觉得,这种行为应该得到谴责吗?”
“杀人肯定不对,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可能……”
“那您觉得,如果给这件事情打个分,您会选:可恶、非常可恶、还是穷凶极恶呢?”
“……我选:可恶。”
当郅牧再次回过神来时,他正坐在一张冰凉的椅子上,眼前是一台老式的家用彩电,上面播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采访画面,就像是有人故意将其剪辑成这样似的。而郅牧也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身体极度虚弱,物品栏再次被锁,只有那条满是问号的主线任务还在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