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阴沉着脸,站在后院中静静的看着,地上躺满被点了睡穴的人。脱去伪装的函谷八友,和二百名化妆一起演戏的背嵬军,全都静静的看着不出一声。
刚刚这一幕,虽然他们都是演戏的人,但对于他们的内心,也造成了巨大的震动,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岳飞回来,这一切就会真实的出现在岳府中。岳飞看着躺在石清露怀里,前任的老娘,这个固执、愚蠢、又可怜的老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他上前轻轻的抱起,前任的老婆李娃,这个柔柔弱弱,善良无比的女子,这个一心相夫教子,赡养老人的女子,从头到尾,她没有抱怨一声,只是默默流泪,用她的眼神和内心,述说命运的不公。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她也没有一声埋怨,只是用眼神述说了,她对儿女家人的不舍和愧疚。她那无助的眼神,深深触动了岳飞的心弦,所以他毫无陌生感的把她搂在怀里。
岳飞顺手解开了岳雷、王横、张保的穴位,三人醒来,看到满地上躺着的人,都吓了一跳,想起刚才的一幕,三人都是惊心不已,看着岳飞都惊喜的叫到:“父帅”“大帅”
岳雷看着昏睡的奶奶、母亲、弟弟和大家,想起刚才的一幕,苦笑道:“父帅,我们是不是演的太过了,将来怎么向奶奶,母亲她们解释。”函谷八友也不安的看着岳飞道:“岳帅,我们是不是演的太过了。”王横、张保和二百名背嵬军也看着他。
岳飞淡淡一笑到:“演过了吗,不,一点也不过,你们应该庆幸这只是在演戏,因为真实的事情会比这更残酷百倍。”然后岳飞看着岳雷、张保、王横三人和二百背嵬军,问道:“如果今天这一切,都是真的,而老太君让你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你们是听还是不听。”
想起刚才的一幕,众人都低头不语。岳飞看着他们笑到:“可能你们天真的以为,刚刚的一幕永远都不会出现,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全都错了。苟读告诉他们最新的情报。”
苟读站出来说道:“三位将军和大家,在来岳府前,我们得到一份密报,秦桧勾结阴尸派的超级高手来杀岳帅,并定于三天后,阴尸派的超级高手到临安时,就会派大军血洗岳府。”
岳飞看着他们道:“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还觉得这出戏演得过吗,如果没有他们八友的这出戏,你们告诉我三天后,岳府里的人还在吗?”
众人都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齐齐向函谷八友揖礼道:“谢谢八位朋友高义。”岳飞也向八人竖起大拇哥。八人都对岳飞一笑,对众人揖礼道:“区区小事,不必道谢。”
岳雷看着岳飞道:“父帅,我们现在怎么办?”岳飞微笑道:“本来这么几千人,一块走密道,不管我们怎么注意,都不免人声鼎沸,引起包围岳府军队的注意,现在好了,他们都睡着了。
我们先把他们送入密道,进入500米外的宅院,悄悄的上船,经过临安城的河道,进入钱塘江的朱桥渡,横江军会派战船六艘,冒充客船到钱塘江的朱桥渡来接应我们,那时就可以解开他们的睡穴。”
众人听后都应“诺”。然后展开行动,好在苟读早就想到过,人员快速通过密道的方法,提早就让巧匠冯阿三,准备了适用密道的无声独轮车100辆。大家齐心合力,很快就把岳府的人,送到了宅院,又把他们送上停在帖沙河上,早就准备好的一百艘运粮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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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送众人时,岳飞看着琴颠康广陵、棋魔范百龄、画狂吴领军、巧匠冯阿三道:“岳府内的模拟声,阵法,假人以及清除地道和痕迹,就交给你四兄弟”。四人领命而去,康广陵在岳府内各处,放各种破鼓,破布等物件在风口处,模拟出各种模糊的人声。
范百龄在岳府各处,巧布阵法,让外面的军队,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岳府无人。吴领军在岳府各处,放冯三制作的假人,面上由他画着各种人脸,造成岳府各处,仍然热闹的景象。冯阿三去清除地道和运送过人的痕迹。
运粮船平安的从帖沙河进入菜市河,由钟公桥至众安桥转至观桥,又转以北直至淳祐仓,进余杭水门,出水门后向钱塘江划去。这时岳飞把抱在怀里的李娃,交给岳雷道:“好好的照看你娘。”岳雷道:“父帅,要去何处?”
岳飞看着他道:“我要去大理寺救云儿和宪儿,到时我们在钱塘江的朱桥渡见。”函谷八友道:”我等愿随岳帅一起去救人。”岳飞摇摇头道:“我一人去足矣,人多反而不好救人,你们一起去朱桥渡,我们到时见。”说完闪身不见,众皆骇然。
岳飞头戴斗笠,一路闲庭漫步的穿个大街小巷,向大理寺而去。
在一处宅院的花园中,站着一位风姿卓越的女人,面带黑纱巾,身穿黑裙。在她身后有一位黑衣女子,正在躬身禀报道:“禀黑月统领,发现岳飞踪迹。”黑月浑身一震,转身问道:“他现在哪里?”黑衣女子道:“他正向大理寺而去。”
黑月眼里带笑的道:“他一定是要到大理寺,去救他的长子岳云和义子张宪,通知暗部高手,准备暗中接应。”黑衣女子应道:“遵统领令。”然后转身传令而去。黑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