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释今日喝了不少酒,可是他并没有醉。
他故意装作酒醉一是为了想给她添添麻烦,逗逗她,因为他知道易竹不可能不管他。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想要弄明白前段时间一向不饮酒的易竹总是有意无意地哄他喝酒的原因,想看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没想不到他的夫人只是为了八卦一下他的情感史而已,这让他有些惊讶。
他不明白易竹为何会对他的情感史如此感兴趣…
仔细回想着与易竹相处的这段时光,他似乎从未表现出他的过往中有任何女人存在的举动,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对他的过往情感史感兴趣了呢?
原因,黎释也不再细想,可能八卦是女人的共性吧!
其实他完全可以缄口不言,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倒是很想知道易竹知道他心中有其他女人后的反应如何。
她的反应如他料想的那样,丝毫没有受伤或者不悦,反而追问更加起劲了。
黎释自然不会如她愿,所以顺着她的话及时转移了话题,结果他很满意,易竹丝毫没有起疑。
在这个过程中他故意引导易竹向错误的方向思考,就如他最初的想法一样,他从未不愿迎娶易竹,相反他很庆幸娶到了她。
虽然是否争取与易竹成婚是他做不了主的事情,不过他从来不认为迎娶她是无可奈何的绝境之选,所以,自然也不存在有无退路这一说法。
他之所以这么做,让易竹误会他不愿意娶她的原因只是觉得有趣。
黎释不想让他的夫人认为他是一个完全看的开,有觉悟的男人…
原因嘛…
人常常会忽略那个过于懂事,过于有觉悟的身边人…
他可不想沦为一个徒有其名的工具人夫君的名头…
而且,让易竹认为他并非是一个洒脱自如的男人,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每当易竹脱离他的监管,自作主张想干些不符合家庭主妇身份的事情时,或许会多多考量一下他的接受度,不至于让一些事情陷入僵局。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认为易竹是一个没有分寸,不知进退的人,只不过以防万一嘛!
黎释是黎族战力警备的最高掌权者,这种未雨绸缪,精于部署的处事方式于他而言只是基本功而已。
想到方才易竹的低语,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不知道怀中搂着一个女人,心中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会不会遭天谴,毕竟从假装醉酒开始直到现在,他怀中搂抱的女人和他脑海中想的女人都是她。
他倒是认为一边将一个女人搂在怀中,一边暗地里算计她,或许遭受天谴的可能性更大些…
清月当空,夜色更加浓郁,清风像是想要吹散这黑夜似的,一改方才的轻柔,加重了些许劲力。
黎释很享受这有些清凉的微风,不过怀中人向他胸膛挪了挪。
黎释将被子轻轻掖好,原本枕在易竹脖颈处的手移出被窝,捂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仍然抱着她。
以前醉酒,要么被青司朱墨捡回去,要么就是自己回到这里随便倒在某个角落度过一晚,像这样睡在荷花池旁,还是第一次…
困倦袭来,黎释也合上了眼。
翌日清晨。
易竹睁开眼,眼前蒙蒙亮,莫非她今日醒的有些早了??
呃,不对,因为她窝在黎释的怀中,所以眼前的光线才如此弱。
她轻轻动了动,发现黎释的手不知为何捂着她的脑袋。
这个男人不会把她当做玩偶了吧…
她小心地挪开黎释的手,刚刚用手肘半撑着身体想要起来的时候,黎释再次把她拉到了怀中。
“夫人,不再多睡会儿吗?”
易竹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黎释,发现他眼神清明,似乎不像刚刚醒来的样子。
几时醒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夫君这副身板是钢铁质地的嘛!
她像这样毫无防备的撞上去好多次了,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疼!
可是他不疼,她疼啊!
易竹轻轻揉了揉黎释的胸膛。
“夫君,下次你可以温柔点,要不然哪天肋骨断了几根,伤到了心肺可就麻烦咯!”易竹眼神怨念地看着黎释,嘴角却挂着关怀的笑容。
“竹儿的身体如此柔软,为夫也非弱不禁风的男人,怎么会如此脆弱呢!再粗暴一些,为夫也喜欢,夫人多虑了…”
…
易竹不禁怀疑她嫁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她突然将头用力埋进黎释的胸膛。
猝不及防的强烈撞击让黎释皱了皱眉。
易竹喜笑颜开的看着吃痛的黎释。
“夫君你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
黎释说着将欲起身的易竹压在了身下,他的夫人还真是能下的去头!
“夫人既然如此热衷于投我所好,那不如满足一下为夫迫切的生理需要,嗯?”
黎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易竹,将她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神情玩味。
易竹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这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