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状态确实很平稳。
他不仅探知到了解元的状态,他还感受到了蕴藏在易竹体内情感。
一股柔软温和的气息,就如同午后微风送来的暖意,不过这其中似乎混着一丝如袅袅青烟般若有若无的伤感,缭绕心头,驱之不散。
虽不厚重,却能让人感受到窒息般的不快。
他收回手,靛蓝色星点消失,注视着脸色苍白的易竹。
一个从小到大备受宠爱的小姐,又有什么难以消解的伤心事呢…
黎释闭眼,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
解元平稳表示她并无大碍。
至于她为何无法调控自己的解元,黎释认为或许和她的心绪有关系。
若是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某些情感,消耗殆尽,疲惫不堪的精神力就会无法掌控自身解元。
总而言之,无事便好。
他躺下准备休息时,视线又落到了裹着两床被子的女人身上,不禁哑然失笑。
对于一个冰块而言,裹上被子只会隔绝热交换,保温倒是保温,只不过保的低温,只能冰块形态维持的更久而已。
她的行为并不会让她感到暖和。
他移过身,掀开被子,从背后将易竹抱在怀里。
还真是冰块…
怀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暖意,身体向黎释怀中缩了缩。
为避免触碰到她肩膀的伤口,他又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更舒服些。
从他探知解元开始,到他拥着她入睡,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真的是累了。
窗外月光清明,满池荷花在清风中摇曳。
荷叶上滚动的水珠带着月亮的光华轻轻滑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水滴声,池面泛起的一圈涟漪隐匿在一片寂静无声中。
虽无人注意,但亦在发生。
易竹沉在睡眠中,不过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起来,无形中包裹着她的冰冻感似乎也消失不见。
似乎是坚冰融化成一汪温暖的水包裹着她,给了她温暖。
她的眉眼舒展了许多,睡眠更沉。
夜色褪,黎明起。
黎释醒来的时间总是如此固定,不知何时两人的相拥的姿势发生了变化,此时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
她的体温似乎恢复了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该起床的黎释没有任何动作。
他要等着她醒来,亲自听她一声道谢,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作风!
还有,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入睡,似乎并不是一件麻烦事…
没过多久,易竹也醒了过来。
她惊讶地发现因解元异常引起的体温异常竟然恢复了正常!!
等她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搂着黎释,身体蜷缩在他的怀中!
额…人工取暖器果然厉害…
“夫人?”
“嗯…”
…
…
好吧,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抱人家得心软!
“谢谢…”
“太、没、诚、意、了!”
黎释说着单身压了上去,一只手搂着易竹的腰,另外一只手枕在她的头发下。
易竹凝望着黎释,他的笑容耐人寻味,
邪魅中带着奸诈,倒有几分流氓的气质。
“夫人,小别胜新婚,你可懂?”
黎释的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头发。
“夫君,你都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了,你占的便宜可比我们新婚那会儿高上好几个等级呢!难道不胜过新婚吗?”
“这么说来倒是为夫得寸进尺咯?”
易竹腾出手搂着黎释的脖子。
“得寸进尺说不上,循序渐进还是要的。”
易竹双手稍稍用了点力,黎释的身体向她靠近几分。
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怕夫君吃不消…”
不知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黎释感到有些热,他重新躺回一边,侧身看着易竹。
“这么说来,我倒要谢谢夫人为我着想了!”
易竹也侧过身子。
“时刻为夫君着想,这是为妻的本分,夫君这么客气,反让为妻有些不好意思了。”
易竹眨巴眨巴眼,黎释有些哭笑不得,他可没看出来他的夫人有何不好意思,倒是理直气壮的很!
如果别家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那么他家反正都是夫人的理…
“夫人,既然私事吃不消,我们来谈谈公事吧!”
这时易竹已经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梳妆台前。
她一介家庭煮妇和他有公事可谈吗?
“夫君,请讲。”
“竹儿,你能详细讲讲白鹿所说的“你喜欢解元,她可以将解元全部给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易竹低下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捻着弯曲的发梢。
“夫君原来是说这件事啊,这只是为了获得对方信任的托辞而已。”
黎释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拨弄头发的易竹。
“夫人,霜小姐又做何解释呢?”
易竹手一顿,她把这事儿忘了…
“夫君,我可是易族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