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指尖微颤,头微微低了一下:“没有。”
“怎么没有,之前都没有提过,今天一出这事你就提了。”
“之前是我自己粗心没想到,而且,住的久了总归不合适。”
“你是小惜师父,你住在这里看得出来她很高兴,但她去深城这几天你就搬走,她回来我怎么跟她说。”北冥臣道。
白芸:“小惜那边我可以自己告诉她,这个你不用担心。”
北冥臣没说话,他紫眸微敛似在沉思,半响他看着白芸来了一句:“你是在跟我保持距离吗?”
白芸摇头,低着头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小惜跟你在一起六年,气质身息随了你,什么话也愿意跟你说,你觉得她单单只是把你当师父吗?”北冥臣道。
白芸抬眼跟他对上视线,很平静:“那北冥先生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不想做小惜妈妈吗?”
白芸表情一凝,眼里含了几分不悦:“那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为了孩子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北冥臣看着她,没说话。
“小惜不是小孩子了,北冥先生完全没有为了孩子在组建一个家庭的想法,要是有,也别把目光放我身上。”
北冥臣目光复杂:“你对小惜这么好?你没有过自己的孩子吗?”
这句话听的白芸脊背都僵了,声线甚至都有些抖:“没有。”
北冥臣听出了不对劲,目光深沉:“要是因为搬出去这个事情,我希望你在好好想想。”
白芸摇头:“北冥先生完全没必要说那么多,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小惜之间,我以为我刚来西斯维尔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眼神和态度都表现的很明显,彼此无感只是疏离的保持距离,但是你今晚这话说的我完全不懂。”
北冥臣轻笑了一声,俊魅的脸倒是有些风流:“眼神态度,你观察到这些?”
白芸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北冥臣这样就让她突然没了刚来的感觉,当初说话和打招呼都保持疏离又客气,她觉得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是今晚却突然没有了。
她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既然事情说了我就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再见。”
她走的步伐有些匆忙,就像逃走一样。
北冥臣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没有月亮,一片黑暗无光。
……
深城。
下了飞机北冥惜跟沐姝予直奔酒店,飞机上没怎么睡,到了酒店直接补了一觉起来是中午十二点多。
沐姝予要回家,北冥惜送她走后给时轻轻打电话,没人接。
她挑眉,再打。
还是没人接。
不对劲的啊,她收拾好自己,拿好东西打算先去一趟时妈妈那里。
时母打开门看见北冥惜,又惊又喜,拉着她进屋也不松手:“从西斯维尔回来的?”
北冥惜点头:“嗯,凌晨三点下的飞机,然后回酒店睡了一觉才过来。”
“过年的时候怎么不回来呢?轻轻和与墨老想着你。”
“我现在不回来了吗?对啊,我给时轻轻打电话了,她没接。”
时母给她倒了一杯水,跟在她沙发上坐着聊:“轻轻在当练习生,平常都在公司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