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熊昌盛明显有些急切,易小海也深深的吸气了一口气。
“熊部长,我想问你,外汇管理公司还有多少资金?”
“应该有20亿美刀左右……”
“那你们损失了多少资金?”
“80亿……”
“那你有多少时间?”
“最迟到12号……”
“一周的时间……”易小海摇头叹气:“熊部长,想要在一周时间把现有资金翻倍,甚至盈利,有可能……”
电话那头的熊昌盛语气急促:“是真的吗?”
“你先别高兴,等我把话说完……”
熊昌盛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让易小海说。
“我原来的投资方案你应该看过,所以应该知道,5号到8号这四天,布油期货的价格是很不稳定的,而且起伏非常大……”
回忆这段历史,易小海也没有任何信心:“价格起伏的对我们来说即是一个翻盘的机会,也是一场灾难……我说的简单一些……一周之内要把20亿要变成100亿,首先融资比例会非常高,其次,一点错误都不能犯,很可能一个小数点的变化就全军覆没,成功的概率不到一成,没有人有信心做到……”
熊昌
盛不知道怎么挂掉的电话,他默默的抽了一根烟。
如果是私人企业,在绝境中可以赌那一成的成功率。
但是外汇管理公司是国家性质的,现在这种局面已经是绝境,最终的解决方式肯定是止损,而不是继续冒险。
可是明明大好的局面,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熊昌盛不甘心。
“部长,那边又催了……”
熊昌盛的秘书小声的提醒他。
“我马上来……”
熊昌盛洗了一把脸,然后整好身上的衣服,认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觉得做点什么……
外汇部的大会议室里,坐在主位上的外汇部一把手施彦林又看了一眼手表。
就在他准备让秘书去再催促一下熊昌盛的时候,熊昌盛终于出现在了会议室。
“熊副部长,易小海那边怎么回复的?”
“他说想要在12号之前扭转局面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概率不到一成……”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允许施彦林犹豫了,他准备止损,但是熊昌盛先他一步开口了。
“部长,我有些话想说……”
现在时间并不允许他们浪费,但是施彦林了解熊昌盛,他这时候肯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的话:“你
说……”
“从我们跟易小海合作一来,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他提供的布油期货的价格走势基本上没有出现错误,以他的能力,我相信还有机会……”
熊昌盛的话立刻引来了其它人的围攻。
“易小海的能力我们不否认,但是他自己也说了成功率不到一成,我们怎么相信他……”
“外汇管理公司是国家资产,我们不能拿它去赌博!……”
“你自己说说,这个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都安静……”施彦林并不认可熊昌盛的说法,但是他没有立刻否定:“你能说说这么冒险的理由吗?”
“在说理由之前,我先说说这次时间发生的前因后果……”
熊昌盛在办公室里已经想好了,今天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通通都说了,他准备背水一战了:“最早开始,因为相信宏盛集团,导致外汇管理公司出现亏损,后来易小海的投资计划成功帮助公司扭亏为盈……”
他扫视这办公室里的一些人,看着他们的脸:“但是部长不在期间,大家开会否定了易小海的方案,直接导致了这一次外汇管理公司的巨额亏损……”
施彦林边上有一个带着眼镜
的老者,脸色有些不快。
熊昌盛直接选择了无视,继续他的话:“我说这些不是要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说一个不争的事实,一群外行人去对金融行业指手画脚的结果就是输的一败涂地!”
带眼镜的老者微微眯眼:“熊副部长的意思是,这么多专家都是外行人?”
熊昌盛早就知道这些人的技俩,他盯着老者:“部里每年花这么多钱养的专家不如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我想问问季剑军副部长,他们是内行还是外行?”
“放肆!”
季剑军怒目而视。
“如果季剑军副部长想要教训人,会议结束之后,随便你怎么样,但是这里是外汇部的会议室……”
熊昌盛跟季剑军是平级,但是因为他年龄大,资历老,平时大家都尊敬他,但是今天的熊昌盛并不准备妥协。
“对与错,是与非,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这都不是我说这些的目的……我想说的是,这次损失之所以会如此巨大,我总结了几点,第一,我们部里的决策失误,第二,香岛那边没有自主经营的权力,在遇到突然情况,无法做出应对,第三,国内和国外的金融市场不一
样,不要总是用国内跟国外相比……
“我说了这么多,是要告诉大家,想要改革成功,就必须要彻底,现在外汇管理公司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那样改革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