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居长石一块儿管户籍这块,后来开荒分田分粮食等等这一系列事情都只交给了居长石一人,居长石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去坞堡上转了一圈,认得几个大字还能将九宫算术这东西弄明白的也就居长石一人。
你后来给我介绍的沈清凌现下在武威,怕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木坊是沈江才一家管着,那时候坞堡上农具稀缺,工匠们没日没夜地干,新招的学徒又不会,还得慢慢学,包括绣坊也一样…我想说的是咱们专业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能在坞堡上建立一个痒序就最好不过了。
至少得让大家认得一些大字,且在专业的领域培养一批人才。
就说这个底座,我觉得除了以木头来做外,我们还能用铁做,铁做的首先不易耗损,用的也长久。但是铁匠呢?郑浩来信说,他们挖铁矿的速度太快,铁匠连夜赶工,制造兵器都来不及。”
哎——
说到底,太缺人了!
萧庭深不当家,只知在外打仗,如今听温情这般张口便来的想法,心中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心疼。
他家夫人想的总比别人多,担的心思更多。谁家闺阁女子不是在家吃喝玩乐的?
萧庭深情不自禁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那便建立一座痒序。”
温情微微一愣,随即讶异地看向萧庭深,“真的?”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你看看想建在哪儿,等秋收一结束咱们就建。”萧庭深斩钉截铁地道,略一沉吟后又道:“我听底下人来报,武威那边有了坞堡送去的五千农兵后,明显战斗力上升,和匈奴人几次交兵,匈奴人也没赚到好处,如今也只能驻扎在长河边上,也不敢贸然进攻。”
“是吗?”温情惊奇道。
萧庭深点头,“是,这样倒是减轻了江余淮的一部分压力。前日收到北凉信件,昌松齐王正与皇帝交战,有一部分流民正往西南方向逃离。我估计很有可能会停滞在武兴,只可惜武兴崔王胆小如鼠,我看他是不可能收留流民的……”
“那就将流民引到武威来…”
想法很美好,现实太骨感。
温情蹙了蹙眉心,“哎……若是长河没有匈奴人倒是好办,咱们这儿正缺人,若是有了这批流民,不仅仅是坞堡,武威也能更上一层楼!”
萧庭深听后,淡淡一笑,“这事倒不是什么难事,我有办法。”
…
…
十月底,秋收还剩一半。
嵇四一人终于配置完了五千桶火药,在五百亲卫轻拿轻放之下全数搬运至车上。
萧庭深带着车马一路畅通无阻地前往武威。夜色深深之时,给了驻扎在长河流域的匈奴人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火药星子的味道。
火光照耀了半边天,匈奴人被炸得四处逃窜,马受了惊吓,直接将人甩了出去。
江余淮面对外边驻扎的匈奴兵,时常只睡一两个时辰,他刚眯着一小会儿,就被外头的爆炸声给惊醒了…
沈清凌鞋子都没穿跑到外边,远远就见城墙外面火光四起。
江余淮从家中冲出来,恰巧碰上瘦弱不堪的沈清凌,坚毅的俊容轻嗤了一声,“沈行事,你先回去穿了鞋子再出来。”
沈清凌……
瞥了眼冻红了的脚……
尴尬道:“我这不是担心匈奴兵又来了么!”
想到打仗,谁都心有余悸。
恰在这时,江余淮手下的亲卫跑了过来,满脸惊奇地唤道:“县令,是世子来了!”
江余淮没工夫跟沈清凌开玩笑,面色凝重地同亲卫快步往城墙那儿走去。
沈清凌朝着他们的背影看了眼,想着有世子在,应当没什么大问题,转身立马回了家穿了双鞋又跑了出去。
等到他跑到城墙之上时,远远便见地上很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炸坏了的尸体。
一夜激战。
驻扎已久的匈奴人终于退了兵。
极致的黑夜过后,太阳自东方升起。
萧庭深忙碌了一夜,但未见一点疲态,反而浑身的血液都似在沸腾,整个人精神奕奕。他看了眼跟在一旁的江余淮,说道:“江县令,立即开城门,处理战场,在城门与长河之间建立一条安全通道,武兴那边若有流民过来,叫沈清凌好好安排!”
江余淮一愣,没明白萧庭深的意思。
这突然来这一出,就是为了武兴那边的流民?
世子该不会是开玩笑?
武威和武兴隔着一条河,匈奴人又没打到武兴去,那边只有好日子过,谁会傻乎乎地穿过长河跑到这边来?
“哦,对了,县衙可有不用的伐?且安排着用着。”萧庭深又道。
江余淮……
心里有太多疑问,但他不是多话的人,上头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萧庭深也没打算回漠北去,直接驻扎在武威了。
两日后,奇异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自武兴到武威,一日下来竟有成千上百的流民过来。
江余淮直接惊住了。
这……?
一问之下才知,这些流民是从昌松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