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疼痛难忍,这病来势汹汹,皇帝无法进食,身体明显消瘦,然而这腹部竟如妇女一般涨大,速度迅猛,凡是诊断过的太医纷纷摇头,怕是不好,却无人敢提,只用参汤吊着。皇帝大病,朝中事宜暂且交由新封的佑王暂代,也就是曾经的三皇子。佑王一度风光无限,怕是就等皇帝咽下那口气。”
世子腿疾后便不管朝中大事,不过马将军自有消息来源的渠道。
前厅里陷入安静。
萧庭深不说话,马将军与俞诚安却感觉到了丝丝冷意,想起当初李勤佑在世子前往永安侯府提亲后,再次上门提亲的事,不觉多看了几眼世子。
隔了一会儿,萧庭深分析道:“李勤佑与皇帝实在相似,手段残忍,性情多疑,若是皇帝一命呜呼,他上位,怕是远在这儿的父亲日子也不会好过。”
马将军眼眸微动,瞬间明白其中意思。
世子说得没错,自古以来,换个皇帝换个朝,像郡公这般功高震主的不是找个由头削去官爵就是被人陷害入狱,这些都是轻的,就怕忠君报国,最后尸骨无存,遗臭万年。
“不过世子不必太过忧心,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悲观,老皇帝还在苟延残喘,边境局势动乱,佑王即使上位,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庭深轻嗤了一声,他从来没将事情想象得悲观,前世郡公府被灭门历历在目。他现下倒是觉得温情目光长远,若是他们漠北粮库充盈,有钱有马,再将练兵事宜安排下去,那佑王就算登基了又如何,想要郡公府的命也需好好掂量一番。
没错,命运只有交到自己手中才是最牢靠的。
萧庭深眉目深深,目光坚韧,“马将军,二伯在查我腿伤之案,你将查到的线索放下去。”
马将军再次愣了下,世子话题转得太快,他差点没接上,顿了下,才作揖说道:“是。”
萧庭深又看向俞诚安,“俞领军,坞堡之上户籍都由谁归档?”
俞诚安面色严肃地听着世子与马将军说起的朝中局势,被点名后,连忙回话,“是居长石,居队长。”
“你下令居长石,所有户籍之上男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者,全数收编。春种结束后,前往教练场练兵。”
马将军与俞诚安听到这个消息时,两人齐齐震惊了。
老皇帝对各诸侯各封地有严格的兵力控制,世子突然征兵是何意思?这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北凉城,世子哪里还有命活?
“世子?!”
萧庭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此事不宜做到明面上,但是练兵之事势在必行。坞堡之上的农户全数收为农兵,练兵放到晚上。凡是服兵役者需按下保密手印,享俸禄,至于如何执行……
你去与居长石商讨,交出一份详细的制度。”
“……”
三人详谈一个多时辰才各自散去。
马将军与俞诚安的脸色比进入前厅时更难看。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可心中却已明白,这天怕是要变了!
…
…
温情打量着手中的衣物,质地轻薄,样式简单大方,摸在手中沁凉无比,比她此刻身上穿着的要透气不少。
高杏枝站在一旁心情没第一次来得那般忐忑,却也有些紧张,双目紧紧地锁定温情小脸上的表情,就怕错过半分。
“夫人,您可要试试看?”
“好,我去试试。”温情爽快应道。这衣服手感不错,只是上边什么花样都没有,着实有些单调,但她也不好一棍子打死,让高杏枝一点积极性都没有,索性等穿上身了再与她说。
温情拿着嫩黄色的衣服与岑夏去了房间。
这衣服穿起来着实简便,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穿上了身。
站在一旁的岑夏左看看右看看,掩唇偷笑起来,这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温情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岑夏道:“姑娘,这衣服要穿出去底下人都得笑话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穿在里边的亵衣亵裤,只不过是换了个颜色。”
高杏枝听到岑夏都这么说,心尖一跳。
还好有人和她是一样的感觉。
衣服上身效果倒是叫温情挺满意的,腰身的位置收得刚刚好,衬得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沿着领子与袖口之处针脚细密地缝了一圈,倒是显得这衣服飘逸精致。
温情坐到梳妆台前,将原本扎着的头发重新梳了个简单的花苞头,又以簪子点缀,脸上上了个淡淡的粉嫩的妆容,再站到高杏枝与岑夏面前时,两人顿时笑不出来了。
芙蓉不及美人妆。
温情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嫩黄色衬得她的肤色更是白皙温柔,明明衣服还是那件衣服,可发饰配饰及妆容一变,这衣服倒像是天生为她制定的一般。
“夫人,您这般穿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真好看。”高杏枝由衷地赞美道。
“是吧?”温情被夸赞,水光潋滟的眸子都快要弯成月牙了,心尖美滋滋的,她转悠了一圈,“你们也觉得好看?”
“嗯,好看。”
“那若是将这衣裳销售出去,你们觉得可有销量?”温情疑惑开口。
高杏枝神情一滞,当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