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走噻!”卓豹小腿挨了一脚才收住赤裸裸的余光。“嘿嘿,好白!”卓豹喉咙干得冒烟,说话沙哑,不由得卷了卷舌头吞咽口水。向倦飞没有理会,由着卓豹领着走进餐馆。
“下午到哪里去耍?”吃罢饭,卓豹问。“眼睛好红哟,熬夜啦?该点点眼药水了。”看着他眼里跳动的火焰,向倦飞嘲讽道。卓豹揉了揉眼说“没有啊”过后才醒悟到向倦飞在逗他,笑他吃相难看。卓豹嘿嘿笑着,心里激起的征服欲望更甚,“把你搞到手后要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这时,向倦飞拢了拢头发,牵扯了一下微露沟壑的吊带,徐徐说出她的本意,“没有衣服穿造孽得很!下午我逛会儿商场,买点衣服、鞋子。大土豪,大忙人,你就不用陪着小民了。”
欲擒故纵!这些套路,卓豹岂有不懂,哪容错过,连忙说,“能陪着三嫂买衣服,是‘酱油罐’(意为占嫂嫂便宜的小叔子)的荣幸,我好鞍前马后给你提包包噻。”向倦飞不语,只顾只走了;卓豹连忙买单后,跟在她身后。
“癞皮狗,要当‘酱油罐’,不能嘴上占便宜,要看表现哈。”
“懂得起,懂得起。嫂嫂,晚上多发点‘油票’哈!”卓豹一看有戏,马上接过包包,边与向倦飞肩并肩步入蛇嘴百货商场,还不忘把话挑明。
“看表现啦!”向倦飞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冷笑。在商场,向倦飞毫不客气地将裙子、鞋子、皮包、项链、戒指买了几大包,还不忘调侃卓豹,“‘酱油罐’不好当哈?”花了几大千,卓豹心里当然心疼,他以前泡女人可从没花这么大的价钱,但说话很硬朗,同时还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好当,好当。走累没有?要不我们开个旅馆休息一下?”
向倦飞理会他话里含义,自然不想这么一个价码就掉进“坑”里,笑着说,“不累不累,你要是累你先回去。听说蛇嘴开发区在卖房子,我要去看一下。这回你真不用陪我了。”
卓豹心急,恨得牙痒痒的,暗骂“狗婆娘,像黄鳝一样滑了三四年。今天又花了老子三四千,还想滑脱,休想!老子倒要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嘴里却说,“我也想去看门面。东西太多了,打车去。”
蛇嘴县开发区地势平坦,有高速路连接着隆岩市,地理位置、区位优势俱佳。进入开发区,宽阔的街道、高高的楼房,无不洋溢着现代化城市的气息。不知是前景诱人,还是售楼小姐巧舌如簧、土豪多金显摆,卓豹在饰如咖啡馆的销售大厅,在向倦飞的撺掇下,喝茶聊天不到半小时,一下就买进了三个商铺,乐得售楼小姐差点没跪拜叫他干爹。这等买商铺如买小菜的豪气做派,连向倦飞也终于相信“卓豹爷爷死了埋在叫‘癞蛤蟆’的龙脉上会发富发贵”的平阳场传说了。
向倦飞计上心来,倚在卓豹身旁不愿走,缠着他说她看中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卓总,就遂夫人愿,商铺都买了还买套住房,往来住起方便。”售楼小姐在旁蛊惑着。“我们商量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卓豹不好说破,便敷衍着售楼小姐。见卓豹在迟疑,向倦飞一计不成便生二计,遂情意绵绵地将卓豹拉在一旁,说,“加上积蓄和货款,还差五万,算我借你的。今后县城有个落脚点,你来也方便不是?”
“五万!恐怕肉包子打狗吧,这‘油票’忒贵了!”卓豹冒出一句东北话,话虽幽默但却是实情,他始终是商人,心里算盘打得贼精:眼前这个女人非凡物,不多几个脑花,恐怕辛苦挣下的家当要跟向倦飞姓。
“跟你生个儿子呢?”向倦飞抛出底价。
卓豹终日游走于花柳丛中,从没有一个女人抛出这样的条件!他脸色一变,因为这个价码戳中了卓豹的痛点。为了保证财产的连续性,他没少在范娟身上辛勤耕耘,但成果堪忧,不但儿子不生,连丫头片子都不继续生产。多年之后,他想儿子的心便淡了,有时还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话来安慰自己。今天,向倦飞这句话又撩起了他内心的渴望。这个女人漂亮、聪慧、独立,有心计,不像跟他玩的其他女人那样俗气、目光短浅,顾头不顾腚,“生的儿子肯定不傻!有了儿子,房子还是我卓豹的,还白得美人。鱼和熊掌兼得,这笔买卖划算。”卓豹脸上伤疤扯动,心里的算盘珠子快速地拨动着。
“可是有个烟灰儿呢?”卓豹注意已定,就觉得向倦飞是他私物,卓剑是根刺卡在喉咙里不舒服,非除之而后快不可。
“咳咳哐哐像破锣似的,能活几年?趁他在,不正好有个遮掩么?”向倦飞见卓豹上钩了,嘴里编着理由应付着,心里盘算着:县城有了房子,离平阳场远了,她这个被拐卖妇女就摆脱卓家有形无形的掌控了,至少气喘得匀点;她这个拖娃带崽的残花败柳的女人,即使挣脱卓剑去找心仪的男人不容易,跟卓豹当“小三”至少金钱上不吃亏;“烟灰儿几年前算你狠,居然当着你爹娘的面强奸我,老娘说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这回我就扎扎实实地给你戴顶高帽子,让你一辈子都摘不掉,还羞死你卓家先人;有了卓豹的种,说不定能套牢卓豹,刚才买的商铺今后说不定也姓向。”向倦飞在计算中打定主意,见卓豹还在迟疑,蹭了蹭他胳膊说,“说句话,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