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豹不答,嘿嘿干笑。
“下回再说收门面的鬼话,老娘扭头就走,给乞丐也不给你!”
“不得,再说那话我不是人。上岸吧,水里冷得很。我走了,隔天给你信。”这时,人语从晨雾中弥散开来,卓豹赶紧裹紧睡衣,溜进屋里。
向倦飞站在蛇溪里出神,没有赶紧洗完衣服开门做生意的冲动了。这也不怪这个可怜的女人,有夫唱妇随的惬意生活,又有谁愿意当人可皆夫、遭人唾骂的娼妇呢?几个月前,她有一个农村少女最纯朴的想法,就是和她的心上人张云岫在老家男耕女织、养儿育女的生活,直至老死在那个叫向家大院的地方,但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阻挠,以至于为了这个想法要与心上人私奔。不料,在私奔路上,被心上人兄弟伙拐卖,又被卓剑一家逼为人妻。那时为了自由,她一心想要逃走,但苦于身无分文外加严密监视、举目无亲。现在,她逃走的愿望就渐渐淡了,一是因为诞下女儿,增加了拖累,逃走的希望几乎接近零,二是因为惨遭蹂躏后,她认为她的身体是污秽的,没有了与张云岫比翼齐飞的底气,更怕乡亲们那世俗的目光、指指点点的手势、影影绰绰的言语。那就偏居一隅,好好把女儿养大,了却残生吧,但又被卓豹盯上了。在她眼里,卓豹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至少目前是这样:进农资的船、卖农资的门面、拉肥料的货车,都捏着卓豹手里,就像医生可以随时抽掉濒死哮喘病人口鼻上那根氧气管子一样。
“老娘以烂为烂再吃两斤半,不过,得让你们这帮龟孙子付出点代价!”向倦飞将卓三衣服摔在蛇溪里漂洗,好像要把这溪水也要弄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