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弄疼妈妈了!”
晓月听见她呼疼,便把手扔开,四处张望。
“月月,难道你和妈妈见个面就那么丢脸吗。”
女人冲晓月不满道。
晓月不搭理她,依然把头仰得老高。
女人见状,冲到她面前,扯下自己遮脸的丝巾,露出又青又肿的脸颊。
“你看一看妈妈被你爸打的伤……”
晓月低头扫了一眼,怔了一下便移开视线,冷嘲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可怜。”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女人冷笑,“怕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庄晓月!”
“闭嘴!我不想听!”
晓月厌恶地捂住双耳,拼命摇头。
“月月,你……”
女人对晓月的反应感到惊讶,“你怎么还是那么抵触这个姓呢。”
“我不姓庄,我姓晓。麻烦你别再叫错了!”晓月认真地纠正。
“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女人诧异,语气偏激。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打从你跟我爸离婚那一刻起,我就没你这个妈了。”
“我跟你爸离婚,是因为他背叛了我。”
晓月冷笑,反问道:“你不也报复了他,做了同样龌蹉的事!”
女人气得脸涨红,一时间接不上话。
“所以你被现在的那个男人打,是你自找的!”
啪!
晓月的脸歪到一侧,清晰的手掌印转瞬即现。
今天真走运,第二回挨打了!
晓月心中无比寒冷,面上却笑得更癫狂。
“舒服了吗?那赶紧滚,我不想看见你。”
晓月不在意路人的侧目,眼神黯淡。
女人错愕,懊悔道:“月月,妈妈,妈妈不是有意的……”
说着要抚摸晓月的脸颊。
“别用的你脏手碰我!”
晓月嫌恶地拍掉女人的触碰。
“……说吧,这次又想要多少钱。”
晓月说出女人此行的目的。
女人怔住,勉强笑笑。
“月月,其实妈妈不想问你要钱。我知道你也……”
“行了。别在那假惺惺演苦情戏了。我奖学金发下来就给你汇!你现在可以走了。”
晓月一点都不想听解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并催促离开。
“好,妈妈走,这就走。”
女人忙答应,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站在原地的晓月,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夕阳落尽,夜幕降临,都市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开始了。
“再给我来一杯!”
喝得半醉的晓月趴在midnight吧台边缘,把啤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拍。
waiter听声而来,见晓月的穿着打扮像似学生,留意已久,有意劝说:“姑娘,差不多够了吧。”
“废什么话,你做不做生意的!怕我没钱给是吗,来!给你!”
晓月从背包里把钱包拿出来拍在桌上,催促waiter拿酒。
waiter看晓月不听劝,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去端酒。
“美女,干嘛一个人喝闷酒,来,我陪你吧!”
坐在远处沙发上的一个头顶火红发,挂满耳钉,颈挂粗链,身穿破烂牛仔衣的男人早就锁定了晓月。
眼看晓月喝得七七八八,慢悠悠走过来敲晓月的桌子。
晓月看了那人一眼,流里流气。
嘁了一声,扭头没搭理。
他问waiter要了一杯酒,自顾自陪晓月喝。
晓月一个人越喝越闷,不知怎地和他对灌起来。
末了醉意浓浓的晓月隐隐约约听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
“这里太吵,不如我们去楼上开个房间继续喝吧?”
晓月听不清,只知那人嘴巴一张一合。
倒下之前的最后记忆是被抱离了吧台。
早安确认欧奕宸已离开后连续打了两通电话给晓月,但一直处于无法接听状态。
第三次拨过去直接是关机。
早安实在放心不下晓月,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犹豫了好一会儿,准备拨打晓月舍友蓝茵的电话。
那也是她曾经的舍友。
早安之所以没有住在学生宿舍,是因为她兼职多,经常早出晚归,打扰舍友休息,最后被委婉地赶了出来。
“谈完了?”
慕容琰温润的嗓音传入早安的耳朵,吓得她手机从手中滑落。
在她吃惊之余,慕容琰眼疾手快接住了。
“这么慌里慌张,打给谁呢。”
慕容琰眸光熠熠,笔直的腿挨门而立,对早安挑眉,似笑非笑。
“你……不用坐轮椅了?!”早安指向慕容琰的腿,目瞪口呆。
“我腿又没事,干嘛要坐轮椅。”
“可是你不是受伤了吗……”
早安还意识到自己上了慕容琰的当,他轻笑出声。
慕容琰将手机握住,伸手搂早安的肩膀往门里走,心情舒爽。
“别那么多为什么了。我想吃苹果,老婆你削给我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