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颊,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虽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却真的将彼此放进了心里。
就这么相对而立,哪怕静默无语都觉得踏实安心,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舒苒才终于开口说话。
“你知道吗?你做的很好,做的最好的是全须全尾的把自己带回来了,哪怕没有爵位没有封赏,只要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姚家兴嘴角上扬,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拥着她在怀中,低声说道:“我还未与你白头偕老,怎舍得早早离你而去,我回来了,以后万事有我呢。”
舒苒眼角的泪滴滑落下来,在他面前,自己好似格外容易脆弱敏感,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迅速将脸上的泪擦掉,故作嫌弃的将他推开。
“一身臭味儿,还不快去梳洗,不洗干净莫要进屋。”
被推开了姚家兴也不生气,他乐呵呵的说道:“我确实好久不曾好好洗漱了,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他倒是干脆,可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沉声道:
“我若没有记错,你替他守孝满一年了吧?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一会儿就过来。”
他这话让舒苒的脸颊一下子红透了,明明已经生过孩子,此刻却像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她捂着脸颊往屋内走。
其实舒苒比谁都清楚,夫妻之间若想感情好,那一方面的事情少不了,她倒没有什么旁的想法,顺其自然的发展也没什么关系,但被他这么猛的一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今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自接到他要归来的消息就未曾休息好,见到人了,心里也踏实了,精神一放松,等着等着反倒等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察觉到有人靠近,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舒苒对气味格外的敏感,尤其对身边人的气味。
鼻尖传来的气味并不浓烈,不同与女眷身上的馨香,那是种清冽而又带着暖意的味道。
她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只下意识的凑的更近,使劲吸了一大口。
仿佛还带着酒香,舒苒不禁有些醉了,半梦半醒间只觉更加迷糊。
她好想闻着这好闻的气味睡觉,然而一双略带着薄茧的手,如同黏上她一般,始终不肯离开她的肌肤,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她。
当那双手触碰在她的绵软上,顿时只觉酥麻入骨,本能的翻身想要躲开,然而那双手不仅没离开,反倒紧随其后越加放肆。
舒苒哪里还能睡得着,她愤怒的睁开眼,恰巧对上一双黑沉如墨,又好似含着岩浆的眼眸。
姚家兴手上的动作未停,反倒低头朝着她逼近,灼热的气息浓烈到让她喘不过气。
舒苒顿时没了思考的能力,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的手不可自拔,她的耳畔全是他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她好像要被他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脑子也没有了任何想法,只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沉沦起伏……
屋里的动静,瞒不过舒苒身边贴身伺候的王嬷嬷与云杉,云杉到底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王嬷嬷要年长些,就让她睡下自己来服侍。
舒苒也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最后她昏睡过去,连洗漱都是姚家兴代劳的,早上若不是听见外间的吵嚷声,她恐怕还要多睡一会儿。
她掀开被子,刚坐起身就察觉到腰腿处酸胀的厉害,她默默的吐槽着姚家兴的不知节制,无奈的下了床。
穿好衣裳,寻着声音而去,一出门就瞧见姚家兴坐在那里,怀里抱着柏哥儿,宁姐儿与昕姐儿围着他说话,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连柏哥儿都听的目不转睛,没人发现她的到来。
舒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便觉得幸福无比。
还是姚家兴最先发现她,他将柏哥儿放在地上,小家伙也有一周岁了,虽还走的不稳当,却也能放手了。
见小家伙站的稳稳当当,姚家兴走到舒苒面前,轻声问道:“可还行?身子没什么不妥当吧?”
舒苒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直接走到孩子们身边坐下,宁姐儿笑着说道:“娘今儿起的可真迟,我们早就过来了,您要不先用些早膳吧,爹说今日魏王府设宴赏菊,邀我们全家过府一聚呢。”
舒苒眉头一皱,这魏王是巴不得别人不知晓他们的关系吗?舒苒并不清楚朝中的动态,有些担忧的看向姚家兴。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姚家兴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安慰道:“如今皇上虽未明确立太子,但魏王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哪怕我避嫌与他不来往,旁人也不会相信我与他没有关系,顺其自然吧,他也确实是个明主,入他麾下也是一个好选择。”
舒苒还能说什么呢,大不了失败了一无所有,魏王这条船他们早就上了,想要下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呢。
“今日除了去魏王府,你可有旁的事?”
姚家兴摇摇头,“后续的谈判交涉自有其他大臣来完成,皇上特批了几日假给我们,待休假过后才会有事吧。”
舒苒笑了,“这倒是挺好的,还能休息几日。”
一家人在一起也不觉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