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她好似触电了一般,惊喜万分的喊道:“老爷,是您吗?您是来接婢妾的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舒苒眉头一皱,寻着声音望去,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可不就是青姨娘嘛,她有些反感的抿了抿唇,虽知道她与姚家兴没有任何关系,可还是不乐意看见她歪缠的模样,那眼睛跟带了钩子似的,恨不得狠狠吸在姚家兴的身上。
舒苒不得不出声说道:“倒是巧了,听闻青姨娘再嫁,跟了位做丝绸生意的大商人走了,怎么又会在此地落脚呢?”
青姨娘那颗激荡不已的心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她对舒苒有着本能的敬畏之心,虽对她恨的牙痒痒,却不敢做什么,大概源于身份上的压制吧。
她收回了痴缠的表情,略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家老爷乃是京城有名的商贾,一路上谈生意,难免耽搁了行程,打算将就几日,待雪停了再走,不知老爷太太又怎么会在这呢?”
她是真的很好奇了,她早早的就离开了漕河镇,关于姚家的消息也半点不知,如今乍然看见,自然吃惊不已。
舒苒笑着说道:“有些公事要处理,不便与你细说。”
青姨娘又不是傻的,看他们夫妻带的行李,加上姐儿哥儿都在,明显就是举家搬迁的架势,她惊讶道:
“你们也要搬到京城去吗?没有任何根基在京城可是生存不易,老爷可莫要糊涂。”
姚家兴也不理睬她,直接让舒苒来应付,舒苒冷笑一声:“不知青姨娘如今该怎么称呼?你家夫主知道你如此多管闲事吗?”
不待青姨娘说话,她身旁的红衣小婢抢着答道:“太太该称呼我们主子八姨奶奶呢。”
舒苒差点笑喷,这都排到第八房了,也不知那男人年龄多大,正好奇呢,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瞧着四五十岁样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满脸堆着笑,瞧着颇为和气,出来便拱手道:“打扰诸位了,是我家这妾室不懂规矩,还请你们慢行。”
这男人年龄大归大,却是个会做生意的,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与男人间的应酬自然不需要舒苒出面的,姚家兴冷冰冰的说道:
“还请这位老爷约束好身边人,我们与这位八姨奶奶虽有旧,却也是两清了,希望不要打扰我们。”
那男人早就观察姚家兴许久了,本能的嗅到他不好招惹,关于青姨娘的过去,他自然是打听清楚的,也知道这姚老爷的厉害之处,并不想招惹麻烦,一个姨奶奶罢了,又不是正头太太,高兴就玩一玩,还真不介意她伺候过谁。
看着自家夫主发了话,青姨娘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想着私下里再去找姚老爷哭诉,总是要告诉他自己当初被赶出府有多可怜的。
舒苒也深知她不是省油的灯,到了三楼不忘嘱咐护卫们,切不可让外人上楼骚扰,都是一点就透的人,自然明白太太的意思。
各自选好房间直接往里进,舒苒的左右两侧就是孩子们的房间,特意准许两位奶娘带着柏哥儿住一间,宁姐儿和昕姐儿住一间,姚家兴很自觉的往舒苒屋里钻。
舒苒倒也没有拒绝,这天寒地冻的,有个人暖被窝也是极好的,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将人推走呢,夫妻间的感情总是要花时间培养的。
没有摇晃的车厢,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云杉怕舒苒睡不惯外面的床褥,特意替她铺上干净的,待她铺好,舒苒躺在床上,舒服的她都不想起来。
姚家兴推开窗户,望着外面的大雪皱眉道:“这雪太大了,我们估计得耽误好几日,我带人把马车上的东西全搬过来,免得有人钻空子偷东西。”
舒苒赶忙坐起身,“我听掌柜的说他们后院有马厩,你瞧瞧看屋顶的积雪厚不厚,若是压垮了马厩,咱们马匹损失了就糟糕了。”
这可是他们的主要交通工具,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姚家兴点头答应,“你歇着吧,我都知晓的,待会是想在房里用膳还是去下面大堂坐着。”
这家客栈以住宿为主,倒是没有单独用膳的雅间,舒苒毫不犹豫的说道:“咱们去大堂一起用吧,姐儿们也跟着一道,都憋坏了。”
姚家兴点头,“那我一会儿先去把菜点好,你们晚一点下来,时间还早,多躺一会儿,柏哥儿那里有奶娘照顾,你莫操心他。”
舒苒笑着点头答应,这男人越来越会琢磨她的心思了。
姚家兴从房里出来,带着谢东来几个直奔后院,看着这雪不消停的模样,谢东来忧心的说道:
“老爷,这马厩只能安放马匹,咱们的马车太多恐怕只能放在外面落雪了,实在不行咱们晚上多警醒着些,起来铲几次雪,也就辛苦这么几日。”
姚家兴跳上马车,他用力按压马车顶棚,将上面的积雪扫落,轻描淡写道:“兄弟们先把行李搬到客栈去,然后下来铲除积雪,我估摸着半夜在铲一次就行了,问题不大。”
跟着一起来的几个护卫,干脆利落的动作起来,都是正直壮年的小伙子,做起事来干劲十足,丝毫不觉得累,姚家兴也毫无架子的跟着一起帮忙。
虽然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头发上都白了一层,但却并不觉得冷,反而微微有些出汗,姚家兴正忙的起劲,忽然感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