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两家的老爷们儿都有小妾通房。
可原主却是真心不嫉妒,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可为了让姚老爷舒服,她也是放下芥蒂真心接受那些女人的。
自他们成婚后,既不需要侍奉公婆,又因着姚老爷跟族里的关系,那些个自恃长辈身份的族老也不用她理会,日子倒也过的简单。
冯二奶奶则不然,三老太爷府上儿子多,女眷更是不少,看似人丁兴旺家大业大,实则勾心斗角,看着都累。
如今儿子渐渐长成,冯二奶奶也不那么在意自家男人睡哪了,抓紧手中的银钱,争来了管家权,这才过的稍稍轻松些。
两人本可以各自安好,偏偏冯二奶奶喜欢找优越感。
瞧着舒苒气色红润,皮肤似是能掐出水般,冯二奶奶心里不大舒服了。
“我怎么觉着你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舒苒闻言挑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就是活明白了。”
冯二奶奶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可是那边院子里的小蹄子们又给你气受了?要我说,咱们做正头娘子的就该大度些,你也莫要与她们斤斤计较。”
这说的什么屁话,舒苒气乐了。
“姐姐就是这么对待府中姬妾的?您良善,我倒是不能容忍她们骑我头上,万事还是按着规矩来的好,如今我身子重,恐不能陪你久坐。”
话不投机半句多,舒苒没了应付她的心情,没必要为个不相干的人影响情绪。
冯二奶奶有些诧异,若是以往,她说出这些话,得到的肯定是应和,哪料到她会直接赶人啊。
“别别别,好妹妹莫恼,我也是想着,咱们出自书香门第,没必要为了那些个贱蹄子失了身份。”
舒苒好笑不已,她父亲有举人的功名,勉强倒也能称的上书香门第,这冯家到目前为止,也仅有一位秀才,都是小门小户,何必给自己贴金呢。
“好了,姐姐也不必与我在这里歪缠,今日你登门必是有事情,赶紧说罢,我最近嗜睡的很,真没什么精神陪你。”
舒苒也不跟她绕圈子了,这人虽算不得多好,却也没做过伤害原主的事,她也不用费心思对待。
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冯二奶奶越发觉得舒苒变化惊人,可看来看去,还是那一副皮囊。
她也不过多纠结,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妹妹也知道,我老子娘都是心狠的,出嫁也没给多少陪嫁,若不是我机灵,只怕在府里几位妯娌面前都抬不起头。”
她说的倒也是实情,冯秀才虽善经营,家境富裕,却对女儿极抠门,待字闺中那会儿,连像样的好料子都舍不得给闺女用。
而舒举人却不一样,他将女儿当眼珠子般看待,真真是捧在手心里的。
冯爱莲小时最是羡慕不过,所以一起读书那会儿,总想压着她,仿佛这样自己就比她过的更好似的。
舒苒闻言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么些年来,我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想拿着这些银子做些买卖,你也知道,我家福哥儿比你家宁姐儿还要大,总是要多为他打算的,她读书也是极烧银子的。”
倒是慈母心肠,舒苒也理解。
“姐姐为福哥儿着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却不知,又与我有何干系?”
冯二奶奶虽喜欢压制舒苒,也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话带偏她,可今日观她精明了许多,一时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了。
见她吞吞吐吐的,舒苒站起身作势要走,冯二奶奶这才慌了,拉着她的手,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是看上你嫁妆里的雅墨斋酒楼了,你也不大爱打理这些琐事,索性就卖给我吧,如今那边的生意一落千丈,你卖了也不算吃亏,我也不占你便宜,价钱肯定好商量。”
舒苒皱眉,她这会才知道,原主的嫁妆里还有个酒楼呢。
这雅墨斋还是舒举人在世时,以舒苒母亲的名义开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与文人墨客交流学问。
酒楼布置文雅,没有一丝铜臭味,加上楼里请到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师傅,倒也成了漕河镇数一数二的酒楼。
虽说是给了舒苒做嫁妆,头几年实际上还是舒举人帮着打理,后来舒举人过世,没了读书人捧场,大厨又请辞回了老家,雅墨斋这才一落千丈。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不如往昔,但每年赚的银钱可不少,舒苒一个人的嚼用是不成问题的。
放着生蛋的鸡不要,舒苒又不是脑子有病。
“姐姐也真是说得出口,你也知那是我父亲给我的陪嫁,漫说如今还能挣银子回来,就算挣不了,我也不会卖的,您的慈母心肠,总不能让别人出血成全吧。”
冯二奶奶一脸懵逼,在她的认知里,舒苒应当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白拿你的酒楼,况你向来不爱沾染这些阿堵物,又何必捏在手里不放呢,卖给我打理,说不得还能让它回到往日的荣光呢。”
倒是会忽悠人,可惜舒苒不吃那一套。
“姐姐能想明白的事焉知我不懂,离了这阿堵物,不都得喝西北风,你有福哥儿要贴补,我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