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非富即贵,但至今罗印都不知道叶舟家里是做甚营生的。
叶舟身着白袍,头扎罗缎,手持一把折扇,扇骨白,扇面黑,面带自信笑容,下巴蓄了少许胡子,鼻翼两边有两条明显的法令纹,比以前平添了许多成熟的魅力。
相对罗印来说,叶舟算得上是温良公子类型的了。
叶舟给罗印的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听其他同窗学子说,他与夫子讨论学术文章过程中二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打了夫子一顿。
此事书院从未批报,所以只是在学子嘴边流传,大多数人觉得当不得真,不过传说却留下来了。
大多数学子认为,如果真的动了手,他不可能还能继续在书院读书,那可是连皇子都不敢触犯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两人再次落座,寒暄几句,相互问候。
“罗兄,您这模样变化得真大,我差点儿都没有认出你来,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叶兄,您也是啊,整个人更英俊潇洒了。对了,我现在叫罗印。”
叶舟看着这个同窗,与曾经的样貌差别甚多,阔背宽肩,一改当年书生意气,更多了一些沧桑,当年的书院搅屎棍,变了。
小厮把叶舟的酒食端来,罗印又多要了两壶酒。两人抢着买单,罗印更胜一筹,“先来是主,后来是客,我来吧。”
掏完钱,罗印招呼着叶舟喝酒,“来,叶兄,阔别重逢,乃是人生一大幸事,今日咱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叶舟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相谈甚欢,还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阔别重逢,两人都很能聊,罗印聊到军旅生涯,叶舟感慨十足,叶舟聊到京城趣事,罗印也欢笑不停。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三壶酒就下肚了。
……
在舞台菱纱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双眼睛很漂亮,水灵灵的,眼角有颗不明显的痣,更平添了些美感。
一个女的声音问,“与叶公子同桌的人是谁?”
黑影中一个男子回答,“不知道。”
“那还不快点去查。”
“是!……那还动手吗?”
“机会难得,动手!”女孩声音很冷。
……
两人又是一壶酒下肚,满楼的客人发出一阵欢呼,今晚上的头牌上场了。
头牌面遮白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身着华丽而紧身的绸缎,展露出美好的身姿,款款走出后台,人未站定就开唱,声音甜糯却有力,全场听得如痴如醉,时不时的还搭配着一些妖娆身段舞姿。
罗印感觉头牌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这边。
简短的一曲过后,就先下去歇息了,再为下一场演唱做准备。
“这姑娘是去年才到的春意楼,叫做春柳,唱功了得,而且据说是得了文坛大师文太白的几首词,自己编的曲,一举把自己推上了京城八大花魁之一,位列琴棋书画清舞吟唱八大魁中的吟魁。”叶舟知道罗印离开京城四年,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就解释道。
“词是挺不错的,尤其是那句,“花黄叶落人未归,独妇愁眉淘米炊”。把相思之情烘托得淋漓尽致,原来是出自文太白之手。”罗印点点头,“而且唱功的确了得,我们坐在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杂音。”
“据说,明年的盂兰节,仕子游湖,她就已经选上了头曲的位置。对于新晋花魁来说,这是何等的殊荣。”
盂兰节是三年一度的文坛盛事,罗印十五岁的时候在岸边观瞧过,京城盂兰湖上游着十条大船,是被选出的十大花魁花楼的花船。
到那天,花船灯光璀璨,热闹非凡,尤其是评诗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读诗声音顺着湖水,就连岸边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只要是好诗都会惹得阵阵掌声和欢呼。
“叶兄,对此颇有研究啊。”罗印揶揄叶舟。
“哪里哪里,略懂略懂。”叶舟也没不好意思,京城书生,哪个不好附庸儒雅这口。
风云突变,罗印突然感受到了丝丝杀气,皱起了眉头。
只见两人旁边一桌的四个客人,突然争执起来,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争执变成了动手。
两人叫骂着将另外两人推向罗印这桌,罗印叶舟两人赶紧起身避让,以免殃及鱼池。
周边的客人也纷纷起身退开,大堂里突然就乱了起来,发现不对劲的花楼门客,都在往此处赶来,但是被纷纷避开的客人频繁的挡住去路,一时间就慢了几分。
罗叶两人有心避让,可争执的四人就像是冲着两人来一般,围在两人周边,因为两人坐在大堂边上,身后就是墙角,并无太多空间可退。
其中一人突然动起手来,冷不丁地抽刀就砍向与他争执的对方,可对方急忙顶开刀,刀尖自然的偏向叶舟。
叶舟十分冷静,皱眉避开这要命的刀尖。
见对方动刀,另一个人也抽刀了,抽出刀的方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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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还是无意,直直划向叶舟的腹部,叶舟转身避开,同时抽出腰间扇子,执在手中。
四人就围绕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