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一见着这两个婢女竟不挣扎了,她有些慌了,她并不想死!
翠竹爬到梁贵妃的跟前,抱着梁贵妃的大腿道:“娘娘,奴婢还年轻,奴婢家中的老母还等着奴婢二十五出宫和她团圆,奴婢不能死。”
“所以,是不是你呢?”梁贵妃示意宫人将她给拉开,死死的盯着翠竹。
翠竹浑身一阵,腹痛难忍。
“若是乖乖的招认,并为本宫做事,本宫可以免你一死。”梁贵妃轻轻一笑,“若是不招认,你得死,你的家人也得死。”
“你该知道,本宫的义父梁侯自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梁贵妃性子素来温和,对宫人们从没拿捏过贵妃的架子,以至于她们险些都忘了,上头这位,可是梁侯的义女。
耳濡目染之下,残忍才该是她的本性。
翠竹被吓的一个瑟缩。
尤其是前头那两个婢女双眼一翻,竟是晕死了过去。
梁贵妃好不犹豫的让人将她们的尸体给扔到了乱葬岗去。
“想不想和她们一个下场?”梁贵妃又恢复了平素里的淡然。
翠竹猛的摇头。
梁贵妃示意人将解药给翠竹服下,“说吧,同皇后是何时联络上的。”
“是在皇上还未登基之前,还是皇上登基之后,若有一句假话,你和你的家人都不得好死。”
翠竹忙道:“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奴婢是在不久之前才和皇后联系上的。”
“皇后用奴婢家里人的命威胁奴婢,奴婢家里上有双亲,底下还有几个侄子侄女,奴婢只能听从皇后的吩咐,将贵妃同贤妃的对话说给了皇后听。”
翠竹浑身颤抖的不成,说罢这些话,彻底腿软。
梁贵妃看向甄宝珠,甄宝珠同她点点头,梁贵妃遂又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又令宫人将翠竹给看好。
梁贵妃对甄宝珠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甄宝珠想了想道:“虽说这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质问皇后,但若想让皇后因此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还是可以的。”
“如今贵妃姐姐还想出宫吗?”她又问道。
梁贵妃道:“不瞒妹妹,我还是想的。”
“那就成,我引姐姐为知己,同姐姐也说句交心的话,情爱之事不可强求。”甄宝珠又道:“倘若姐姐只是因为心上人方才想要出宫,可能会失望。”
“从前我并不知姐姐的心上人是寇统领,而如今看来,寇统领和皇后似乎走得特别近。”
她点到即止。
梁贵妃略有怔然,随即失笑道:“听妹妹这样讲,我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甄宝珠道:“我也只是设想了其中一种可能,又或许,寇统领心里也有姐姐,但咱们先把情况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最后也不会特别失望,不是吗?”
梁贵妃一想,也是这样,“枉我长了你几岁,竟还没你通透。”
“不过我想出宫,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到底我在这宫里不过是虚度时光罢了,一点盼头也没有。”
“出了宫后,我可以去专心经营酒楼,专心研究吃食,那才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
梁贵妃一向是想得开的。
“姐姐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甄宝珠遂道:“如今咱们不妨将姐姐出宫的事同皇后联系在一起。”
梁贵妃面露疑惑。
甄宝珠遂同梁贵妃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能成吗?”梁贵妃忐忑道。
“若是一般情况下,自然不成,但倘若湛哥哥配合,还是可以成的。”甄宝珠如是道。
梁贵妃选择相信甄宝珠。
这满宫里的嫔妃,愿意帮助她离宫,且能帮助她离宫的也只有甄宝珠。
接下来的几日里,陆湛时常来看望梁贵妃。
众人惊诧,甄宝珠这是要失宠了?
齐太后并不以为意,若是皇帝能宠信其他人,证明甄宝珠并不是无可替代。
或许陆湛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齐汝,但她还有旁的庶出侄女,虽然不若齐汝这般是她瞧着长大的,但总归都是齐家人。
于是齐太后令承恩侯将齐氏其余的女孩子接到国都来。
随着陆湛的亲政,并如愿以偿的除去了摄政王,承恩侯在岳丈的提携下成功在户部站稳脚跟。
至此,承恩侯齐氏算是在国都立了下来。
将齐氏族人给接过来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齐邺不太明白,为何齐太后专门要将女孩子给接过来。
齐太后转念一想,自己这举动若是落在皇帝眼里,确实有些太打眼,遂令承恩侯将齐家的子嗣都给接过来。
齐家只靠着承恩侯一人终究有些太单薄了。
承恩侯于是指派了自己的心腹去接人。
至于皇后——皇后倒没被这招障眼法给欺骗了去,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
若是个新人得宠也还罢了,但梁贵妃是宫里的老人,从前陆湛对梁贵妃不感兴趣,如今也不会突然就感兴趣了。
若说前朝,新帝与梁侯之间一如既往,并没需要用到梁贵妃去联络同梁侯关系的地步。
事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