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从前在侯府的时候就惯爱胡言乱语,好些人都不怎么搭理他,最后被排挤的侯府都不要他了。”寒王妃与陆采莲这样解释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从前在府上同谢春晓倒是打过几次交道,且十分熟稔的模样。”
“莫不是谢春晓从甄宝珠的口中得知你喜欢寇怀,于是故意让人等在那里为难你。”
“我虽然将王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但也不妨有吃里扒外的货色,或许是我的身边人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谢春晓。”
“谢春晓恨我入骨,对你也只是表面客气,私下里收买浇花匠作弄你,再让甄宝珠出现,装个好人,末了你被人家给卖了,还要对甄宝珠感激涕零。”
“你这小姨,真是好算计。”
陆采莲细细想着这其中的每一桩事,仍旧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我还记得前年小姨刚回来的时候,到我们王府上做客,那浇花匠还曾意图对小姨不轨。”
“之后,他就被父王给弄死了,但他怎么又活过来了。”
说起这个,寒王妃也是一肚子火气。
若不是这个人死而复生,她也不会被......
但有时候反过来想想,若不是这个人,她也不会有子嗣,如今也不会继续得到寒王的看重。
然而她本身是准备和楚修......
寒王妃知晓,过几日就是楚修和谢春晓的大婚之日。
她原本是想安心养胎,什么都不做的。
但如今想着先前的事情,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她要生下一个卑贱之人的儿子,还要被这个卑贱之人不断的威胁。
始作俑者,楚修和谢春晓却和和美美,谢春晓还被封了诰命。
只要一想起这个,寒王妃就恨不得将谢春晓给生吞活剥了。
她双目猩红,一时都有些忘记自己眼下在做什么了。
陆采莲被寒王妃这个模样给吓了一大跳,忙道:“母妃,你怎么了。”
“哦,母妃没事。”寒王妃狠狠的扣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她会在谢春晓和楚修的大婚上给他们一份大礼,但首先,她要将她的女儿给拨乱反正。
“你是不是还觉得当初是母妃设计,令谢春晓失身的?”寒王妃柔柔问道。
陆采莲原先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经过这些日子寒王妃对她的洗脑,她已经不相信谢春晓是个完完全全单纯无辜的人了。
相比较一个没相处过几天的小姨,陆采莲当然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生母。
寒王妃遂道:“那日里,其实我也是被人算计了。”
“谢春晓同那个浇花匠有旧情,她看不惯我如今是寒王妃,过得比她好,便支使浇花匠轻薄她,然后诬陷我。”
“那之后,果然你父王和你都以为我是个心如毒蝎的人,但其实我是被人陷害的。”
“后来你父王喂浇花匠喝了毒酒,但谢春晓将人给救下了。”
说罢这些,寒王妃忍不住失声痛哭。
陆采莲心疼的拍拍寒王妃的背,“母妃,是我不孝,这么多年一直都误会你。”
寒王妃道:“你不过是个小孩子,又懂什么,只是之前母妃一直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莹莹苟且,便一直瞒着你。”
“但瞧着你和甄宝珠走得越来越近,总怕你会被她给设计,走上我的老路。”
陆采莲更是深为感动,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小姨,但宝珠妹妹......”
寒王妃硬声道:“她娘是那样,她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且瞧着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她的真面目。”
待到陆采莲离去之后,寒王妃就同身边的嬷嬷吩咐道:“等明儿个将郡主心悦寇家小公子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恐会对小郡主名声有碍。”嬷嬷道:“王妃瞧瞧,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
寒王妃想都没想直接道:“我这女儿,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若不将赤裸裸的真相摆在她面前,她恐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是心悦一个人罢了,莲儿是郡主,这么点事对她的名声影响有限,等过去这一程也就没了。”
“再者,我听莲儿说的,那寇家小公子对她是有几分意思的,想来也不会因此就对她疏远。”
寒王妃吩咐完这一切,又突然想起浇花匠的事情,随口吩咐道:“便让浇花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牢里吧。”
她腹中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诚然,楚修也知道,但依着她对楚修的了解,只要她不主动招惹楚修,楚修应该不会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等到寒王妃准备睡下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寒王妃出声问道:“是王爷吗?”
随着她身子渐重,小腹越来越大,寒王便与她分房而睡。
然而外边却久久没有声音。
寒王妃示意守夜的丫鬟出去瞧一瞧,然后丫鬟便带回来了个小字条。
“王妃,奴婢没瞧见有人进来,倒是发现了这个。”
寒王妃结果小字条,等看到上头写的内容之后,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