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和谢氏,各掌南北兵权。
彻底除去是不行的,因为朝廷需要他们。
荣氏和沈氏同朝为官数百年,祖上便不怎么对付。
虽然后来俱都臣服于先帝,但依旧不太对付。
自然,这也是上位置乐见其成的。
既不能除去,便只能尽力拉拢。
沈国公闻言,对寒王妃有些不满,“论理,她打小就被谢侯府抚养长大,即便是比不上谢老侯爷的亲生女儿,但总归也不差的,关系怎会僵硬?”
“舅父,近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您还不知道。”寒王闻言便将近日自谢春晓归来后,寒王妃的一系列行径皆同沈国公说了。
沈国公便怒斥一声道:“蠢货,她自己得罪娘家还不成,还要拉上你为她善后。”
沈国公是真怒,他在寒王身上下了许多功夫,最渴望看到的便是寒王能有一日荣登大宝。
寒王妃也只能是寒王的助力,而不能拖累寒王。
从一开始,沈国公便对只是养女出身的寒王妃很不满,不想这养女果真上不得台面。
寒王也很无奈,“自己选下的王妃,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谢清瑶对他无过,他总不能无辜休妻。
事实上,他也曾无数次懊悔,明明自己当初的目标是谢春晓,但功夫没下到,阴差阳错竟被谢清瑶所救,只能娶了谢清瑶。
在此之前,谢清瑶虽是养女,但好在为人处事皆都附和一个王妃的基本素养。
但不想自谢春晓回来后,谢清瑶竟是漏洞百出。
沈国公道:“这样,既谢侯嫡女归家,你不妨就娶了她,谢老侯爷不看养女的面子,总要看亲生女的面子。”
“再来,这事便由寒王妃亲自操办。”
“记住,无论是寒王妃,亦或是妾室也好,不论用何种办法,总要尽快有了子嗣。”
未有子嗣,是寒王的一大缺陷。
倘若寒王有了子嗣,太后再不能以此为理由,阻挡寒王坐上储君的位置。
寒王深以为然,回到王府后,便将此事说与了寒王妃听。
“该说的话,本王从前都与你说过,其中的利害关系你都明了。”寒王言简意赅,“一方面,你要为本王挑选宜生子嗣的妾室,自然,你若能生下嫡子,本王亦是乐意之至。”
“另一方面,本王要尽快纳谢春晓做侧妃。”
寒王妃低头敛目道:“妾身知道,妾身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王爷,只有王爷将来过得更好,妾身才能过得更好。”
“妾身会为王爷挑选宜生男子的女人,只是妾身觉得,最好是在他们有了子嗣之后,再给名分也不迟。”
“毕竟妾室过多,也会被人怀疑您是个色令智昏之人,再者,也不利于谢春晓对您死心塌地。”
寒王对谢清瑶顺从的态度很满意,“你做事,本王放心,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好。”
寒王匆匆离去。
谢清瑶陷入沉思,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女人,若真如寒王所说,那寒王府眼下的境况,则是十分为难的。
罢了罢了,为了她的将来,她只能忍一时之痛。
不过,她也不会让谢春晓好过,当真就一身轻松的做了寒王的侧妃。
于是,当天里,寒王妃便去了谢侯府一趟,不过被谢侯府的门房拒之门外。
如此,寒王妃又去了几次,依旧不得入侯府。
之后,便传来寒王妃病重的消息。
据传言,寒王妃病入膏肓,就快要不行了。
于此之际,又传出寒王大肆宠幸其他女子的消息,并且还提了两个女子做姨娘。
寝室内,寒王妃面色苍白,头发都掉了好多。
小郡主陆采莲见状,不由深深的为自己母妃感到担忧。
“母妃,您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就不见好呢?”
虽然母女两个先前有些争执,但到底是母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寒王妃性命之忧在前,陆采莲当然不会一直那点小事。
寒王妃身边的嬷嬷就挤眼泪说:“王妃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可......唉!”
陆采莲就追问道:“母妃是有何心病,难道是因为父王近日里新纳的两名女子?”
“那不过是小事,男子都会纳妾,并不要说王爷了。”嬷嬷就与陆采莲细细说道:“王妃真正的心结,却是与自己的娘家闹翻一事。”
“外祖母?”陆采莲一愣,她自然是有所感觉的,从前母妃至少每个月都要带着她去一趟谢府,但近来却很少去。
尤其先前母妃设计小姨那事,她也是知道的。
谢清瑶闻言,眼泪不可遏止的落了下来,被罩都被打湿了一半。
嬷嬷道:“王妃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却一直得不到侯府的谅解,她忧虑之下便有了心结。”
“王妃先前数次曾登门道歉,但无一例外的都被侯府拒之门外。”
“虽说王妃有错,但王妃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侯府却一直拿乔,未免太冷心冷情了一些,可见着养女就是不如亲生女儿。”
“嬷嬷,别说了。”寒王妃出声道,“是我有错在先,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