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语兰急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吓得哭了出来。
宝珠将酒杯递给一旁的春兰,“兰姐姐要毒死我,这是证据,你保留着,等一会儿交给外祖母和阿娘。”
现如今,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她实在不宜再给长辈们添乱了。
所幸谢语兰胆子小,只不过被她这么一吓唬,便瘫软在了地上。
宝珠让春兰看着点谢语兰。
她自己则去了外头找珍珠姐姐。
甄老夫人和甄大志被断了双腿,因为太过惨烈,所以人们天然是愿意相信他们的。
又有张莹莹前来火上浇油,这样的情况下,若没有实际的证人证据,只凭着阿娘一张嘴,是说不清楚的。
毕竟,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但阿姐不同,阿姐是甄家人,她的话要更有信服力。
不过,宝珠不过刚刚出门,便碰到了甄珍珠与江辞一行人。
“先前我们过来,同谢老夫人贺了寿,又想着这里尽数都是我们不大认识的权贵,未免尴尬,便先回去了。”甄珍珠解释道:“不过刚刚回去,大伯母便派了人请我们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因谢春晓想着国都水深,而江辞夫妇又是外地来的人,恐被欺生,便想着将自己名下的一处宅子且给他们住。
但江辞推拒,坚持要自己租地方,他并不缺钱,不好总占妻子娘家人的便宜。
谢春晓只能妥协,便商量着将自己名下离谢侯府最近的一处宅子,租给他们住,这样若他们两个遇到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也是两府里离得近,故而谢春晓在见到甄家母子后,立马便让人去唤江辞夫妇,但并没来得及说明缘由,他们便匆匆赶了过来。
“阿姐跟我来,你进去之后便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宝珠将珍珠给引了进去。
她们年纪小,个子又都不太高,再加上大家都在瞧热闹,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
“祖母,大伯,他们的腿怎么了?”甄珍珠惊讶的说道。
甄宝珠道:“我也不知道,自来了侯府之后,我与阿娘便没见过他们,但今日他们过来,污蔑说是我娘害得他们断了腿,那些人竟也信他们的。”
“那不是张莹莹吗?”因为张莹莹今日穿着华丽,扮上了浓妆,甄珍珠都有些不太敢认。
宝珠点点头,“对,就是她,不知她怎么就被梁侯认为了义女,今日过来同人们说,是我阿娘害死了她娘。”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甄珍珠气极了。
因为打小的时候,甄老夫人待她并不亲厚,她与这个祖母之间,也就只靠着血缘关系维系着。
更记得,这个祖母在以为自己将要被江家退婚时的丑恶嘴脸。
是以,看到祖母这个样子,甄珍珠是有一些怜悯的,也只是一些而已。
但很快就被祖母和大伯的颠倒是非给狠狠的恶心到了。
她是和大伯母一起离开青州的,彼时祖母和大伯还好好的,从前没恨到要打断他们的腿,而今更不会。
他们腿断了,却以此恶心大伯母。
“我去拆穿他们!”甄珍珠便要上前与他们说理。
江辞却拉住了她。
甄珍珠怒看向江辞,“难道你怕了不成,你忘了大伯母这些日子对我们的帮助了吗?”
要不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谢春晓和甄珍珠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但她以诚待甄珍珠这个侄女,给甄珍珠个江辞许多帮助,甄珍珠也将谢春晓看作血脉至亲。
看到至亲被人欺负,她什么都想不到,就想挡在大伯母的身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辞无奈道:“只是你为小辈,这样上去指责长辈,只会被人们议论是不孝。”
“凡事且心平气和的去说,反而更有说服力,我和你同去。”
他自娶了甄珍珠这些日子,妻子便一直是个温温柔柔的人,从未曾发过脾气,而今却是头一次。
江辞觉得有些新奇。
他领着甄珍珠绕过众人,来到甄老夫人母子面前。
“祖母,大伯,小婿在这里见过两位。”江辞彬彬有礼的拘了一礼,“尤记得当日我和珍珠离开青州,曾到府上辞别,祖母和大伯还好好的,怎的今日......”
甄老夫人看到甄珍珠和江辞,想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便哭泣道:“都是谢春晓这个贱人,她......她派人打断了我和你大伯的双腿。”
江辞眉头皱起,“派人?也就是说并不是谢娘子打断了祖母和大伯的腿。”
“不是她,但一定是她派的人,除了她与我们有仇!”甄老夫人加重语气道。
江辞继续道:“原来一切都是祖母的想当然,谢娘子只是与大伯和离罢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何至于就让人断了大伯和祖母的双腿。”
“再者,谢娘子是个坦荡直接的人,若她想断了你们的双腿,大可以自己来,或者让他们的兄长来,犯不着买凶杀人。”
这话大家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有一说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