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珠?”谢清瑶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母亲失身,想来会终生难忘。”
她从来都不喜欢谢春晓,因为谢春晓的存在,让她的人生黯淡无光,只呢个沦为她的衬托。
自然,也不会喜欢她的女儿。
若是这一次,能顺便将甄宝珠给吓得痴了,傻子,那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你说如今,那个浇花匠得手了吗?”谢清瑶对身边嬷嬷勾唇一笑。
嬷嬷回道:“王妃将原本在院子里、屋子里伺候的所有仆人都给撤了下去,就是为了给他个方便。”
“他自是长驱直入,想来如今,怕是都要事成了。”
谢清瑶便吩咐道:“你们去将王爷给唤过去,外头的仆人们也可以进去了。”
“我们也能过去看好戏了。”
谢清瑶眉眼间皆带着得意的笑,她知道,自过了今日,谢春晓将跌落泥潭,再也起不来。
世人说起谢侯独女,只会一片唏嘘感叹。
这岂不比杀了谢春晓更为解恨?
只是半路上,被她吩咐去唤寒王的仆人突然过来道:“王爷并不在书房里,听人说似乎方才便去了您的房里。”
“倒是正好。”谢清瑶并没有在意,“这样也显得并不刻意。”
也能让寒王对谢春晓死心。
谢清瑶就这样来到了屋里,她看到了寒王、谢春晓、甄宝珠以及自己的女儿陆采莲,还有一个郎中。
独独就是没有看到那个浇花匠。
谢清瑶连忙掩饰面上笑意,“妹妹还没醒呢。”
甄宝珠道:“大夫说,阿娘是服用了大剂量的蒙汗药,等药效过了,自然会醒。”
“是吗?”谢清瑶担忧道:“妹妹怎会服用蒙汗药。”
甄宝珠反问道:“姨母似乎很失望。”
谢清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甄宝珠道:“我娘今日只喝了你递给她的酒。”
“可这酒,我也喝了的。”谢清瑶惊诧道:“你不会怀疑是我给小妹下的蒙汗药吧。”
“你这孩子,怎的喜欢将姨母往坏处想。”
甄宝珠不卑不亢,“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因为那个浇花匠说,是你指使他过来害我阿娘。”
“而在王妃来之前,我们已经将他给送官了。”
谢清瑶内心微怔,事情好像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浇花匠好像并没有得手,还被人给抓住了。
谢清瑶看向寒王,寒王朝她摇摇头,谢清瑶了然道:“你在说什么浇花匠,我并不知道,府上倒是有一个浇花匠,也是我从侯府带过来的,他方才来过这里?”
她差一点就被甄宝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诈了。
甄宝珠看看寒王,又看看谢春晓想,心知他们乃是一丘之貉,问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甄宝珠对寒王道:“那个浇花匠呢,还有劳王爷将他给送官。”
寒王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真要是报官,以何罪名来报,说他意图轻薄你阿娘,但并没有成不是吗,再者,若事情传扬出去,对你阿娘的名声也有影响。”
正在这个时候,谢春晓缓缓睁开眼睛,她定了定神,从榻上坐了起来,“我不怕名声有碍。”
寒王和谢清瑶都怔了一瞬。
谢春晓从榻上坐了起来,除却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是更坚毅了几分。
“起了歹心的原是这个浇花匠和他背后之人,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报官。”
早在谢春晓饮下那杯酒之后,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原是谢清瑶给她下了蒙汗药,欲利用浇花匠毁掉她的清白。
这些年的姐妹亲情,原来都是虚情假意。
“怎么,寒王和寒王妃是不敢吗?”
谢春晓反问道。
谢清瑶更咽道:“你怀疑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怀疑我?”
“也罢,为了证明我是无辜的,王爷,便将这个人给送官吧。”
她闭上眼睛,似乎受了极大的屈辱。
谢春晓道:“有劳寒王和寒王妃了,不过将浇花匠给送官,只是为了查明背后指使她的人究竟是谁。”
“但我有没有在王府中被寒王妃给下药,则是现在便可以证明的。”
“据我猜测,寒王妃方才一定觉得势在必得,届时我忙着哭哭啼啼要上吊还来不及,哪里有空去查什么蒙汗药。”
“所以,那酒杯一定还在寒王妃待客的屋子里。”
“郎中,不妨你同我走一遭。”
郎中有些犹疑,这是王府辛秘,无论是寒王夫妇,亦或是谢侯独女,都不是他可以得罪得了的。
若是跟着谢春晓而去,被寒王夫妇记恨......
正在郎中犹豫之时,甄宝珠小跑到郎中跟前,“郎中叔叔跟我阿娘走,我给你钱,好多好多钱,一万钱好不好?”
说实话,郎中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况且,你这是去伸张正义,最后寒王府若寻你麻烦,只能证明他们心虚。”
郎中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便答应了同谢春晓去走一趟。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