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一出戏,是甄宝珠和陆湛一同导演,谢如钰主演,江辞夫妇友情演出。
其中凝聚了宝珠很多的心血。
这也是她离开阿娘的护佑,第一次自己认认真真的做一件事情——从前阿娘与甄大志纷争,宝珠有心插手,但奈何阿娘太过彪悍,根本用不上她。
而今机会来了,宝珠怎会不亲眼看看自己的成果?
倒是一旁的江邵闻言道:“祖母她老人家爱听戏,戏班子是一早便请好的,若是宝珠姑娘爱听,可以现在就过去听一听。”
甄宝珠瞧着这满屋子的人,不由道:“现如今那里人肯定很少,也没甚意思。”
而今皆是宾客前来同江老夫人贺寿,去看戏的只是少数。
江邵从善如流道:“那也可以等一会儿,差不多人来全了,虽祖母一同去看戏。”
宝珠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就问道:“那我能自己挑一出戏吗?”
江邵闻言有些为难,“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长辈们先选的。”
至于轮到小辈们的时候,便也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江陵王妃耳尖,远远的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就笑言道:“宝珠想听什么戏,一会儿本王妃给那你点。”
宝珠仔细想了想说:“我想听《话梅》。”
“什么梅?”江老夫人和蔼的看过去,“老身听了一辈子的曲子,从来都不晓得还有这样的戏曲。”
王妃也道:“本王妃也没听过,不如宝珠来同我们讲讲。”
甄宝珠便煞有其事的说了起来,“《话梅》是讲了一个女人,名唤‘冬梅’,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却与那户人家的少爷产生了感情,二人相约私奔,然而却被当家主母发现。”
“只是那户主母发现得晚了些,那时候冬梅已经怀了这位少爷的骨肉。”
“主母只能作罢,将冬梅给养在外头,直至冬梅诞下子嗣,并残忍的杀害了冬梅,将冬梅的一双孩子抱回家中,充作庶子之子。”
“另一方面,依旧谋划着给少爷另择良配......”
话音未落,江夫人便脸色煞白的看向甄宝珠。
更近一些的江邵更是头冒冷汗。
“宝珠姑娘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故事?”
江夫人终究经的事多了一些,再者,也是觑着甄宝珠是个小孩子,想着定是谁将这个话告诉的甄宝珠,让甄宝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为的,是威胁江家。
会是谁呢?
江夫人目光掠过谢春晓,难道是谢春晓离了甄家,自觉往后生活困苦,想要以此威胁他们,让江家给她一些钱财?
不过,谢春晓是怎么会知道他们家里的辛秘的?
这事仅就江夫人母子和二房母子知晓,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难道是二房泄露给了谢家,谢家想拿着这事威胁她?
总归,江夫人设想了许多,就是没想到,这事是江辞告诉给甄宝珠。
并且,他们还决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拆穿江夫人母子的真面目。
“是从话本子上看得呀。”甄宝珠从袖口里取出话本,然后递给江老夫人,“您瞧瞧,这故事是不是讲的极有意思?”
早在知晓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甄宝珠就让人将这故事给印了出来,作成话本子在世面上流传。
因故事娓娓道来,又十分的富有戏剧性,不过短短十几日,便已红遍青州大小街头。
至今,不说整个城,大抵半个城的人总是看过这个话本子的。
甚至有高门贵女也看过。
譬如江家的二姑娘就说:“这故事我昨儿才看过,似乎并非写完,倒是让人内心十分的焦灼,恨不得将作下这孽的那家夫人和少爷统统都给撕碎了!”
江夫人沉沉的看过去,江二姑娘立马低下头去。
江夫人训斥她道:“姑娘家家的,不要说脏话。”
江老夫人却是一拍大腿,指着话本子上的情节对江陵王妃说道:“这对母女着实可恨,哪里有这样草菅人命的,难不成婢女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江陵王妃就很是好奇,话本子上究竟还写了什么,婢女又是什么鬼?
甄宝珠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话本子,默默的递给江陵王妃。
然后周围的其他夫人贵女也想看。
甄宝珠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几本书,大家互相传看。
陆其菀差点没忍住,就要笑喷了。
“宝珠,你带这么多话本子做什么?”
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写的故事吗?
甄宝珠对陆其菀道:“小意思,不过是先来个开胃菜。”
一时满堂人都在议论话本子。
江夫人脸黑的如同一口又大又深的铁锅,方才意识道,珍宝珠既是从话本子上看到的这事,那么必然与谢家关系不大。
究竟是谁写出的这话本子,又让这话本子短短十几日便流传的这么久,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幕后之人。
她得查出这个人,以绝后患。
但很显然,现在短时间内是差不到这个人的。
那么只有,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
江夫人将江二夫人给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