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而处,你们这种做法就不怕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吗?”
夏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夏青的一席话说的在场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是大家做过的事,但是被一个晚辈当众撕扯开来,颜面上也着实说不过去。
“青儿……”
就在这时,夏培海从后厅走了进来,他也是听到下人说夏青在前厅大发脾气,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结果就听到了夏青的那些话。
众人看到夏培海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就围到了夏培海的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你看看这夏青……”
“道听途说……”
“这是这么回事……”
“这可都是你的主意……”
夏培海被众人吵得心烦意乱,特别后悔自己来前厅。
“够了。”
夏培海吼了一声,众人才平息下来,
“你们都是长辈,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夏培海本想装腔作势,让夏青知道自己和这帮人不是一伙的,却没想到自己这一吼,夏青还没什么反应,其他人反倒炸了锅。
“夏培海,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滴?夏青出狱了,你想过河拆桥?”
“当初可是你提出要分家的,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我可告诉你,今天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对,而且还是你夏培海提出来要分的。”
“对,这个时候别想装好人,别把我们都当软柿子捏。”
…………
夏家的这些叔伯大爷们可真没有几个安生的,夏培海想要出来说和,又怎么可能让他独善其身,在夏青面前留下好印象。
不过,夏培海的做法也的确让大家寒透了心,说话也重了一些。
夏青看着这些人,突然明白有些事不是她不在乎就能改变的,有些人给多少都不会满足。
“寒露,去把夏舒叫出来。”
对这个二叔,夏青是一点希望都不抱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分家,无论夏舒大小都得在场才好,所以夏青才命人去寻夏舒而来。
知道今天不会安生,夏舒也没有外出,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所以很快就过来了。
听到夏青要找夏舒过来,夏培海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这个当爹的还在这儿,夏青却丝毫没放在眼里,打算直接跟自己那个乳臭未干的儿子谈。
众人自然也察觉了夏青的态度,看着夏培海的眼神都变了,更别说对夏培海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巴结和尊重了。
众人态度出现的反差,夏培海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只好悻悻地坐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各位叔伯兄弟,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之前你们从夏家拿走的东西,我不会追回,但是夏家以后的产业也与你们无关。我会通知所有的铺子,你们各自的小作坊也好,大的门面也罢,与我夏府再无瓜葛,以后就各自凭本事吧。”
夏青的话对于这些夏家叔伯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善良可欺的夏青会变成这般模样。
每个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不要依仗着血缘关系胡作非为,一旦超出人的忍耐力,爆发出来的能量往往也是你无法承受的。
而当你的生活需要仰仗别人的时候,更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旦失去援助,打回原形,那样的日子绝对是现在的你无法承受的。
惊讶,崩溃,茫然,不知所措,后悔莫及……这些词都无法准确的形容夏家叔伯兄弟此时的心情。
“青儿姐,你不能这样做,大伯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做你就不怕街坊四邻笑话吗?”
大伯眼见夏青竟然如此绝情,也顾不得叔侄辈分直接说了出来,要知道如果真的脱离了夏府,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维持生存。
“大伯,现在知道做事还有街坊四邻会看着了?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入狱的时候,你们来分家产的时候,置街坊四邻于何处啊?”
夏青根本不给大伯喘气的机会,继续说下去。
“当我在狱中备受折磨,而你们凭借着我爹用命换来的名声,我辛苦经营赚来的金钱挥霍的时候,你们又置街坊四邻为何处?”
“试问大伯,那个时候,就不用在乎街坊四邻的看法,不用在乎祖宗颜面了吗?”
夏青不顾大伯脸上千变万化的颜色,一口气说出了堆积在内心的诸多不满,顿时压的大伯根本无还口之地。
“夏青,虽然你现在掌管着夏府的产业,但我们始终都是长辈,这一点你不要忘了!”
夏家众人听着夏青控诉般的训斥,根本无言以对,只能悻悻的看着大伯,希望这个常常带头的人可以继续站出来为他们撑腰。
当然了,看着夏培海像霜打的茄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