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韩教授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时而跳跃,时而小跑,只恨书房空间太小施展不开,直到有些气喘,他才回到了原位。
握住陈九临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小陈大夫,你不但棋下的好,医术也如此高超,我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要让你做我女婿。”
做你女婿,整天陪你下棋?
一旁的柳如烟腹诽了一句,随后斟酌着开口问道:“九临,你这药膏里不会是有麻痹的成分吧?”
她担心韩教授症状缓解只是一时的,不想看他白高兴一场。
陈九临摇了摇头:“韩教授只要坚持使用我熬制的药膏,症状只会一次比一次减轻。”
他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治标不治本或者是给病人短暂的心理安慰,这样的治疗方式他根本不屑于使用。
韩教授不禁感叹:“如果以后不用再忍受病痛折磨,我就可以继续登临祖国的名山大川,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这些年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陈九临急忙劝道:“韩教授,短期内您最好还是以静养为主,不宜剧烈运动舟车劳顿,药膏我给您准备了半年的量,装进保鲜袋,放冰箱里保存,很方便,泡澡的时候取拇指大小的一块就行。”
柳如烟美眸中异彩连连,她没想到陈九临做事能如此细心周到,这样的人才不能为他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韩教授握住陈九临的手就不松开:“小陈大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陈九临正想客气两句,却听他继续说道:“咱们再下一盘棋吧?”
啊?教授的思维都是这么跳跃性的吗?
韩教授根本不给陈九临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来到了棋盘前,随即吩咐保姆准备午饭。
第三盘棋局很快拉开了帷幕,在柳如烟的眼神示意下,陈九临故意走了两步比较冒险的棋,韩教授抓住机会,最终将他击败。
终于赢了的韩教授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反而眉头紧锁,面容凝重。
柳如烟还以为是他看出来陈九临故意让他,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韩教授沉声问道:“小陈大夫,你的棋风套路,布局,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在哪学的棋?”
陈九临苦笑一声,眼神也暗淡了一下:“我小的时候在青州流浪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新开区有一座少年宫,我肚子饿了就会去那边看他们下棋,教棋的是一位姓贾的老先生,他看我可怜,经常会给我一些吃的,还教了我几招,可惜,那位老先生第二年就去世了。”
话音刚落,韩教授又握住了他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有些红,嗓音沙哑的说道:“小陈大夫,你说的那位姓贾的老先生是我的恩师啊,那个时候他早就不教棋了,只是似有牵挂般的经常会去少年宫看看。”
“小陈大夫,你是贾先生的关门弟子,是我的师弟。”
陈九临顿时恍然,当年流浪的孩子不止他一个,可只有他,每次去少年宫都能遇到贾先生,都能要的吃的,原来贾先生是一直在默默的教导他棋艺吗?
看着眼泛泪光情绪激动的韩教授,陈九临起身弯腰向他行了一礼:“师兄。”
韩教授连忙起身郑重还礼:“师弟。”
随即,两人握手相视而笑。
吃过午饭,柳如烟以下午有重要的会议为由,告辞离开了韩教授家,韩教授亲自送他们下楼。
“师弟,有时间多来我家里坐坐,咱们俩好好切磋一些,不要荒废了棋艺。”
陈九临哑然失笑:“一定。”
其实他并没有胜过韩教授太多,之所以经常能赢,有可能是贾先生把压箱底的绝学都教给了他。
“师兄,贾先生葬在哪?我想去祭拜他。”
陈九临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帮助过他的人,为什么他能学到怪老头的本事?跟围棋有很大的关系。
今天又遇到了韩教授,了解了当年的因果,果然是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长松林。”韩教授叹息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约定好以后经常相聚,陈九临才跟着柳如烟上了车。
老式居民楼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迈巴赫,迈巴赫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长相英俊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这三人,直到柳如烟的座驾驶离了小区,他才喃喃道:“那小子是谁啊?竟然能跟韩教授那个老学究如此亲密,还能上柳如烟的车?”
“苏少,韩教授上楼去了,你不是专门来求见他的吗。”司机提醒道。
“对啊!”
男子猛然醒悟,打开车门冲向了居民楼,可当他来到楼道里的时候,韩教授已经回到家里,“砰”的一声关上了厚重的防盗门。
“靠!”
男子懊恼的拍了一下楼梯扶手,在楼道里来回踱步,随后咬了咬牙,整理了下衣领,爬上五楼,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韩教授家的门。
开门的依旧是保姆吴姐,她站在防盗门后面问道:“你是?”
男子颇有礼貌的回答:“我叫苏明宇,想求见韩教授。”
苏明宇,苏氏集团董事长,他的父亲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外号,苏半城!顾名思义,他的财富相当于半个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