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临扶起一个被打翻的凳子,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雷暴显得很懊恼,提着那个板寸男扔在了他的脚边。
板寸男一开始还挺刚,梗着脖子喝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敢动我们金帝酒吧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直到雷暴一个大嘴巴子抽掉了他一半的牙齿,他才老实了许多:“大哥,别打了,我认怂。”
“谁让你们来捣乱的。”陈九临轻轻敲打着手背。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群人就是想让晁叔家的生意坐不下去,手段低劣,却也简单有效,刚才那两桌客人估计下次不会再来了。
板寸男的余光瞟到了一个躺在不远处的小弟,他的胳膊变成了“七”字,露出了森森骨刺。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是琛哥让我们来的,他想逼晁家人把房子卖给他。”
“琛哥是谁?”
“金帝酒吧的老板,赵琛。”
雷暴一个头皮削了过去:“靠,我还以为是斧头帮老大呢。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这要是在南境,老子直接毙了你们,一群没卵子的玩意儿。”
陈九临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起身环顾了一圈,说道:“你们打坏了人家的桌子,影响了人家的生意,是不是应该赔人家钱?”
“应该,应该!”
板寸男连连点头,他现在想的,是怎么从这两个狠人手下脱身,别说是赔钱了,让他跪下叫爹都行。
身上一通翻找,却只搜出了两百多块钱,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用手机支付了。
见雷暴眼放寒光,他急忙让手下的小弟们把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一共凑了两千多块钱递到了女人的手中。
女人的脸上满是茫然,连连摆手说道:“这几张旧桌子不值几个钱,两位老板,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些人会叫人回来报复你们的。”
善良这种东西大概也是会遗传的吧,这个时候都不忘提醒他们赶紧走。
陈九临接过钱,塞到了女人的手里:“没事,用不着他们来找我,我一会儿就去金帝酒吧转转,顺便跟那位赵老板讲讲道理,你们安心做生意,其他的事交给我了。”
正准备要走,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来微笑着对女人说道:“帮我给晁叔带声好,你跟他说,有时间小九会去看他。”
“小九?”
女人念叨了两遍,突然瞪大了眼睛,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小九?她猛然抬起头,陈九临和雷暴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
为了方便,两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金帝酒吧。”
“好嘞。”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俩不是本地人吧,或者刚从外地回来?”
“你怎么知道?”雷暴有些惊讶的问道。
司机“呵呵”一笑:“我干这一行十几年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金帝酒吧不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去那里玩,不过你们要注意,千万不能在金帝酒吧惹事,要不然会有大麻烦。”
好像每个地方开出租车的都很健谈,不等两人追问,司机师傅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金帝酒吧的老板叫赵琛,江湖人称琛哥,在东城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听说警局都有他的熟人。”
“曾今有几个练散打的去他那里找事,被他关起门来挑了脚筋,事后还放到让人家赔了几十万。”
“挑脚筋?真残忍。”
雷暴砸吧着嘴说道,好像刚才活生生折断人家手臂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么说起来赵琛不是什么好人?”
司机师傅“嘿”了一声:“这年头在道上混的哪有什么好人?盗亦有道早就过时了,现在都只认钱。当然了,赵琛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要不然他那些酒吧洗浴中心什么的早就被上面端了。”
“有道理。”
出租车行驶了十多分钟之后停在了马路边,马路对面就是金帝酒吧,巨大的led灯招牌远远的就能看到,门头做得非常夸张,一看就知道档次不低。
刚走到门口,就可以听到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时间刚过九点,年轻人们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舞池里还没有多少人,角落里有几个黄毛正在悠闲的打着台球。
找了个卡座坐下,雷暴打了给响指叫来了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端上来,果盘瓜子什么的一样来一份。”
服务员是一个面容姣好,装着短裙的年轻女孩,她好意的提醒道:“先生,我们这里最贵的皇家礼炮九万九千八百八十八一瓶,您确定要?”
雷暴撇了撇嘴:“才十万不到?档次真低,先上两瓶给我漱漱口。”
女孩更为难了:“先生不好意思,开皇家礼炮需要先付钱。”
雷暴一米九十多的个头,身上全是肌肉,坐在那里就能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不过他没有为难女孩,很爽快的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上酒就行,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一般开这种顶级皇家礼炮的,灯光会打过来,dj会念他的名字,还有一群穿着清凉的mm过来扭一段,这就叫牌面。
雷暴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