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之后,我和柳青便站在酒馆门口,像两个门神似的,关注着人流量。
老四和小陈也各在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我们都等待着开业后的第一单;我们都特别期待今晚的生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开始有顾客走来,不过很多都是以前的老顾客。
生意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其实我也知道开业做的活动不过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宣传力度。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和柳青也回到了酒馆里,看着三三两两的顾客,我们都特别灰心。
柳青愁眉苦脸的坐着,她拍着桌子说道:“咱们是不是方向没搞对呀?这一点也没有开业的气氛……我现在严重怀疑咱们这儿风水有问题!”
我心里也挺焦虑的,但还是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柳青说道:“你先别急着下定论,这才到哪儿啊?”
“可这都那么久了,来酒馆的人一双手都能数过来,而且全都是熟悉的面孔……咱们今天活动举办得那么成功,也总得有一两个新顾客吧!”柳青似乎很焦虑。
我没有回应柳青的话,在重重按了一下太阳穴之后,才又对她说道:“别急、别急……你上去唱两首歌,也许会吸引一些人。”
“我现在哪儿有心情唱歌哟!”
“那像你这么焦虑着也不能改变现状啊!咱们得乐观一点,你赶紧找时间去找一个技术员,把我下午给你说的那个创意推广出去。”
柳青重叹一声道:“好吧好吧,我不急,我去唱歌。”
说着,柳青便向那个被她扩大了一些的舞台走去,她很自然地坐在高脚凳上,抱上吉他调了调音。
她在唱歌的时候她会变得很认真,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浑身散发着自信与美的光环。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乏又辛酸,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我安静的听着,陶醉在这首歌中有些无法自拔。
这是一首民谣,我也不是一个爱听民谣的人,有时候觉得有些无病*了,但我不能否定每一个喜欢民谣的人。
等她唱完这首歌后,台下就用顾客要求再唱一首,柳青也进入了状态,又自弹自唱了一首,依然是陈粒的《走马》。
渐渐地酒馆里的顾客也多了起来,但仍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其中只有两个人办理了会员卡。
柳青一直不停地唱歌,一旦歇一会儿就有客人问怎么不唱了。
我很想骂那些客人,但不能骂,这就是服务行业的憋屈。
柳青就只能一首接一首的唱,要么就等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喝口水缓一缓嗓子,她这样下去嗓子迟早得废。
这个晚上我们一直守到深夜十二点,等到客人都走完后她才松懈下来,整个人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只是自己一个坐在舞台上喝着啤酒。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她必须要经历这些。
将酒馆卫生打扫后,算了下今天的营业额,因为开业第一天酒水全免,大多数人有没有点菜,所以我们的营业额是负数。
我和柳青焦头烂额的坐在吧台前,我一声惨笑对她说道:“怎么样?现在还确定要继续干下去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是我这就被打倒了,我还是我吗?”他停了停,又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放心,只要我没累倒,我就不会放弃的!明天我就去找技术员。”
“很好,请保持你现在态度,凡是能成大事的人,前期都没有容易的。”
“你少安慰我了,想想你自己吧!半年后要是没回本,那笔转让费可是你自己给。”
“我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我站起身来,朝她挥了下手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拜拜明天见!”
凌晨的街头有些冷清,深秋的天气也给了这座城市一种萧瑟的感觉,身边吹过的风也变得冷冽了许多。
直到现在苏夏也没有给我打一通电话,这让我感到一阵阵心塞和空虚,习惯性的需要一支烟来驱逐这忽然袭来的消极情绪。
我点上了一支烟,熟悉的味道让我很舒服,我裹紧自己的衣服,于是在熟悉的烟草味道中,我将隐藏在这真实世界里的诱惑看得更加清晰,而我却因为一无所有而不被这所有的一切诱惑。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至少物质的匮乏从另一个层面将我变成了一个很把持且不挥霍无度的人,我穷出了品格,穷出了风范!
回到家,苏夏已经睡了,我没有打扰她。
……
过后的这三天,我一直在琢磨如何给酒馆做一次全面性的推广,这推广必须做,但是经费有限,所以只能从酒馆自身来考虑。
这三天里酒馆的生意依旧这样不痛不痒这,虽然每天都有人办理会员卡,可客流量一直不行,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儿出了问题。
柳青也很急,她还真找来了一个技术员,说是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帮我们设计交友的平台。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她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