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伸手摸了摸孟时雨憔悴的脸颊,柔声问,“你觉得你自己不将自己调查清楚的事情公之于众能过得了心中这道坎,你就不要去做。”
“你觉得能对得起马御史和玉娘,你也可以不去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时雨看向李玉楼问。
“没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在问你的内心,你的内心如果可以将这些事情放下,你就可以去,但是,你放不下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如实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
“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成为你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孟时雨亲了李玉楼一下。
“刮胡子去,扎人……”李玉楼回头亲了一下道。
然后她就被孟时雨放到了书桌上。
“你要干什么?”李玉楼问。
“你说呐?”孟时雨伸出手指勾着她白嫩的下巴道。
“你知道府门外有多少人吗?”李玉楼感觉那些人都有透视眼,能够看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管他们……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书房里亲热了。”孟时雨一个吻落在了李玉楼的耳垂上。
胡茬骚动着她的耳垂让她脸颊温热。
一个绵长的吻落下来,他们也顺理成章的在书桌上完成了最亲密的运动。
李玉楼匍匐在孟时雨的怀中,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微微喘息,“坏死了,说要就要,不能等到晚上吗?”
“等不及了,你不是说外面很多人,我现在出去才能将这些人带走。”
“还有,我这次出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也说不定,这次不亲热,下次亲热在何时更不知道。”
“你现在就要去?”李玉楼意外的看着他。
“嗯,”孟时雨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了自然是越早越好……还有,如果再晚,或许黑锅就全部都背在了永安侯的背上。”
“永安侯死了,你知道?”李玉楼问。
“嗯,”孟时雨道,“只要他回京城一定会死,我们回来的时候在京城遇到了刺杀,那是我干的。”
“你……”李玉楼惊讶,这个她完全没有想到。
“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就是坐实了永安侯在德州刺杀我的事情。”
孟时雨一点点的将李玉楼胸前衣服的纽扣系上,“如果永安侯回京城,燕王一定会杀了他。”
“燕王这个人没有耐心,急功近利,而且胆子还很小,他一旦开始怀疑永安侯很可能出事,必然先将其除掉,永绝后患。”
李玉楼觉得孟时雨真的很厉害。
之前觉得他厉害,不包括今天觉得他有如此深的谋略。
“现在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燕王一定已经派人处理德州的事情,我这道折子上去,陛下必然会调查德州。”
“德州的事情是捂不住的。”
“这贵妃毕竟是与陛下关系最好的妃子,燕王也是陛下寄希望最深的皇子……”
“陛下对秦王和皇后深恶痛绝,即使将皇位传给其他人,也不会传给秦王,除非他忽然死了,其他人拥立秦王……”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我做了将陛下釜底抽薪的事情,陛下这一次一定不会饶了我。”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李玉楼道。
孟时雨又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头,嘴唇,额头,脸颊,然后才道,“我真舍不得你……”
“你出事我会陪着你去的,我们像马御史和玉娘一样,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是夫妻,我会一直陪着你。”李玉
楼道。
孟时雨伸手捏了捏李玉楼的脸颊,“别的女人在这种时候会阻止自己的男人,你却一直在鼓励我……”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李玉楼嫣然一笑,真的如烟花灿烂。
孟时雨沐浴更衣之后带了自己写好的折子出了宅子。
大门外守候的人看到孟时雨瞬间就炸了锅。
“孟大人,你终于出来了,你身体还好吧?”
“孟大人,永安侯死了,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孟大人,德州的案件你调查清楚了吗?”
“孟大人,德州的案子与燕王有牵扯吗?”
“孟大人,你在德州是遇到刺杀了吗?”
“孟大人,马御史的死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
这些问题不一而足,简直比大型的记者招待会还要疯狂。
孟时雨自然不会站在这里答记者问,只道,“我感谢诸位对我的关心,我孟某人何德何能,我只是做了一个督察使该做的事情,没什么了不起的。”
“德州的案子很复杂,我只调查到了一个皮毛,我写了一本折子……”
孟时雨将自己写好的折子在手中举起来。
众人看到那本差不多有一公分厚的折子顿时兴奋起来。
一则,这么厚的折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