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英杰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但人还是被孟时雨拖走去扎马步。
李玉楼有点搞不清楚孟时雨和这位远方的堂叔之间的关系。
要说远却是是远,可看他与下面这些弟妹的相处,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近。
李玉楼和孟时雨留下来用了午饭才离开。
吃午饭的时候只有她孟时雨以及他的堂叔和堂婶,那些弟弟妹妹都没有在场。
孟时雨和堂叔在说书法的事情,而沈氏则与她询问一些刺绣的话题。
沈氏只是不想让场面尴尬,没话找话,因为她知道,沈氏对刺绣并不感兴趣。
甚至她怀疑,沈氏的刺绣知识是为了应付她刚刚临阵磨枪,找人现学的。
只是在午饭之后,堂婶忽然拉着她进了里屋,拿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给她。
李玉楼如果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神秘的东西或许会好奇,迷惑,可是她手里实在是太多了。
她缺的不是理论,而是实践。
“时雨这孩子有点闷,或许不懂,虽然我们女人一开始也不懂,但这种事情,我们要主动一点……”堂婶握着那本已经被磨掉四角的小册子塞进她的手里。
李玉楼赶忙表现出似懂非懂的羞耻感,微微侧脸,眉眼低垂。
她从来也不知道嫁人收到最多的礼物竟然是这种特殊的小册子。
而且是有过无数前人观摩,甚至是留下使用心得的小册子。
堂叔和堂婶很客气的将他们送到门口的马车上,目送他们离开才反身回去,李玉楼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孟时雨真的亲戚。
李玉楼在车帘盖上那一瞬间便收敛了模式化的笑容,低垂着眉眼,双手绞动着帕子坐在马车里一声不吭,听着车轱辘碾压地面发出的嘎吱声。
孟时雨看着她眼底撒下的睫毛映照出来的阴影,脸颊白皙娇嫩,嘴唇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不悦微微的嘟起,增添了几分娇嗔的可爱。
颈项的线条如玉如意般磨出圆润的弧度一直向下眼神落在纤削的玉肩上。
“你看着我做什么?”李玉楼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眸看向他。
孟时雨眸色清澈,眼角似乎带着几分上扬的笑意。
这是在得意吗?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可没告诉我你有这么的……妹妹!”
李玉楼故意将妹妹两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她是没有炒熟的大豆。
“也不是什么妹妹,只是在堂叔家见到了,我又长他们一点,这边说随口的一个称呼……”孟时雨语气平淡的解释。
仿佛这件事情真不是什么大事,而李玉楼这是在小题大作。
“可他们不能喊你孟公子,或者是其他的……为什么非要喊时雨,那个,哥哥,我都还没有喊过。”少女羞于启齿的低垂着眉,甚是委屈的样子。
“你比我大!”孟时雨道。
李玉楼豁然抬眉,这是她第一次很想伸手撕烂孟时雨那张漂亮的薄唇。
“你可以叫我时雨弟弟……”孟时雨轻声道。
李玉楼,……
时雨弟弟和时雨哥哥喊出来的感觉好像怎么也不太一样。
“算了,算了,她们是什么人?”李玉楼问。
“都是堂婶那边的亲戚,想来京城嫁个好人家……是一些外甥女,侄女吧,不太能分得清。”孟时雨道。
“那个穿着深黄色裙衫,梳着朝天髻,本来只有十三岁,却将自己打扮成十七八岁,还给你写情诗的那个是谁?”李玉楼忽然盯着他问。
“你不是说人家像十九吗?”孟时雨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揶揄的笑。
“你看,这你还说你不知道哪个是哪个……”李玉楼道。
“我是在看你,因为你太好看了。”孟时雨道。
李玉楼蒙了一瞬,心跳有点漏拍,随即脸颊上浮起一层温温的热度。
“她们来京城嫁人,你也是目标之一吧。”李玉楼问。
孟时雨,“那是自然,我长得这么好看,文采也好,还是状元,你说呐……”
李玉楼,……
她根本无法反驳。
“你是很好……”李玉楼呢喃了一句。
“我很好……要不你再让我亲亲?”孟时雨看着她,一脸态度诚恳,仿佛在求她帮忙绣一个荷包,系一下腰带。
李玉楼脸颊升起一抹嫣红,“这是在马车里……”
“嗯,那不是很好,密闭的空间。”孟时雨道。
“可,车夫……”李玉楼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他是个聋子……”孟时雨道。
车夫,……
“胡说,我知道他不是!”李玉楼瞪了他一眼。
“这里隔音很好,车夫什么也听不到,不信,你试试,车夫,你是个笨蛋。”孟时雨说着转向车夫的方向喊了一声。
车夫,……
“你看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孟时雨道。
李玉楼,……
“车夫,你老婆是个丑八怪!”孟时雨又喊了一声。
李玉楼伸手捂住了孟时雨漂亮的薄唇。
“想亲就亲一下,何必哄我,他不是听不到,是不敢回答。”李玉楼压低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