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摇头,“我也不知道,忽然来的,我还在惊讶中……”
张秀兰说着看向了李玉楼。
李玉楼拿着那封封赏的诏书一时也想不明白。
“我们李家也有招数了。”李旭忽然激动地从李玉楼手中拿过诏书,“应该在祠堂里供起来。”
“你们李家有祠堂吗?”张秀兰问。
李旭并不在意张秀兰的话将圣旨放在手中摩挲着,触感真的很好,似乎要比常用的纸张更好。
“应该是陛下感念当年我们救了燕王,现在我要嫁人了,所以给了恩赐……”李玉楼想了想说道。
“今日我也升官了。”李旭仔细的将圣旨卷起来,将上面金色丝带也系好重新交给李玉楼,“这是给你的,将来带去你自己家吧。”
李玉楼嗯了一声,与张秀兰和李旭说了两句话转身回到了自居屋子。
张秀兰则拉着李旭问他升了什么官。李旭给她解释她也不太明白,最后问,“能长多少俸禄?”
李旭道,“差不多能长三百个铜板。”
张秀兰瞪大眼睛看着李旭,随即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身离开,觉得刚才自己的开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夜幕降临,喧嚣一日的李家终于安静下来,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明日穿上嫁衣出嫁。
虽然在这里住了不久,可不是对于屋子的感情,而是对家里的人。
明日穿上嫁衣,坐上花轿一切就都不一样,她从李玉楼变成了孟李氏。
李玉楼有点怅然若失和惶惶不安,毕竟是另外一个阶段的人生开始。
“姐……”李玉琨探头进来,脸上笑嘻嘻的。
“怎么了?”李玉楼收回神思,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一边,“进来。”
“我来看看你。”李玉琨走进来端端正正的坐在李玉楼对面的椅子上。
这样的弟弟让李玉楼有点不适应,“怎么这么规矩,是想说什么?”
“姐,我会想你的。”李玉琨忽然看着她的眸子很认真地说道。
李玉楼,……
“缺多少银子?”李玉楼问。
“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明日要出嫁了……以后,……给我十两行吗?”李玉琨正在煽情忽然觉得没有后劲,转而看着她道。
李玉楼瞪了一眼李玉琨,“这里是京城,比秀州花费要大,什么东西都贵,你省着点……”
“还有,家里现在没有收入,你自己也得明白。”
李玉琨难得的,很认真的听着。
“还有,我嫁人之后,你得知道照顾爹娘,他们年纪也不小了。”
“嗯,我知道……”李玉琨点头答应,态度很诚恳。
李玉楼掏了银子给李玉琨,眼眶还是不由得红了。
“谢谢姐,”李玉琨难掩喜悦,“时雨哥比爹娘靠谱,你去了是享福,不要难过,你该开心。”
李玉琨说完没心没肺的跑了。
李玉琨刚走,张秀兰来了,叮嘱了她一番。
“要不今晚娘陪你睡,她们都说女儿出嫁前一晚喜欢和娘睡在一起。”张秀兰看着李玉楼,一脸警惕,似乎在担心李玉楼点头似的。
李玉楼可不敢想与张秀兰睡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她早忘了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感觉。
那种在母亲身上寻找温柔和甜美的感觉她从来也没有过,所以也没有向往过。
“不,不用!”李玉楼赶忙拒绝道。
“那好,你这孩子从小就独立,与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张秀兰一阵轻松夸赞了李玉楼两句。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李玉楼便被抓起来沐浴更衣,准备等着孟时雨的大花轿。
周莺一早就来了。幸好有周莺,不然她出嫁的时候身边连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没有小伙伴,阻挡孟时雨来娶她的那些娱乐活动自然也无从谈起。
李家刚来京城,交往的人几乎没有,除了周家一家之外再没有亲密之家。
刘凤娥似乎来到京城也感觉到了孤单,一早便来到李家帮忙。
可能来的客人应该也没有两桌,只有李旭的同僚可能来几个。
可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李家登门道喜的人却越来越多,让他家的小院子变得拥挤不堪。
京城人所谓的办喜事的男客和女客分割,各种讲究根本做不到。
“怎么会这么多客人?”张秀兰问李旭。
李旭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来的人除了那几个同僚他都不认识。
以前他觉得只有与他交集的那几个级别差不多的同僚可能会来,就连这些她都不确定。
可现在,不仅是他的同僚,还有其他衙门的官员也都陆续来了,最高官职的竟然有从三品。
这让李旭完全蒙了。
李旭本来还想与女儿道别,作为一个父亲在女儿出嫁时叮嘱几句,现在看来根本做不到。
“张秀兰,你越来越差劲了,自己家办婚事来多少客人都不知道,现在连椅子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刘凤娥又着急,都一脸鄙夷的看着张秀兰。
张秀兰一脑门汗,“我哪里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