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双手攥紧手中的武器,心跳得仿佛要从胸口奔蹦出来。
锁头被打开发出铁器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李玉楼觉得自己的手心被汗水浸湿,后背爬出了一层薄汗,此时冰冷异常,仿佛一层薄冰覆盖在后背上。
她几乎不敢呼吸,只有吸进去的气,没有吐出来的气,仿佛喷出来的气息能将对方惊醒似的。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束暗淡的黑影从门缝里透进来。
房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仿佛在撕扯着李玉楼的心口。
她的心在剧烈的震颤。李玉楼憋不住了,手中的武器挥舞出去。
可是她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在手中,一张绝美的面容背着阴影,透着幽暗的光泽。
“时,时雨……”李玉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孟时雨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手中的武器摘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玉楼,你没事吧!”孟时雨看着她问。
李玉楼忽然觉得鼻头一酸,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竟然想哭。
还有,她想扑进他的怀里,这可怎么办。
她纤细的手指搅动在一起,低垂着眉眼,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手受伤了吗?”孟时雨伸手握住李玉楼的玉手拿在手中,掰开她纤细柔嫩的手指查看。
“没有……”李玉楼红着脸庞,低垂着眉眼,睫毛轻轻颤动,眼泪被憋回去留下一层水雾,凝结在修长的睫毛上,如晨露挂在枝叶之间。
“谢建章在哪里?”孟时雨问。
“在里面……”李玉楼撩起眉眼,睫毛上的水雾飞散开来,“晕了,那个针很好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三天都不会醒。”孟时雨说着向里面跟去。
李玉楼愣怔了一下,什么样的药物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孟时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高大了许多。
她喜欢的少年越来越厉害了。
“你绑的?”孟时雨看着被绑的比大闸蟹还繁琐地谢建章,一时有些惊讶。
“嗯……”李玉楼点头如小鸟啄米,“我怕他醒了,刚才他好凶恶,好可怕,我吓坏了。”
孟时雨倒是没看到她被吓坏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刚才那个棒子很可能就砸在他头上了。
“解气了吗?”孟时雨看向她,眉眼之间清澈无比,眼底流露出几分宠溺,眼角飞扬出几丝笑意,似乎在鼓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刚我踹了几脚。”李玉楼道,“但还是生气,他撕烂了我的衣服。”
李玉楼扯开自己肩膀上刚刚收拾好的衣服给孟时雨看,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
李玉楼羞涩地赶忙垂下眉眼,然后将那块撕烂的的地方重新整理了一番。
“那就再打他一顿出出气,只要不打死,怎么都行……”孟时雨用眼神示意李玉楼。
李玉楼愣怔地看了孟时雨一眼,少年又让她意外了。
“不打了,我能有多大力气,打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疼,我还疼得厉害。”李玉楼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怯。
“那我帮你?”孟时雨问。
“好……”李玉楼惊喜地点头,她就说时雨弟弟最好了。
“可是外面那个丫鬟怎么办,她知道我来了这里,万一谢建章受伤严重,我就无法脱身。”李玉楼担忧道。
“她不会再说话了。”孟时雨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声,然后拿了旁边的椅子狠狠地砸在谢建章的后背上。
咔嚓一声,椅子碎成了一堆。也不知道谢建章的肋骨还有几根是完好的。
李玉楼咧了咧嘴唇,没想到时雨下手这么狠辣。
他怎么也不是自己看着那么人畜无害。
孟时雨面上的表情平淡,又从外屋举了那张圆桌,也一起砸到了谢建章的身上。
李玉楼捂住眼睛,一副她不敢看的样子。
孟时雨拍了拍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塞进了谢建章的嘴巴里。
“走吧……”孟时雨处理完这些,然后对李玉楼道。
李玉楼连忙点头,她早想走了,这个屋子一点都不好。
孟时雨却将谢建章扛在了肩膀上往外走。
“为什么要扛着他走?”李玉楼好奇地问。
“这里不是他的住处,人不能留在这里,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最好了。”孟时雨回答道。
李玉楼哦了一声,没想到这里竟然不是谢建章的住处。
孟时雨扛着谢建章走在前面,李玉楼紧跟其后,她没想到孟时雨扛着谢建章竟然走起来也能健步如飞。
他好大的力气,与他瘦弱的身形一点都不相符。
难道他看着瘦削,其实里面都是腱子肉。
李玉楼想着孟时雨衣服下面的身材不禁心跳加速,耳根红润起来,两个小耳垂如粉嘟嘟的珍珠一般。
孟时雨将谢建章扛着进了一个院子,然后进了屋子。
令李玉楼意外的是,里面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李玉楼见过,就是骗她去见谢建章的那个小丫鬟。
她被绑在床上,而绑着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