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怔忡了一瞬,随即脸颊泛起一丝羞赧的红,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她等着他回来,然后上门提亲的意思吗?
“这个是我在回来的路上买的,不知道是否适合你……”孟时雨说着掏出一个簪花拖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掌内。
李玉楼心跳如擂鼓一般,看向孟时雨有点不可置信,随即又羞涩的低垂眉眼,“你,你送给我的……”
“嗯!”孟时雨点头答应一声,声音清亮,“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就按照我的眼光来买了。”
“我喜欢,你买什么我都喜欢。”李玉楼抢一般从他的手中将那个蝴蝶簪花抢了过去。
簪花还是绛紫色的,一定是看到那日在春熙苑她穿紫绫纱的裙衫好看,故意买给她的。
李玉楼双手捧着簪花视若珍宝一般,一会儿打开看一看,似乎绣在上面的紫色蝴蝶会活了飞走似的。
她一会儿羞涩的笑,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蹦蹦跳跳。
走到自己家门口才反应过来,好像忘记了什么,对了,忘记看着孟时雨离开。
她转身看向宋家的方向,门口那个修长挺拔,让人着迷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无踪。她又有点后悔,反身跑到宋家门口。
孟时雨自然早已经走了。
她揣着簪花再度往家走。
走到自己家门口,远远的看到周莺和她娘正在清理马车,似乎往上面铺设什么东西。
“周莺……”李玉楼走过去喊了一声。
周莺娘看是李玉楼哼了一声,瞪了李玉楼一眼,在周莺娘眼中她就是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本来她儿子可以娶高门贵女,现在被李玉楼勾引,出现了波折,她自然看李玉楼不顺眼。
“玉楼……”周莺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向李玉楼。
“你和伯母在干什么,似乎要出门?”李玉楼问。
“嗯,我们要去杭州府几天,就是哥哥春闱这几天,我娘不放心。”周莺喜笑颜开。
显然她可以去杭州府玩耍。
“你们进不去贡院,秋闱那几天你们见不到周大哥的。”李玉楼提醒。
“我知道,我娘非要去,我也想去,杭州府比秀州好玩,我也想去逛两天……”周莺鸡贼地笑。
李玉楼与周莺告别回了自己家。进了屋子将簪花放在自己发髻上比划了半晌,喜不自胜。
可是周莺要去杭州府的事情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也担心孟时雨,也想去。
李玉楼在地上转了几圈,双手交握在一起,盘算着要怎么追着孟时雨去杭州府。
孟时雨给她买了簪花是对她有意,还是在感谢她这段时间对宋大伯的照顾,意思是什么。
她刚才太高兴了,完全忘记询问孟时雨的心思是怎么样的。
“小姐,你又在盘算什么?”春桃磕着瓜子看着李玉楼问。
“我想去杭州府,有什么办法?”李玉楼看向春桃问。
“坐船,或者是马车……”春桃回答道。
李玉楼瞪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我要怎么跟我娘说这件事情……”
“夫人不会同意的。”春桃断然道。
她也知道她娘不会同意。杭州城李玉楼倒是也不陌生,每年都有几次丝绸交流大会,她都会去杭州府观摩学习。
“对,这是个不错的借口。”李玉楼因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她拿了之前杭州丝绸商会写给她的信,照着上面的字迹临摹起来。她的字还不错,还会临摹别人的字迹,在她爹面前或许马上就会露馅,可在她娘面前能蒙混过关。
她娘也认识字,但也就是认得,写字不行。
“去,拿着在院子里喊几声……”李玉楼吩咐春桃。
春桃答应一声,连瓜子都不香了,因为李玉楼能去杭州府,她也能跟着去。
“小姐,小姐,杭州府商会的来信……”春桃拿着李玉楼刚写好的信在院子里高声喊叫。
爹和弟弟都还没回来,家里只有李玉楼和张秀兰,是她骗她娘的好机会。
“娘,是杭州府商会的信,因为我的紫绫纱得了首席,他们邀请我去参加交流会,我想去……”李玉楼拿着信去工坊里见她娘。
张秀兰拿着那封信看里面的内容,似乎的确如李玉楼所说,可她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因为她知道李玉楼太聪明又太有主意,一个不小心就被她骗了。
“你拿了首席才有几日,杭州府就知道我们的紫绫纱了?”张秀兰并没有因为紫绫纱传到了杭州府而昏了头。
“哎,都是做这个的,看来我的紫绫纱在杭州府那边也比较难得……”李玉楼得意的扬起下巴。
张秀兰终于答应下来。
李玉楼隐藏起内心的狂喜,只是露出了该有的喜悦道,“娘,那我收拾一下,还得带些紫绫纱过去,此外,我最近又在研究一款新的料子,顺便在那边找找灵感……”
“嗯,好,知道了,那也最多走五日就回来,多带几个人去,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张秀兰叮嘱道。
李玉楼全部都答应下来,只要能去杭州府一切都不是问题。
第二日一早,她家出了两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