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小蛮扑闪着大眼睛,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虞山毕竟是孩子王,说:这事儿是我们不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如我们去山涧下面帮漠笛把那块木雕找回来。
虞山如此一说,大家都觉得是个好主意,那天漠笛跳下山涧后,大家急着救治他,都把木雕的事情忘在了脑后。既然木雕对漠笛那么重要,我们诚心诚意地帮他找回来,千言万语的道歉总不如用行动弥补过失的好。
我们一路小跑地下去山涧,山涧的乱石滩上每一个角落都被我们翻了个遍,甚至搬起石头,就连石头夹缝里也不放过。可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太阳都偏西了,偏偏就是看不到木雕的踪影,难倒木雕被什么动物给叼走了么?
“狼!”小眼紧张地指着十米开外树荫下的一个影子喊了一嗓子。孩子们都转过头去,果然一头身形健壮的郊狼远远地站在树下盯着我们看。我记得阿爸说看见野兽一定不要害怕,一定不能跑,也不能背对它,而且要大声吼叫,从气势上逼退对手。虞山捡起几块大石头用力向狼掷过去,大眼小眼也拿起几根大树枝胡乱挥舞着,口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喊叫。阿云脱下外套在头顶上用力的挥动,果然那头郊狼对我们的举动有些拿不定,又远远跟我对峙了一小会儿,讪讪地转身跑开了。
男孩子们为自己的勇敢欢呼起来,我和小蛮也很高兴,不过抬头看看天色,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刚才幸好只是一头郊狼,要是多来几只,我们几个小孩子的虚张声势可不管用。我是让我就此无功而返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我的眼睛忽然停留在崖边的几棵歪脖子松树上。心中灵光一现,木雕会不会落在树叉上被夹住了呢,所以石滩上才怎么找也找不到。虞山看见我等着半崖上的树枝发呆,立刻就明白了,他二话不说,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飞身跳起,抱住一根树枝,攀了上去。然后站在高处认真地打量着树杈的间隙。确定了没有木雕后,再爬下一棵树,一连爬了3棵树,依旧是两首空空。
忽然那边阿云自己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指着被枯藤盘绕的一堆乱枝,兴奋地大喊,木雕在这里,被枯藤给缠住了!!我们闻言大喜,都围过去看,果然木雕不偏不斜正好被卡在了树枝和藤曼之间。大眼捡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树枝递给阿云,让他想办法将木雕挑下来。我们几个站在树下拼命的摇动树干,击打树枝,一通忙活。终于,木雕被摇晃得松动了,啪嗒地一声从树上掉下来,我跑过去捡起微微发黄的木雕,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我跟朋友们匆匆道别,一路飞奔着往家里跑去。
回到家里,阿爸和阿妈正在院子里收拾药材,看见我推门跑进来,兴冲冲地就往厢房跑,阿妈叫住我说,漠笛刚刚休息了,你别去吵他,他腿伤还没好,需要多睡觉....你的手臂怎么啦?
我低头看自己的左手臂膀,这才发现刚才在山涧里找木雕,手臂不知什么时候被荆棘划破了一块,衣服都给撕破了。
我却顾不得这些,举起手里的木雕,挥了挥,开心地说,我们找到漠笛的木雕了,就是为了这个他才跳崖的。我想拿给他看看,他肯定高兴...
是么,是什么重要的物件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拿来我看看。阿妈的目光落在木雕上。
我将木雕递给阿妈,阿妈微微眯缝起眼睛,口里发出“咦”的一声,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阿妈平素处变不惊,十分淡定,我知道她只有在遇到了什么特别古怪的事情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好奇地凑过去问:“怎么啦?阿妈,有什么奇怪的吗?”
阿妈说,这样的木雕我也有一个,小楹,你去房间里,把书柜下的的一个黑色箱子拿来。
不一会儿,我将阿妈要的木头箱子拿来,阿妈打开上面的锁,箱子里都是些书本,阿妈用手在箱子最底部摸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一个绿色凤凰纹锦袋,她揭开锦袋上的丝线,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雕,颜色大小跟漠笛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花纹。
这一下轮到我惊奇了,阿妈怎么会有这个木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