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嘉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叶柔嘉一直默默坐在她身边,等她情绪平复。
“长姐!我头一次被男子表白!有些激动……”叶和嘉吸着鼻子,抽噎道,
“可是我心里一点也不高兴!”
说着,她又有些想哭。
“你别担心,就算外祖父一家都同意,你不点头,我们绝不逼你嫁人!”叶柔嘉轻抚她的肩膀安慰道。
叶和嘉点点头,说道:“谢长皖他根本不明白,他去读书考取功名,其实都是为了他自己,怎么能说是为了我?他虽比我年长,其实心智还不成熟!”
“你说的没错!”叶柔嘉想了想说道。
叶和嘉再次抱住叶柔嘉,痛哭出声:“长姐,龚剑那个臭小子到底死哪去了?”
叶柔嘉一惊,这个时候,叶和嘉心里想着的居然是龚剑?
“这一年多来,别说是见面,就连一封信都没有!”叶和嘉抬头,哭着问道,“他是不是已经在外地娶妻生子?为什么我每次去龚记镖局打听,他们都是一无所知?”
叶柔嘉心中恍然,原来叶和嘉一直记挂着那个少年!
难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也是这个原因?
“长姐!他说过的,我想要什么,他都愿意送到我面前,他是不是食言了?他是不是在骗我?”叶和嘉呜呜地哭着。
“阿和……”叶柔嘉刚要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就听叶和嘉突然问道:
“他是不是出了意外?还是失忆了?”
女孩子满脸的哀戚,问道,
“或者是……死了?”
叶柔嘉见她这个样子,哪有不明白的。
“阿和,不会的!他作为龚记镖局的少当家,身怀武艺,人又机灵,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不会出什么意外!”叶柔嘉心疼地帮她擦去眼泪鼻涕,柔声劝道。
“那他定是在哪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了!”叶和嘉哭道,“他怎么能这样?还是他就是这样的人?”
龚剑心里可能根本就没有她,说不定他就是这样处处留情,到处勾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并以此为荣!
一想到这里,叶和嘉心里更是又气又恼,她怎么也是新世纪的灵魂,怎么会轻易上当,被一个坏小子欺骗感情?
万幸自己没有被骗财骗色,若是丢了名声,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叶柔嘉说这件事,也是觉得有件事难以启齿!
叶柔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了解龚剑……
“渣男!骗子!”叶和嘉低声骂道,“他既然在外面逍遥快活,那我也不必再等他!”
去年在街上匆匆一面,最后临走时,龚剑叫她等他!
她确实在等他,可是这种没有结果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天下之大,交通不便,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找都没地方找。
女孩子抹抹眼泪,气愤地坐下来,哭得太久她有些口干舌燥,灌了一杯温茶,愤愤说道,“他要是再不回来,我明年就嫁给谢长皖!”
话音刚落,叶和嘉又趴在桌子上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等待和委屈全都哭出来似的……
叶柔嘉坐在她身边,轻轻帮她抚着后背,说道:“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我可以请晋王殿下帮你打听打听!”
“还有三婶,她们沈家产业遍布全国,和龚记镖局也有生意往来,打听龚剑的下落应该很容易……”
叶和嘉抬头,激动说道:“好好!长姐,我们现在就写信吧!”
“阿和,你记住,千万别在赌气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叶柔嘉轻声说道,“尤其是婚姻大事,一旦错过,将一辈子追悔莫及!”
“这些道理我哪里不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叶和嘉垂泪说道,
“原以为时间长见不到他,就会慢慢把他忘了,哪知道我就算是看到谢长皖,都会幻想着,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
叶和嘉叹气,
“我完了……我完了!龚剑这个坏小子……”
女孩子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泪水涟涟……
叶柔嘉好笑又心疼,替她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起身去取笔墨纸砚。
下笔时,叶柔嘉才想起,一直都是杨叡隔一两个月给她寄信,信中只说着寻常的话,她从来没有给他回信。
因为杨叡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位置,只知道他身在闽南……
如今只能请沈氏帮忙,年后叶平被派遣到福州巡查河工,修建堤坝,与杨叡相隔不远,也许他们能找到杨叡传话,一起帮忙打听龚剑如今身在何处……
谢长皖出了靖宁侯府,虽然叶和嘉没有答应他,但是他依然异常欣喜,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诉衷肠!
随行的小厮是从小就在身边服侍,他将叶和嘉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他有些为自家公子担忧,于是刚坐上马车,就忍不住问道:“二公子,您说三小姐会答应吗?”
谢长皖笑了笑,说道:“众所周知,叶和嘉不是姑母亲生,她的生父叶寒又不是侯府血脉,除了我谢长皖,还有哪个世家公子会娶她进门?”
“我给她的是正妻的位置,若她不喜欢,我甚至可以不纳妾!满天下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