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想,怪不得那些人出现得如此巧合,这一回又是三皇子出手相助!
叶晟不明白为何三皇子会伸以援手,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想到前些日子程院使亲自来府中,为宋潇治疗脸上的瘢痕,后来又多次来给宋潇换药,查看伤势。
这恐怕和两个女孩子脱不开关系!叶晟想着等这事一了,定要找两个孙女好好聊一聊……
“什么人?”阿俊听觉灵敏,看向黑漆漆的门口。
那人迈步走了进来。
若是赵友在这,就能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熊正毅,熊御史,京城里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半个时辰之前,熊御史正在家睡觉,却被仆人给叫醒了,听说有人来举报靖宁侯叶晟枉杀无辜,拿普通的老百姓当成箭靶子,视人命如草芥。
熊御史使劲地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仆人的话,靖宁侯在京中风评甚好,怎么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仆人禀报,那人说只要去案发地看一看,自然就一清二楚。
熊御史披上衣服,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蔡府。
刚进门的熊御史借着火光,看到尸体上都插着箭,熊御史内心的怀疑瞬间消了大半,他还认出其中一个是酒楼的伙计。
他经常在那个酒楼吃饭,伙计和他也是相熟的,平日里待他很是热情。
“天爷!这……”熊御史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从没见到过那么多尸体,心里忍不住发憷。
“熊御史,事出有因!”白府尹上前解释道,“这群歹人劫持了……”
熊御史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府尹,他居然在为靖宁侯开脱?
“他们明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怎么可能有胆子挟持靖宁侯府的人?”蒋指挥使站到了熊御史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叶晟说道:“你是先帝亲封的靖宁侯,也曾战功赫赫,如今却把屠刀指向了无辜的百姓!”
却见叶晟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面露惧色,反而神态自若,这让熊御史更是火大,难道这人久经沙场,心肠已经入铁石一般冷硬吗?
蒋指挥使在拱火,而熊御史明显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叶晟心知肚明。
白府尹想要将熊御史拉到一边,将事情言明,却被熊御史呵斥道:“拉拉扯扯作甚?你作为顺天府尹,助纣为虐,徇私枉法,你也没有好下场!”
熊御史的狗熊脾气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向来急公好义,这背后之人也是利用了他的性格特点,将他拉入这场是非之中。
白府尹向他解释了半天,见他油盐不进,只能任由他去。
四皇子府
杨舒正搂着怀里的美人睡觉,就听到服侍的小太监轻声叫他。
杨舒困意正浓,推开美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句别吵。
“殿下,张先生有急事找您!十万火急的事!”小太监快要哭出来了。
杨舒的好梦别打搅,瞬间来了脾气,捡起身边的一样东西就要朝小太监砸过来。
“是……是代王殿下那边出事了!”小太监连忙抬袖子挡住脸,急声说道。
听到代王殿下,杨舒立马有了精神,他笑着坐起身,问道:“出什么事?”
小太监连忙说道:“奴婢不知,张先生说事关重大,让奴婢一定要将您叫醒!”
听到动静,本来也昏昏欲睡的美人,见杨舒起了身,连忙服侍他穿上衣服。
美人面若桃花,羞怯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杨舒捏了捏美人的柔荑,心情甚好。
没等衣服穿好,杨舒就匆匆出了寝室,来到了书房。
张肃言早已在书房等候,他急得在里面不停地踱步,还时不时地看向窗外。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张肃言立马躬身迎接。
“肃言不必多礼!快快与我说说,我二哥出了什么事?”杨舒高兴地坐在椅子上。
“根据线人来报,代王殿下让叶寒劫持了靖宁侯的孙子叶致真,他们把人绑在原来吏部侍郎蔡理的宅子里……”
张肃言的话音未落,杨舒就大笑出声:“二哥这是被逼急了啊!”
“那个院子里埋了火药,听说还挖了地道,代王殿下肯定筹谋已久!”张肃言说道。
杨舒笑着接过一旁小太监递过来的茶,啜了一口说道:“居然用火药!那靖宁侯有没有被炸死?之前电闪雷鸣,是不是盖住了爆炸声?”
张肃言叹了一口气:“火药估计被大雨淋湿了!”
“哦?这么说,功亏一篑了?”杨舒问道,“不是还有人手吗?短兵相接,靖宁侯也得脱层皮吧?”
张肃言道:“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对弓箭手,将院子里的人手全都解决了!靖宁侯毫发无损,他的孙子现在也回家去了!”
“查清楚是谁派来的弓箭手吗?”杨舒问。
张肃言摇头表示不知。
杨舒将杯子放在案桌上,讥讽道:“二哥这样都能输,老天爷还真是偏帮靖宁侯啊!”
“殿下,线人送来了一份名单!”张肃言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递到了杨舒手中。
杨舒定睛一看,纸上写着人名、籍贯、住址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