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胡同的两处院子开始动工修缮,赵友正准备找人的时候,张全和许四等人就自告奋勇找到了赵友。
“赵掌柜,修建房子这事包给我们!”张全眼睛发亮。
一旁的许四也说道:“我们不要工钱!”
赵友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张大了嘴巴,还有这好事?
“我们可以帮忙打扫,洗洗涮涮!”后面跟着的妇人也说道。
赵友将十几个人请到了安静的后院,众人围着赵友七嘴八舌。
“停停停!你们派一个人来说!”赵友耳朵都要炸了。
众人看向张全。
“自打我们回京的事被大少爷知道后,他就命我们继续为白姑娘做事,工钱还是国公府发。”张全向赵友解释道,
“知道白姑娘和你们东家准备开善堂,我们大少爷特别支持。我们知道白姑娘还生气,但是我们会好好做事,相信总有一天,白姑娘会原谅我们。”
“对啊!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之前为了保护她,我们在路上抓了觊觎白姑娘的采花贼,还打了村中几个想要卖惨骗钱的无赖!”
“我们大少爷是一片真心……”
“这事我得问问我们东家什么意见!”赵友说道。
“还请你为我们多说几句好话,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张全拱手行礼。
“我们不仅不要工钱,还自带干粮!”
“就是就是!能省下不少银钱呢!”
一群人又围着他,请他在侯府的两位姑娘面前多多美言。
赵友要疯了!
大夏天的,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让他头上、身上直冒汗。
“好好好!你们的话我一定带到!”赵友看到众人殷切的目光,连声答应。
赵友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他将事情和两个女孩子说了,隔天金鱼胡同就正式开始动工了。
开工那天,张全等人正在将两边的院墙推倒,站在远处看着的白会会心情复杂。
叶柔嘉跟她说,这些人不要工钱,还自带干粮,只求能为白会会做些事情。
回忆起在黑风山的两个多月,他们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做事,一口一个大当家,无论她做什么都用行动支持。
其实她对张全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始作俑者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忙得根本没空现身。
人人称道的探花郎,听说皇榜一出,前三甲戴花游街的时候,全京城的姑娘都朝着傅润章扔鲜花和帕子……
白会会想到那张俊脸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脑子就一片空白,话都说不出来!
白会会正在出神,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叫声。
“你们是谁?为啥拆我家的院墙!”
众人看向来人,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头发乱糟糟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也是同样的狼狈,两人像是逃难来的乞丐。
“你们凭什么拆墙?这是我家!”男人上前抱住了张全,“不许拆!不许拆!”
张全被浑身恶臭的男人死死抱住,他嫌弃得不行,男人头上的虱子密密麻麻,让他想要作呕。
“放开!”旁边几人上前拉开了男人。
妇人见自家男人被人控制,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声哭诉起来:“哎呦!我的天爷啊!街坊邻居快出来看看啊!这群土匪要拆我家的房子啊!……”
“诶?你看这是不是曹金他娘?”
“有点像!他们夫妻俩不是坐牢去了吗?怎么被放出来了?”
“看来那姐弟俩把自家房子卖了,一走了之,爹娘还不知道呢!”
本来围观的人就不少,这下更是将街上的人吸引过来。
有几个在排队买凉饮的客人,也跑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的叶柔嘉听到围观民众的议论声,知道这是曹忻、曹金姐弟俩的父母。
张全看了一眼白会会,拿出了二当家的气势,叉着腰对夫妻二人说道:“这院子可是我们花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房契上白纸黑字是过了户的,你们可别在这无理取闹。”
“我们是这房子的主人,我们怎么不知道?谁卖的?”胡氏边擤鼻涕,边昂起头与张全喊道。
“对啊!我们怎么不知道?”曹福被几个人架着不停地挣扎,急得青筋暴起。
“我的金宝儿啊!你快出来啊!阿爹阿娘回来了!”胡氏被人拦住,只能拼命朝着里面嚎着。
“我儿别怕,阿爹回来了!我们拼死也会护住你!”想到儿子,曹福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嚎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夫妻两人都呆住了,想要冲进去看看,却被张全等人拦住。
“你家里可没人,两个孩子早就卖了房子跑了!”一个看热闹的邻居喊道。
“冤孽啊!养出这样的孩子,真是冤孽!”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叹息摇头。
“不可能!”胡氏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自己可是曹金的亲娘,他们无亲无故地能跑去哪里?
“他爹,阿忻有多久没去看你了?”胡氏走到曹福身边,拉着他问道。
几人将曹福放开,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粘上的灰尘。
曹福努力回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