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没作妖吧?”叶柔嘉朝叶和嘉的嘴里塞了一块糖。
叶和嘉嘴里嚼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叶柔嘉:“再给我两块行不行,我都好久没吃牛轧糖了!”
叶柔嘉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她,“我们都叫状元糖,这名字比牛轧糖吉利。”叶和嘉接过糖问:“你哪来的?”
“我阿爹在东长街买的。”
“你阿爹真好!好羡慕!”叶和嘉叹了叹气,想到扇自己大嘴巴子的叶平,顿时觉得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叶柔嘉不置可否,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如果愿意,跟我一起做生意吧!”叶柔嘉突然开口。
叶和嘉吓一跳,忙问:“我们可以做生意吗?这边的女孩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问完又觉得既然这个女孩子说出这话,定是有些把握,“做什么生意?”
叶柔嘉指指她手里的状元糖。
“啊?我会吃但是我不会做啊!”叶和嘉呆若木鸡,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放心,有人去做……”叶柔嘉又说,“过两天你和我上街市上转转。”
“真的吗?真的可以去吗?”叶和嘉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
这天正值官员休沐,早上街上就人来人往,有一些官员带着自家孩子上街,买些零嘴儿,玩具哄孩子。
临近正午,钱芳儿正收摊准备回家,有两个人站在她摊子前面,
两个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看像是哪家的家仆,那两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目光似毒蛇般缠绕在她身上。
钱芳儿吓得退后两步,小声说道:“没有状元糖了,都卖完了。”
那两人相视一笑,对钱芳儿说:“我们不买糖!”
其中一人上前就要拉她的胳膊,淫笑着说:“长得不错,我家爷应该喜欢,我来仔细看看身段儿怎么样。”
钱芳儿大惊失色,她拼命向后退去,大喊救命。
另一个人就要上前帮忙的时候,没注意身后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大喊一声:“放肆!你们俩居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
话还没说完,旁边两个小少年,一个手持板砖,一个举着苕帚,冲上前去。
那两个家仆听到声音就转过头来,想要看看来人是谁,却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板砖和苕帚。
那板砖拍得人头破血流,跌倒在地,另一个人被苕帚一下敲在鼻梁,鼻血直流。
一开始开口的男人,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威严:“你们俩今后再为非作歹,本官绝不放过!还不快滚!”
两个人一听这人自称是“本官”,吓得赶紧跑了,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鼻子,好不狼狈。
“哎呀,你们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你们俩真是太……哎呀,吓死我了!那么多血……”
男人有些絮叨,上前连忙把少年手里的“凶器”夺下来,远远地丢开。
钱芳儿这才看清,动手打人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上的穿着有些说不出的奇怪,那个男人看着有三十上下,胖乎乎的,应是两位少年的父亲。
两位少年上前询问她是否受伤,钱芳儿摇摇头,然后才想起给二人行礼道谢。
其中一个稍大的少年摆摆手说:“咱们找个地方说话,我们有事跟你详谈。”
钱芳儿看了看三人,有些迟疑。
另一个少年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想请你做铺子里的甜品师傅。”
稍大的少年说:“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常年吃药,每月花在抓药看病上的银钱就不少吧?”
“何况你刚才差点遇到危险。我们诚心诚意地跟你合作,这样吧,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考虑。”
三人转身就要离开,钱芳儿急忙说:“等等,去北边的李记大碗茶,您几位坐下来慢慢说。”
稍大的少年转过头看着她,微微点头。
三人先行到了大碗茶摊儿,钱芳儿收好摊后,来到这边坐了下来。
钱芳儿这才仔细打量起三人,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头戴方巾,身穿锦袍,应是价格不菲。
两位少年,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眉目如画,面上却有些暗沉,一双手却是白皙无暇。
另一个小些,大约八九岁的样子,双眸灵动,跟大一些的少年一样,面部暗沉……
四个人开始谈起开店的事情。
钱芳儿暗暗奇怪,这三人中,像是那个稍大的少年当家作主,其余两人只是偶尔插句话。
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是宠溺地看着那个少年,时而惊讶,时而骄傲,时而感慨。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少年突然开口问。
“钱……钱芳儿!”
“那我们就取……六芳斋!哈哈,六六大顺!”小少年脱口而出。
其余二人没有反对,钱芳儿颇有些惊喜,居然店名里有她的名字,她最遥不可及的梦想居然就这么实现了?
三人和钱芳儿告别,临别之前稍大的少年说:“你这几天别再出摊了,如果有你信得过的、手艺好的人,也可以一起叫来做事。”
钱芳儿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