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王厚脑子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了什么。
耳边声音再次响起。
“粮官大人,别睡了,曹公让你去见他。”
王厚终于意识到这声音是在喊他,他想睁开眼睛,可身体在抵抗他的意志,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眼。
王厚不由得气急,早知道昨天晚上少看点手机了,弄得早上没法起床,可曹公是谁?一直在催我起床的又是谁?明明搬出去一个人住好久了。不好,难道家了进了贼?
王厚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可一看清眼前的情景,他又傻了。
fuc…
等下,不能骂人,但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一间帐篷,陈旧,带着一股霉味,寒风透过带着烧焦痕迹的大洞诉说这间帐篷经历过的灾难。帐篷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几个粮食包堆在大洞前,似乎想拦住一丝寒意,王厚裹着的唯一一张就羊皮可能是这里最值钱的东西。
王厚刚刚就靠在粮食包上,裹着羊皮假寐?但是王厚记得昨晚明明是躺在家里床上睡着的啊?难道自己这是穿越了?等等,喊我起床的人呢?
王厚这才发现一名个人站在他身侧,他个子不高,浑身脏兮兮的,衣着古怪,一脸的诚恳。同时王厚还发现自己的装扮和那个怪人很像,只是衣服稍微整洁一点,补丁较少。
这时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一股脑的填入王厚脑中,仿佛要将王厚的脑子挤爆。
“啊呀,好痛!”
王厚忍不住抱着头大喊着栽倒在粮食包上。
“大人,王大人,粮官大人,你怎么了?”
怪人连忙搀扶王厚。
说来奇怪,这股疼痛来的是又快又疾,痛的王厚只感觉脑袋炸裂成几十块,但它去的也快,当王厚被搀起来时就恢复了正常。
同时他也从无数团如同浆糊一般的记忆中确认了一件事,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他名字同音叫做王垕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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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是三国时期曹操军一名小小的粮官,而搀扶他起来的怪人则是他的亲兵,同村比他小两岁的王延年。
“啊!!!”
王垕突然一声惊呼,裹在身上的羊皮也落在地上。
王延年赶紧抓紧王垕的手生怕他再次摔倒:“哎呦,我的王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曹公还在催呢。”
“你说谁在催我?”
“曹公啊?大汉司空曹操。大人,你没事吧。”
王垕怎么可能没事,一团团记忆在他眼前闪过。
“曹公,我军缺粮,当如之和?”
“可将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
“兵士倘怨,如何?”
“我自有策。”
...
汗水如瀑布一般从王垕的头顶冒出。他清楚的记得这一段故事,如果他没有记错,当他再见到曹操就该是经典的“吾欲问汝借一物”了,回头曹操这个狠人还会假惺惺的来一句“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fuc,王垕的记忆里很清楚的显示他还没妻子呢。
事关生死,王垕作为一个生活安逸的现代人自然是吓的不轻。
王延年不知所以,还以为王垕真的病了:“我的老大哥啊,你怎么这个时候病倒了。河北名将张郃再次击破曹洪大人的断后部队,距离这个营地已经不远了,这要是病倒跑不掉,我可怎么回去和老夫人交代。”
追兵?
王垕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好像演义里这段斩粮官的故事发生在曹操暴揍袁术的时候,哪来的追兵?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作为一个伪三国爱好者,王垕的三国历史一半来自电视剧三国演义,剩下一半则来自游戏和各种道听途说的营销号。他记得曹操骗杀王垕平息缺粮造成的营中不满,却不敢肯定这一段故事在历史上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万一是自己敏感了呢?
王垕心底侥幸起来。穿越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总不能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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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导演就让他领盒饭吧?
想到穿越,王垕又想起现代的亲人,一时间心情有些低落。
王延年见王垕情绪低落,还以为他在担心追兵的问题,劝道:“大哥,你若是真病了我也一定能背你回许都。”
王垕没听清王延年说什么,心里还在盘算该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一旦曹操要杀他平息兵卒怒火,他还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就靠他睡觉时靠着的几袋粮食吧?
等等!他是个小粮官不假,怎么睡觉的营帐中还有粮食袋子?粮食不应该集中放在专门的粮草车或者营帐中吗?
“延年,这几袋粮食是哪来的?”
王延年俯身在王垕耳边小声道:“不是大人你说曹军要完蛋,曹公这次翻不了盘,让我找几袋粮食过来,咱们今晚找机会带着粮食当逃兵的吗?”
王垕揉着心口的险些噗出一口老血,这具身体的前任真是个极品,监守自盗啊,帐篷破成这样任谁路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是怎么想出这种馊主意的,我要是曹操都一定砍了这家伙。
“快,找几个人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