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祸了,一个差点捅破天的大祸。
简单来说就是我破境中意外释放的天雷,果真如牧羊犬所说,激活了凌天皇城这个巨型法器,让其中的九九八十一座机关阵法全数启动。
其结果就是这座皇城所有的功能性全部转入到对天雷的防护中去,而大幅降低了原本用于其他方面的防御,导致北城那边用来抵挡敌军的阵法失效了。
幸亏事发突然处理的又比较及时,这才没让邪灵和修真联盟的敌人攻进城来,否则就是覆灭之祸。
可就算如此,北门前线为了抵挡那些抓住机会大举进攻的敌人,还是在没有防御阵法防护的情况下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具体的伤亡数字还没来得及统计,目前只知道防御阵法已经重启,战局暂时稳定住了。
面对这样的大祸,我除了装死挂机别无选择。现在露面我根本解释不清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也承担不了在短暂失去防御的那段时间里,联盟遭受的重大损失。
我的状况也确实很糟糕,每天都处在半梦半醒似昏不昏的状态中。这样的状态下我可以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但无法做出明确的回应,在我刻意回避的心理下,干脆就什么回应也不做了。
石锦玉解除了凌天皇城的渡劫状态,之后将我从天牢里带了出来,直接带回到自己的府上,安排专人
进行细心的照料。
无名宫的人得到消息之后都急坏了,石锦玉让老鹉和大牙探望了我,在得知我生命无虞之后才稍稍放心。我也从他们的简短汇报中得知,在我闭关的这八天时间里无名宫很稳定,偶尔有人挑衅大家也很克制,谁也没惹祸。
门人弟子们很争气,这回反倒是我这个宫主闯了大祸。
祸患很快就找上了门,在我从天牢出来的第二天,麒麟营就派人登门,拿着山河大散仙的法旨,要提拿我进行审问。
听负责贴身照顾我的周大福周大生说,石锦玉的态度很强硬,连大门都没让他们进就给打发走了。
可他的态度并不能轻易的保下我,隔了一天山河大散仙法驾亲临。这回石锦玉挡不住了,人家要面子有面子要理由有理由。可他还是不同意山河大散仙将我提走,也拿出了充足的理由。
他带着山河大散仙来到了我的床边,对山河大散仙道:“非是本将军要护着他,实在是他的伤势状况无法配合提审,若是过程严厉了一些,恐怕还会伤及性命。”
山河大散仙好似随意,实则心机重重的说道:“可石帅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护着他呀。”
石锦玉道:“副盟主确实误会了,我不想他出事儿,是因为不仅联盟要管他要说法,我也有帐要跟他算。”
“此话怎讲?
”
“以副盟主的耳目眼线,应该已经听说了吧。这个小子利用和我的私人关系跑到天牢里面胡闹,炸开了所有的牢房牢门,让万余名囚犯全数从幻境中苏醒过来。不仅如此,他还将天牢完整的防御结构给破坏了,导致整个天牢的防护性大大降低。庆幸天牢的戒具都很可靠,当时只要有一个犯人挣脱,那就是一救十,十救百。那种层次的囚犯只要跑出几百个,对凌天皇城和天健联盟造成的威胁,就不会比两大联盟攻入城中来的小啊。”
山河大散仙思虑了一番:“这么说石帅确实应该严惩无名宫主,可是他首先是天健联盟的盟军领袖,其次才是得罪了石帅的无名宫主。石帅如果想要说法,应该找天健联盟来要,而不是直接找他。”
石锦玉道:“这个道理本将军懂得,还没到要说法的时候,现在本将军要做的是保住他的性命。否则他一旦因什么意外状况暴毙了,到时候冤头债主都不在了,我还找谁要说法?是副盟主你来替他扛这个罪责,还是让你们的盟主大人来扛呢?”
山河大散仙阴沉道:“石帅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倒是少见。”
石锦玉针锋相对:“应该说能把凌天皇城闹翻天的人少见才对。”
山河大散仙意识到石锦玉绝对不会让步了,片刻后他的语气略微缓和:“
也好,无名宫主在联盟的人缘本来就差,这次又害死了大批的前线盟友,吵着要取他性命的人可不少。石帅这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无名宫的那些门人弟子能不能扛得住压力了。”
山河大散仙后面的话是想刺激我呢,我压根儿就不理会,无名宫那边有人替我主持大局,给门人们安抚的稳稳当当,绝对不会被带节奏。
那个人就是孟水婧,我闭关之前把门内慰问的工作托付给她,从老鹉他们带给我的消息来看,她做的非常好。我也能感受到老鹉他们对孟水婧异常的亲切和信任,这么说吧,如果她有心篡权,都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
这让我有点搞不懂,这似乎并不该是一个精神寄托所能起到的作用。
最后石锦玉还是把我保了下来,石锦玉向山河大散仙承诺,只要我的状态稳定,立刻会将我交给联盟按流程处置,在此之前我要一直留在帅府养伤。
山河大散仙只能提醒石锦玉摆正位置,不要让联盟和金銮军两家因为这点事儿搞得太难堪。
山河大散仙一走,我就迷迷糊糊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