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打完收工。
整整一宿的斗法,从头半夜打到第二天天都快亮了。
因此我问马老太爷,金刚圣魔真的是被你劝退的吗?不是它看到太阳快出来了,知道自己撑下去也是死,所以才找个台阶跑路的?
马老太爷对此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告诉我要学会做人留一线,在显然有了结果的情况下,适当的卖个人情留条后路,比赶尽杀绝更有意义。
这个不是正面的回答等于是肯定了我的猜测,这样我就舒心了,不用太领马老太爷的人情。我这人就不爱欠人情,尤其是马老太爷这样的,不然以后不好处亲戚。
一夜斗法连斩刘老太爷两员大将,这个仇结的有点儿大,我们没敢在现场停留太久,打扫战场之后立刻联系了闫政,让他在北台印刷厂接应我们。
至阳之地我们不敢回,谁知道刘老太爷损失了两员大将之后会不会失去理智,万一不管不顾的带着他的孙子刘宅跟我们玩社会那套,我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北台印刷厂成立不足百年,在此之前,这片地一直都是闫家为叶家印刷天地银行冥币的地点。作为一处受地府批准的生产场所,可想而知它必然也具有一定的防御隐蔽能力。最起码普通的手机定位或者功法秘术是无法探知这里的情报的,当初刘小满和王盘被闫政收留至今,我和老村长那边两头一起找都没找到,这以说明这里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闫政跟我们一样,这一宿也是死里逃生,他在被阿辰提前一步护送回来之后就开始组织防守力量了,确保我们无论是胜是败
,都有一处可以稳住阵脚的后方。
闫政打出年中严防盗窃案件的旗号,在厂内组织起了两百人的护长队,24小时不间断对全厂进行巡逻防护。
我们被闫政安排在印刷厂的老办公楼里,这个老办公楼早已经弃用了,领导和各个职能科室都在新机关里办公。其实闫政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这个老办公楼被他留作私人使用,以前和我的冥币交易都是在这里秘密完成的。
我们安顿下来之后什么事都顾不上干,先检查了一波身体。
这一宿下来我和我的兄弟们人人挂彩,阿辰因狼灵破灭受了致命重伤。大白几度遭受重创,灵魂形态动荡不稳。小三频繁超符合运算,自爆数百次,系统出现故障。空大也没好哪去,看起来没受什么外伤,信仰上却出现了大问题,进入到一种类似心魔爆发的状态中。
至于我就更别说了,如果能以数字来衡量死亡,我今晚受到的伤害足够我死上七八十回的,尤其是最后往嘴里塞伯爵之牙的行为最要命,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撑了下来。
闫政利用自己的权限,把北台医院水平最高的院长教授都叫来了,并调来了专业设备,对我们进行常的体检。常规体检检查不了的,则由马老太爷为我们诊断。
一间小房间中,马老太爷正在为我诊脉,霍雪糕和小狐仙儿陪在一旁,等待着诊断结果。
两个姑娘都挺紧张,紧紧的攥着拳头拉着衣角,她们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干扰到马老太爷的诊断。
可我不管那些,身为患者我当然比她们紧张,一个
劲儿的打听:“姥爷,亲姥爷,我咋样啊到底,死不了吧?死不了的话能折寿不?折寿又折多少?圣魔给我治的伤,我不会受到什么不良的辐射吧,我就觉得我这后脚跟的死皮好像比以前厚了,你说这是变异不?”
“憋叨叨了!”马老太爷放开我的手腕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嘴一会不闲着,爷爷怎么给你把脉!”
一听这话我更没底了:“你到底会不会啊,把脉不是从脉搏的跳动分析吗,跟我说不说话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甩锅呢。”
霍雪糕又气又急的警告我:“把嘴闭上,听我姥爷的。”
我用嘴型对她说:“你姥爷不靠谱~”
霍雪糕用大眼睛瞪我,我一对上这个眼神就没主意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马老太爷重新为我诊脉,边诊边说:“你冲开了两道经脉,常人的动脉脉搏已经消失了,爷爷这是在把你的经脉,你一说话经脉的脉象就不稳,刚刚你整的那一出,我感觉手指像搭在拖拉机上一样。”
我有那么吵吗,这老头儿嘴可真损。
诊了好半天马老太爷才放开手,我刚要问,他却回头向霍雪糕点了点头:“身体没事了,但脾气得改一改,总这么冲动早晚还是个废。”
霍雪糕松了口气,情绪立刻好了起来,可对马老太爷却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辛苦您老了,那您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马老太爷哼了一声:“说赶爷爷走爷爷就走?你当这里是你家?”
我早就知道霍雪糕不认马家这门亲戚,对马老太爷尊敬大于爱戴,但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
过节我从来没问过,看起来好像恩怨不小的样子。
祖孙俩****,我没心没肺的看热闹,小狐仙儿连忙打圆场:“你俩别一见面就吵,有外人呢。”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谁是外人呢?我啊?我看你才是外人!
霍雪糕哼了一声不搭茬,马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