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这悲催的生活:家徒四壁,举目无亲,背负巨债,还有个智商不在线的傻大个子纠缠。老天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难道我上辈子玩绝地求生开挂了吗?!
已经没有精神头儿和阿辰置气了,我拖着伤痛的身体闷头收拾屋子。阿辰还是不肯走,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不敢让他帮忙修墙,怕他再把另外三面墙修倒了。
花了10块钱,找附近收破烂的老大爷租来驴车,又买了沙子水泥。用驴车把斜靠着的半堵墙拉直,以和好的水泥填缝连接,然后用水缸梯子,还有夏天防渗水用的沙袋给顶上,最后等待风干。这么修肯定没多结实,但只要不再遇上阿辰这样的,再过一百年也倒不了。
一边修房子我一边回味一早发生的事情。地痞刘二愣竟然接手了银行的贷款催收业务,还挑明了要拿我开刀,这件事我果断不能忍。
且不说我和刘二愣十几年的积怨,光是他提出的一成服务费我就接受不了。银行的贷款是我父母欠下的,我去还天经地义,可是额外增加的哪怕是一分钱,我都没有义务交给他们。我可以吃亏,可是不能吃哑巴亏!
所以我下定决心,这件事一定要跟刘二愣算明白!
如果实在算不明白了我再服软也不迟……
从上午忙到太阳西斜,还差把沙发搬出来顶墙上,我实在没力气了,驴又在拉着墙,我只能喊阿辰帮忙。
这回他没惹祸,小心翼翼的帮我搭手,一
起把沙发挪了出来。
刚把沙发竖墙上,收破烂大爷就来要驴车了。
破烂大爷见到我们这阵势吓了一跳,问我:“摔盆儿你这是干啥呢?鬼子又打来了?”
小小的破房子正面堆满了杂物,知道的是用来固定墙壁,不知道的这就是堆堡垒呢。
我打了个哈哈:“什么年代了哪有鬼子呀,我这是准备对抗暴力拆迁。”
“哦,那是得慎重一点,我当初就吃了强拆的亏,一平少要了一千多。驴车用完了吗?用完我牵回去了啊。”
我检查了一遍,墙补的很稳,就把驴车上拉着墙的套绳解了下来。
破烂大爷查看了驴车和驴,皱眉问我:“这驴怎么没精神头儿的,中午喂了吗?”
我拍着胸脯保证:“中午我吃的什么它吃的什么!”
破烂大爷夸了我几句,乐呵呵的赶着驴车走了。
他并不知道我中午什么都没吃……
破烂大爷一走我阿辰就问我:“叶先生,忙一天了该管顿饭了吧?饿死我了。”
我斜眉竖眼:“你还有脸让我管饭?”
阿辰揉着肌肉发达的肚子:“都来这快三天了,就今天早晨跟着二愣的队伍混了一顿包子小米粥,真快撑不住了。”
刘二愣可以呀,流氓都有工作餐了。
甭管怎么说,阿辰这家伙最起码态度上对我还是很亲近的,既然眼前赶不走,那就别一直僵着了。我的日子已经够悲催的,尽量少给自己找气受。
况且我最近还要找刘二愣算账,凭自己孤家寡人可没多大胜算,阿辰卖
相挺唬人的,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想通了我也笑了,拍打灰尘起身:“那就跟我来吧,有你也挺好,最起码北台还有比我更惨的人了。”
我领头往前走,阿辰愣愣的跟着:“比你惨?叶先生您不会是在说我吧?其实我一点也不惨,城里有房家里有厂,不是为了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早就回去继承千万家产了。”
我突然回头看他,阿辰吓一跳,连忙停下脚步:“怎…怎么了?”
我慢慢露出笑容:“早知道你这么会吹牛逼我也不至于那么烦你。”
“啊?”
“没事多吹,听着解闷儿~”
带着阿辰去了洗浴中心,老板见到我马上急不可待的打听:“白天怎么回事儿?听说二愣跟你打起来啦?”
我挥了挥手:“别提了,跟他从小打到他,区别在于小时候是为了十块八块的,现在是为了千八百万的。”
我没说谎吹牛,刘二愣本来就是为了800万贷款的事来找我的。
老板受我误导直咽口水:“千…千八百万?你那屋子能给那么多?早知道当初我也不拆了……”
我嘚嘚瑟瑟:“天下哪有后悔药吃去,不和你唠了,我带我朋友休息休息。”
老板连忙客气:“看你朋友这穿着打扮,应该是二愣的小兄弟吧。”
我顺杆儿就上:“这不废话嘛,除了二愣的人谁能穿这身儿。说好啊,今天不用免单,都记二愣账上!”
老板犹豫:“这…合适吗?”
我侧头问阿辰:“人家问你话呢,合适不合适!
”
北台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哪有不怕刘二愣的,老板连忙摆手:“合适合适,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二位里边请,男宾两位!”
现在活水平上来了,北台这片不说人人家里都有浴缸,淋雨设施还是很普及的,。传统意义上洗澡冲凉的大众浴池自然而然逐渐淘汰,人们来洗浴中心,更多的是冲这里的配套服务来的,比如说搓澡足疗。
昨天为我服务的